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选举,由于何一涛的主动退出,代表们又经过组织上多方做思想工作,传单事件对秦川的个人形像虽然有一定的影响,还是高票通过了。也正应了那句官话:组织上说你行你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行也不行。
在选举通过的那一刻,秦川的内心充满了对陈云东的感激之情,他知道凭着自己到清云县工作这半年的微薄资历,没有组织上和陈云东的大力关心和帮助,他是决不可能闯过这一关的。陈云东在清云拥有着无人能比的深厚底子,除了他的支持,无人能让他起死回生。他在心里想着以后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报答陈云东对他政治生命的再生之德。
而念及此,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因他的选举而受害的人张新月,这个女孩子,同样对他有再生之德,可是现在她却要为他背负太多的屈辱,他不知道自己这一生能否报答得了对她的亏欠。这几天他都能见到她到会场进行采访,可是今天,他在整个会场里面寻找她的身影,却两眼空空,这让他感到隐隐的不安,他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受了这样的不白之冤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但愿她能平安才好。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现在就是很想关心她,随时想知道她的消息,也许是因为她救过他的命,也许在她救他的那一瞬间,她的生命就已经和自己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人代会终于圆满结束了,清云县的天空又恢复了常态。冬末的阳光照在人们身上,让人感觉懒懒的,就像一颗种子在土里睡饱了,很想等着春雷来敲门,然后换上一身新装就出门去作秀。是的,作秀,现在的人越来越会作秀了,不但是玩艺术的人爱作秀,就连政治有时也要作秀,就像这次选举,秦川就被狠狠的秀了一回,而这样的秀却不是他自己作的,差一点儿就把他的政治生命给秀到头了。而一同和他在秀场上的,还有何一涛,何一涛是有备而来的作秀,他差点就打败了秦川,可是何一涛没有想到自己穿出去作秀的其实是皇帝的新衣,人们的谎言让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光环,让他失去了对自己最起码认知。虽然冬日的暖阳是那么的温暖,可是从会场上走出来的何一涛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寒冷,他急切的需要得到一丝抚慰,让他从战败的阴影中走出来。
在清云县,他唯一的感情寄托就是刘叶,虽然开始的时候他对她只是一种强烈的占有的欲望,可是现在他发现在他失意的时候能想起来的人却只有他曾经的这个战利品。那些为了他的权力和地位而围在他身边转的人,现在都变成了他人的附属品,对于一个在战场上失败的将军,就算你曾经是一个英雄也会无人再追随你,更何况现在他是一个败军之将呢?
刘叶,刘叶。何一涛在心底里念着这个小情人的名字,他终于忍不住打了她的传呼,他期待她温柔的怀抱能带给他一丝慰藉和希望。
刘叶这一天都在忙着,人代会结束了,县政府的第一次全会即将召开,她是县政府办行政科的,有很多后勤工作都等着她们去处理。何一涛打她的传呼,她放在手提包里没有听见,等她看见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这次政府换届选举,何一涛又给她放了一个大空炮,说什么一定会是他当县长,现在还不是秦川,她一想到何一涛主动放弃了参选资格,心里面就鳖了一股无名火,见到他的呼自己,她决定去好好的审问他一番。
刘叶来到何一涛的住处,她打开门进去,何一涛没像往常一样唤着“宝贝儿”来迎她,屋子里静悄悄的,灯也没有打开,她以为何一涛没在。她唤了两声,没有回答,她打开灯一看,差点惊叫起来。原来何一涛此时正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沙发的一角,整个人都倦缩着,显得那么矮小。一看到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她内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男人是越来越没出息了,看来是该她离开他的时候了。
何一涛听见门开的声音,知道是刘叶到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动,长期以来的精神紧张让他心力憔悴,他现在需要的是刘叶的安慰,就算是一个老男人,也会有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的时候。可是刘叶却不知道何一涛此时的心情,她心里已经产生了对何一涛的厌恶和舍弃之情,她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质问似的说道:“怎么了?这么一点打击也承受不了,就凭你这点出息,还想当县长?哼!”
何一涛等了她一天,心里本来对她的抚慰充满了期待,却不料她的到来带来的却是对他的羞辱,她的话语就像一颗毒刺横亘在他的心头,他心里忽然升腾起一股欲火,这种隐秘的冲动一经显现就彻底冲垮了他理性的堤坝。他像一头受伤的雄狮,低吼着站起来,一把揪住刘叶的双手,把她摔倒在**,然后扯开她的衣服,不理会她的推搡,拨开她的双手。她无计可施,两只脚乱踢了一通,他按住她的脚,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她开始号啕大哭。他把她压在身下,,她惊叫了一声,没命地哭喊着,他感觉就跟强奸一样。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他在**掐她,咬她,抓她的头发,不顾一切地冲刺。她的表情越痛苦他就越兴奋,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那一刻,没什么让他意外,没什么让他伤心,没什么让他愤怒。刘叶一边喊叫一边流泪,她使劲推,可是根本就没什么用,慢慢地她的哭声就小了下来,因为她的嗓子已经哑了。当何一涛发泄完离开她身体的时候,她的哭声又大起来了,到后来那简直是惊心动魄。
何一涛捂住她的嘴吼了一声“别哭了”,她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点了点头。何一涛松开手,她自己捂着嘴,肩膀一上一下地耸动。何一涛点了根烟,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狠狠地对着衣柜踢了一脚,柜门被踢出了一个大洞。刘叶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发疯的样子,她感到无边的无助和恐惧,她压抑着自己的伤悲,跑到卫生间打开喷头一个劲地冲。她身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了,可是她感觉不到痛,她现在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