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完一切的生驹,完全忘记了自己与秦朝言的恩怨,一脸义愤填膺地锤了下墙面,谴责武士们不明是非,随意射杀平民。
说完还期待地看向秦朝言,希望得到对方的认可。
“勇斗哥,要是我有你这身手,当时一定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他们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得,被你这勇斗哥,勇斗哥的叫,我都不好意思了。”
面对生驹这个热血少年,秦朝言觉着自己都要被对方那溢出的正义感染了,心中生出举天下能举之人,平天下不平之事的气势。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他满脸平静地看着生驹,缓缓开口道:“生驹啊,你凭什么认为是武士的错呢?”
“嗯?”
正抒发心中愤慨的生驹愣了愣,这才想起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好友-逞生,他情绪激发说得太投入,忘了自己同这人还结着梁子呢。
“你才17岁吧?这也难怪了,朝气蓬勃的男孩子嘛,正常现象。”
秦朝言眯起眼睛,伸出右手五指张开,“知道这是什么吗?”
“手。”
生驹一副看傻子的模样,不知秦朝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额,失误。”
秦朝言又把五指握紧攥成拳头,继续问道:“这是什么?”
“拳头。”
“错,这不是拳头!是实力。”
“你想说什么?”生驹无语地看着秦朝言,他怀疑这人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说得话总是莫名其妙。
T病毒状态激活!
秦朝言的眼眸瞬间变成淡蓝色,拳头猛然砸向地面。
一声闷响,石砖地面从拳头砸过的中心处龟裂出数条裂缝,迸出的碎石甚至飞溅到了生驹脚跟。
望着地板上的裂痕,生驹眼睛都瞪大了。
他开始重新审视秦朝言,自己两次被他打趴,虽然被打的近乎昏厥,却没有受一点伤,说没放水连自己都不信。
“你是故意被抓进来的吗?”
生驹思维很灵活,不然也发明不出喷流弹和“贯筒”。像秦朝言这样的身手,估计整个顕金驿都没人是他的对手,不应该被关押在牢房。
“BINGO!”
打了个响指,秦朝言右手撑地,左手放在膝盖上,摆出自认很潇洒的造型。歪着脑袋看向生驹:“你觉得我能对付卡巴内吗?”
生驹思量了一会儿,“你杀不死卡巴内的,它们的心脏皮膜堪比钢铁,即便你可以打碎石块,也打不穿卡巴内的心脏。两者的硬度不在一个量级上。”
“正解,这也是我需要你的原因。”
“是因为“贯筒”吗?可是我还没真正试验过,一切都只是理论上的。”
生驹看了眼牢房外,苦笑了下:“而且唯一的一把还被你抢走了,而我们两都被关在这儿。”
“都说我也是被坑了。况且这烂木头做的牢房根本难不住我,我们出去再做两把如何?”
说完,秦朝言起身走到牢门处,比划着栅栏粗细。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生驹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秦朝言身旁,抬头看着他。
“和你联手,杀光卡巴内。让开点啊。”
秦朝言招呼了声,后退几步,T病毒状态再次激活。绷紧腿部肌肉,一个箭步冲到栅栏前,跃起转身回身踢,长腿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带出破空之声,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目标-破牢而出。
“咚!”
生驹只觉整个牢房都晃了晃,眼前一花,便见秦朝言整个人已经倒飞出去,直挺挺地砸落到了地上。
“勇斗哥,你没事吧。”
看到摔得四仰八叉的秦朝言,他赶紧上前询问。
“没事,再来一脚就可以踢断了。”
这能叫没事?看着小腿以不自然角度弯曲的秦朝言,生驹觉得这人确实精神有问题。
在生驹诧异的眼神中秦朝言跟没事人一样,把胫骨断裂的小腿重新扳正,脸上没有一丝痛苦之色。
“等到晚上,我们再出去。先坐下休息储存体力。”
重新坐回墙边,秦朝言闭上了双眼,不再说一句话。
“他是怪物吧,腿断了都不叫疼。”
一肚子疑惑的生驹更觉秦朝言的可怕,乖乖坐好,只是位置更靠近墙角了。
夜晚很快到来,看守的武士似乎一直在偷懒,一整天都没过来看一眼,直到天色暗淡才在门外放了只火把。
“叮铃~叮铃~”
一串铃铛响动的声音,打破了牢房内的寂静,秦朝言和生驹同时睁开了双眼。
“来了!”
“是谁?”
两人脑中冒出不同的想法。
“果然,是那个捡了卡巴内尸体的家伙。”
清脆的女声响起,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出现在了牢房外。
五官小巧精致,黑色短发用黄色发带在两边扎起短辫。一身粉色和服,腰上红色为底穿插橙色的带扬在背后扎成了蝴蝶结。
和服很短,下摆只到大腿根,露出两条匀称骨感的细腿。一对巴掌大小的粉嫩脚掌趿着双高跟木屐,随着女孩的走动,木屐鞋跟处挂着的铃铛不断发出悦耳的响动。
“你是......”
看到女孩是在跟自己说话,生驹沉着脸问道,似乎女孩的问话让他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无名!”
“WUMING?这也算是名字吗?”
“哼哼~”女孩娇笑了声,背起双手,很自豪地解释道:“不错吧,这可是兄长大人给我起的名字哦。”
“无名?起名的家伙是不是看过风云啊。”
隐藏在阴影当中的秦朝言笑了声,无名这才发现牢房里还关了一个人。
她歪着脑袋,将身子凑到栅栏前,清澈的双眸看了看秦朝言:“居然还关了一个呢,跟你一样吗?”
她问得是生驹。
“不知道。”
生驹没好气地回了句,他对女孩的印象并不好,认为她是某个大人物的亲信,白天在车站时不用接受检查就可以直接入城。
无名看了一会儿便放弃了,秦朝言一直坐在阴影处,根本看不清面貌。她扭头继续跟生驹搭话。
“呐,白天的时候,你知道那人不是卡巴内吗?”
“不知道,但是就是不能袖手旁观。”提起这个话题,生驹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一般都是袖手旁观的呢。”
“但是这个一般就是错的!”
生驹超正的三观再次被点燃,就连一边的秦朝言都感受到了热量。
“哈哈,你还挺有趣的嘛”
无名不禁笑了出来,如旬日春风,小小年纪却已初具美人雏形的模样让秦朝言不禁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