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投标顺利进行,池莞穿着一身高定的黑色长裙,乌黑的头发高高攀起搭配了一些相对简单的配饰。
虽然简单,不过她这个长相哪怕是披一块破布都能好看。
自从上次给傅承砚打电话警告他以后不管是他还是宁瑶总算是安分了一点,网上的骂声虽然还在继续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逐渐变小。
今天是池莞人生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作为大哥沈文景自然也是全程陪同。
“沈总好久不见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和沈文景打着招呼,又把目光移到他一旁的池莞身上:“这位就是辉景新上任的项目经理吧?长得可真是倾国倾城的。”男人说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文景的笑容淡了一些,在池莞不经意间拦住她的肩看向那个男人:“我们池经理不仅长相优越,能力也是没得说的,以后要是有机会合作就知道了。”
那个男人也看得出来沈文景和池莞的关系不一般,于是只好打哈哈地离开了。
“大哥,没关系的。”池莞扭头看着沈文景,语气像是在哄人,她知道一定是刚刚那个男人的语气太轻佻让沈文景生气了。
闻言沈文景才微微叹了口气:“要不然还是得让大家知道你是谁,否则这群没眼力见的时不时就想打你的注意。”他说着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气鼓鼓。
见状池莞忍不住抿唇一笑,她这哥哥怎么有时候性格也和小孩子一样。
“沈总,好久不见居然都佳人在侧了。”
谈笑间,一道阴冷的声线从身后传来,池莞和沈文景同时转过头去看,不是傅承砚还能是谁?
只见傅承砚脸上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容一步步走到了他们面前,虽然刚刚是和沈文景打的招呼,但他的眼神却是落在池莞身上的。
视线在空气中碰撞,池莞如果没有看错这会儿的傅承砚仅仅是一个眼神都是能杀人的程度。
沈文景见是他来了并不生气,反而露出一种大方从容的笑,主动伸出手打招呼:“傅总好久不见啊,还以为合作谈崩了你就不会参加招标了。”
“我们两家合作这么多年哪有什么谈崩一说?只不过是我得罪了池经理让她生气了赌气而已。”
池莞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傅承砚,按照他的气性两家合作谈崩以后就绝对不可能再贴上来,现在这样莫不是想让她难堪?
两个男人就这么站着,大有一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二位这是在一起了?”傅承砚冷眼看着沈文景搭在池莞肩膀上的手,就不自觉的想起离婚那天坐在迈巴赫里安慰池莞的男人。
沈文景刚想说话,池莞却先一步开口回答了傅承砚的问题。
“以前没发现傅总原来真的这么喜欢管闲事,沈总确实是我很在乎的人,这个答案你满意了?”池莞抬眸看着他,眼里早就没了往日的柔情。
傅承砚看着心里五味杂陈,什么都没说扭头进了招标会内场。
等他离开以后沈文景有些担忧的看向池莞询问:“还好吗?”
池莞只是摇摇头:“没什么不好的,进去吧。”
招标会很快开始,池莞先上台公事公办的发表了一段商业演讲以后便宣布招标会正式开始,只是话音刚落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池莞站在台上一眼就看见了最前排的傅承砚,他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眉眼弯弯地看向她。
原本她比较中意的几家公司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就没到现场,甚至到了现场的也不参与竞标了。
场面一度变得十分尴尬,原本十几家竞标公司到了现在一个影子也没有,唯独傅氏集团没有宣布撤标。
傅承砚看向池莞的眼神中有些得意和胜券在握的样子。
她怒火中烧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池莞就知道傅承砚是来给她难堪的,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是谁策划了这一切。
台下看着这一幕的沈文景也急坏了,正准备上台替池莞却示意他不用。
池莞忍住怒气对着台下莞尔一笑:“看来除了傅氏集团大家都突然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了,可我们才因为这个项目解约如果让傅氏集团中标岂不是多此一举?。”
“在此我建议,海天项目由我们辉景集团自主开发,不知沈总意下如何?”
她把话题抛给了沈文景,现场的人都看得出来池莞和傅承砚一定是有私仇否则怎么可能提出这么大胆的建议,况且沈文景又怎么可能答应?
“我接受提议。”沈文景肯定是无条件的站在池莞身后,这个项目他们自己公司做也不一定会亏损。
没人能想到沈文景居然会答应池莞这么无理的要求,顿时引起场内一片喧闹。
池莞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台上,她直勾勾地看着傅承砚,仿佛用眼神在告诉他“哪怕我们亏了也不可能再和你打任何交道。”
可是她也忘了傅承砚就是傅承砚,这么多年在京城靠自己混得风生水起肯定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只见他笑着鼓掌,然后缓缓地站起身一步步往台上走去。
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他们的目光全部落在俩人的身上,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傅承砚走到池莞面前,面上依旧是一抹恣意的笑容,他看了眼池莞然后从她手里拿过话筒对着台下看去:“大家都是生意人,肯定也知道哪怕只有一家公司竞标也要继续招标会的规矩。”
说完他又看向池莞:“池经理刚入行不懂规矩我不怪你,可是这项目只要我们傅氏集团不退出就属于我们。”
池莞看着他,终于忍不住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垂着的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地说:“你真够卑鄙的。”
傅承砚却并不生气,微微往前俯身靠在池莞的耳边:“池莞,兵不厌诈。”
她知道傅承砚是个有本事的,这回合她算是输了。
池莞没继续和他搭话,转身下台离开了招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