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1 / 1)

一顿饭吃得有人欢喜有人忧,反正看得出来梁州和姜莹挺开心的。

吃完饭立马就组织起酒局。

他们上了三楼的露台,晚风吹过还有那么一点点冷。

池莞让董阿姨给他们一人拿了条毛毯,自己调了杯低酒精的鸡尾酒靠在沙发上笑看着闹作一团的梁州和姜莹。

“来玩儿个小游戏,玩不玩?”梁州提议。

姜莹第一个支持,紧接着池莞和时荆也表示没问题,到了傅承砚这儿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很好!”梁州说着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张扑克牌,继续讲解着游戏规则:“规则很简单,数字最大的人可以问数字最小的一个人一个问题,最小的那个可以选择回答或者喝酒。”

确实简单,池莞左手端着酒右手翻开面前的扑克牌。

黑桃3,最小无疑了。

果然第一轮最小的是她,最大的是姜莹。

“我们两个只差穿一条裤衩子长大了,还真不知道问什么。”姜莹一边说着一边思考,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好问题看向池莞:“在场的三个男人,你觉得谁长相最优越。”

“……”

池莞瞪了一眼姜莹,还真会给自己挖坑的,她看了一眼三人。

说实话长相放在哪里都是非常出挑的,各有各的特别她还真选不出来。

“他们三个都差不多的。”她敷衍地回答。

一听这话姜莹来劲儿了,她就是想让池莞打击打击傅承砚,结果谁知道自己姐妹儿这么诚实。

于是她只好换了个问法:“那你比较喜欢哪种类型?”

行,池莞是看出来了,姜莹就是想给她挖坑,让她从傅承砚和时荆里选一个。

可惜了,游戏规则可没有规定一定要说真心话。

于是池莞将眼神看向正在仔细品酒的梁州,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梁州就挺不错的。”

“咳!咳咳咳!!!!!”

一听见这话梁州差点被一口酒呛死过去,他满脸通红地看着池莞:“池莞姐,你别搞我。”

见状池莞也觉得挺有意思,抿了口杯中的鸡尾酒挑挑眉:“实话实说嘛。”

这下好了,梁州抬头一看傅承砚,果不其然脸更黑了。

游戏过了几轮,池莞有些有意无意地挠了挠脖子,果然还是过敏,吃一个就能过敏也是服了。

大家都全心投入到了游戏中,包括时荆也一样,或许真的是因为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酒也喝了不少。

就在这时坐在身边的傅承砚突然站起身,池莞抬头看向他,这是要走了?

不过还没等她问,傅承砚便下了楼。

池莞暗道一声他还真是没礼貌的,继续投入游戏中。

这次时荆拿到了最大的数字,池莞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太适合玩游戏,怎么又是最小的。

于是她认命的看向时荆:“说吧,想问什么?”

时荆的酒量也很一般,这会儿白皙的脸颊已经有些泛红,好看的眼睛也有些迷离,他捏着那张牌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藏在心里好久的话总感觉快要控制不住地跑出来。

但是他又害怕,自己会唐突了池莞。

“时荆,你喝醉啦?”姜莹嘟囔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他才回过神,十分严肃且认真地看向池莞:“你会喜欢上比自己年纪小的男生吗?”

这个问题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无论是池莞还是梁州或者姜莹,甚至拿着过敏药刚上楼走到楼梯口顿住的傅承砚,都明白他的意思。

傅承砚捏着手中的白色小瓶,没有往前走静静地站在那儿怀着同样紧张的心情等着池莞的回答。

露台上的灯光比较昏暗,池莞的长发被微风扬起,她看着时荆那么认真的样子真的有好好思考这个问题。

从前她是不太能接受年下的,又或者说池莞以前根本就没考虑过除了傅承砚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这么多年她一心一眼全部扑在了傅承砚的身上,就像刚刚姜莹问的那个问题,她无法回答一样。

因为从十几岁的时候池莞就觉得傅承砚是最帅的那一个,即便现在俩人恩怨重重分道扬镳,在这个审美上她依旧觉得傅承砚很帅。

可人不能总是停滞不前,说不定试着欣赏一下不一样的人或者事也是件好事。

“我会。”

短短两个字,让时荆心情无比雀跃,这就意味着他是有机会的。

可是还在楼梯口的傅承砚却不只能自嘲地轻笑一下,本来应该是预料到的结果为什么心还是会不听话的抽痛一下呢?

池莞会爱上别人,这件事显而易见。

他今天来之前明明还说过自己只是想见一见池莞,可是相处几个小时下来他心里却早就越界了。

傅承砚承认,他不止想见见池莞,还想和她说说话,抱抱她。

可是现实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不要痴心妄想。

池莞不爱他了,身边也出现了很多优秀的人,他傅承砚已经成为被淘汰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难过和失落统统涌上心间,他看了眼手里的过敏药,或许他才是需要学着脱敏的那个人。

在众人的眼神中,傅承砚走上前打破了有些暧昧的氛围,他把过敏药塞进池莞的手中,一个字都没说扭头便走了。

“哥?”梁州见状酒也醒了不少,看来傅承砚真被打击到了,于是他抱歉的看向池莞:“我先去看看他。”

说完又看向姜莹:“下次我能单独约你出来吗?”

一听这话姜莹的耳尖蓦地红了,大庭广众的梁州要不要这么直白。

不过她一向主张男人如衣服,可不能折在梁州手上,于是无所谓地点点头:“都可以。”

这个答案梁州不满意,不过他还是更担心傅承砚的状态,于是说了句“那就是可以”便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

经过刚才这么一遭池莞才回过神看向手里的过敏药,她以为自己克制得挺好的。

主要是怕时荆发现了心里愧疚,所以即便过敏了她还是在忍耐。

结果没想到傅承砚发现了。

看着那瓶过敏药池莞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她早就不需要“过敏药”了。

没那么难受总是能捱过去的,所以池莞直接拧开药瓶瓶盖儿把过敏药全部倒进了面前的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