时荆径直接下名片像Jack道谢。
等人都走了池莞才抬眸看向时荆:“我还没做好决定。”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
“姐姐,其实就算不参与沈家的商业你在其他的行业里也依旧能大放异彩。”
时荆说得很认真,这也是他今天带着池莞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他知道池莞前些时间因为公司的事情,加上宁瑶的迫害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可是她又是一个不能一直闲着的人,所以思来想去以后时荆还是决定带她来。
为此他还撒了谎,并没有什么女伴去给富豪当小三公司不让出来活动。
这个结果是他自己去争取来的。
不过现在看来,争取是没错的,时荆觉得已经很值得了也没必要和池莞邀功。
池莞并不知道时荆考虑得这么周到,不过也很赞同他的说法,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去尝试呢?
“谢谢你。”她道谢。
时荆只是笑着摇摇头,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宴会门口的一阵躁动声打断了时荆要说的话。
他们两人的眼神都被吸引过去。
宴会门口一群人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顷刻间全部都围了上去。
人群簇拥中,傅承砚一袭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出现,池莞还从来没见过他戴眼镜的样子。
现在这个形象,用斯文败类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见傅承砚薄唇抿紧,阴鸷的目色渗透着寒意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现场的大多数男男女女都围了上去说着恭维的话可他就跟没听见没什么差别。
池莞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傅承砚,他现在的样子真的无法让人把他和那天跪在地上声音哽咽求着她爱他的那个人混合在一起。
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傅承砚的目光穿过人群最终落在了池莞的身上。
在场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可唯独傅承砚没有,他看向池莞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盯着自己,可是池莞清楚即便是自己戴着面具傅承砚还是认出了她。
“你还好吗?”
身旁的时荆及时的关心,只不过那份关心里多了一些警惕。
还没等池莞回答他的问题,傅承砚已经越过人群一步步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见状时荆几乎是想也没想的站在了池莞的身前,阻挡了傅承砚能更进一步的机会,又像是警惕傅承砚真的会对她做什么一样。
面对时荆的阻拦,傅承砚深沉的眸底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只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一向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傅总,好久不见啊。”
时荆的声线都变了,此刻傅承砚仿佛是他最大的敌人一般。
“时影帝真是有闲情逸致,网上你那些事情都快捅破天了你还有精力在这里参加宴会。”
傅承砚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现在谁不知道时荆因为那件事情一堆破事,只不过很多人碍于他再怎么说都是红极一时的影帝不会对他嗤之以鼻的嘲笑。
可是很显然傅承砚就不会,他看见时荆和池莞站在一起的时候心中的妒火就已经升起来了。
其实这段时间傅承砚也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恐怕真的是疯了。
不就是一个影帝吗?难不成还能和整个傅氏集团抵抗?他就不信时荆什么都没有了以后时荆还有脸赖着池莞不走。
傅承砚见过池莞爱人的模样,所以也明白她现在并没有爱上时荆最多只有有些好感罢了。
那就代表他还有机会。
傅承砚用余光看向时荆身后的池莞,眼神柔和了不少。
他不想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去重新获得池莞的垂青,可是如果眼前有一个强劲的对手,傅承砚认为下三滥也是一种本事。
从今天开始,他会让时荆明白惦记他的女人是什么后果。
傅承砚不屑的看了一眼时荆以后转身加入了应酬当中,几乎所有人都想在这个时候和他说上几句话。
这个场景就如同刚才时荆刚刚来到宴会现场的时候一样。
只不过,那些人很显然更想巴结傅承砚。
池莞看着傅承砚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应对着,在想起他刚刚看向时荆时那种挑衅的眼神,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手被人握住,池莞回神侧头看过去。
“池莞,你会往前看的对吗?”时荆不确定地问道。
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因为池莞都看出来了他此刻有多么想知道一个答案。
一分钟以后。
池莞点点头:“我会。”
听见她这样的回答时荆才总算是放心了一些。
和傅承砚对视的时候,时荆下意识的想知道池莞现在时什么心态,又或者说对傅承砚还保持着什么样的心态。
他很清楚池莞是多么热烈的爱过傅承砚,那份热烈真诚或许他都做不到。
已经对人付出过这样的感情,时荆并不奢求池莞能投入同样的感情对他,可是哪怕是万分之一他都会感到满足。
宴会进行到一半,今晚的重点也来了。
之所以让大家都戴着面具来是因为会有一场假面舞会,根据抽签决定数字相同的人自动组成舞伴。
傅承砚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眼神冷漠地看着台上的主持人讲解着无聊老套的规则。
他指尖轻晃,手中的香槟也跟着晃**。
傅承砚扬起下颌喝了一口酒,很显然他并不打算参加这种无聊的环节。
只是放下酒杯的时候,他的眼神不自觉的盯向了远处人群中的池莞,即便有很远一段距离即便戴着面具,他还是会被她深深吸引。
看着池莞将手伸进箱子里取票的时候,傅承砚忽然觉得这个游戏好像又没有那么老套了。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助理,一个眼神助理就俯身下来听候差遣。
傅承砚不知道和助理说了些什么,只见助理点头应好然后转身离开。
做完这些傅承砚不紧不慢的站起身,端起刚刚没喝完的那杯香槟,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酒杯放在桌上,他垂眸看了眼手边的面具,拿起来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