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在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呆坐在椅子上听着诸位大佬的谈话。
似乎是那个中年先起的头,那喝着酒的两人就开始聊起了关于小孩的教育问题。
那谁似乎很头疼,表示自己那小崽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才上小学就偷偷的搞什么网恋了。
安德烈听言倒是丝毫不慌表示这相当正常,在他那个年代再过几年孩子都有了,谈个网恋又算得了什么?
接着,两人就这个话题又扯到了小时后的老师对一个人一生的影响。
小李子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题自然是不感兴趣的,这时也不敢插话,只能用筷子挑着残羹剩菜吃着,而罗慢则看起来颇有兴致的也拿过了一个杯子,加入了他俩的谈话。
“罗教授,看起来你从小就应该是个好学生吧?”安德烈笑道,他并没有真的问罗慢的意思,继续道:“我那时候,可是最喜欢这种好学生的了……”他的眸子中浮现出怀念的神采,“当时我在熊郡和野牛郡相邻的一个叫黑猫市的国际学校上学……那时候,除了我以外,班里都是些外地来上学的乖孩子。”说到这儿他嘿然一笑,“那会儿我零花钱可没缺过啊,周末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酒馆和妓女的床上……”
“擦……”
听言,小李子瞬间惊了。
他暗道这老爷子果非常人,真是吾辈楷模啊。
话说,其实他在上学的时候也不算是个好学生,只不过越长大他就越“乖”了……
在见识过社会的残酷后,他才意识到原来还是当个好学生来的舒服。
“咦……”罗慢一脸的诧异,“难道安德烈你小学就这么猛了?怎么发育的?”
他也是惊了,一个小学生是要长的多老成才能自由出入酒馆和女郎的房间?
“那倒不是小学,已经是中学的事儿了……”安德烈摆摆手,他也没在乎罗慢对他的称呼,笑道:“哈哈……那会儿我儿时的玩伴结婚的都有了,我这点事儿也不算啥了,话说……你小子要是和我在一所中学里,你每周的零花钱是别想要了。”
“不不不~”罗慢叼起了一根烟,将一只脚踏在一旁的椅子上,大马金刀道:“我可是那种:不仅一毛钱都榨不出来,还会把不良少年打个半死的穷鬼学生啊~括号:而且还品学兼优。”
“哈哈哈……”听言,安德烈十分高兴的笑了起来,“那倒是,看你在研究所里的表现,似乎是有点手段的,看来你在上学的时候没少干这种事啊。”
这会儿,他们倒把那中年人晾在了一边,看这样子,仿佛他们就像是同龄的好朋友一样。
“嗯?刚才不是在谈小学老师的话题吗?”中年人心中琢磨开了,“话说这个罗慢教授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古怪啊……另外,他不是上完小学就被野鸡大学特招走了吗?这经历哪来的?难道是小学的时候?”(野鸡大学为此世界一个重点大学)
“欸?慢哥……”小李子这时候也忍不住插嘴了,他毕竟和罗慢混的最熟,这时道:“原来你以前也是个无产阶级斗士啊……我还以为你家境不错咧?”
“怎么可能……”罗慢将烟头掐灭,一口田螺一口酒,“以我的家庭条件,能上完学就不错了,要不是老房子拆迁了,我还指不定在哪里上班呢。
想当年……为了节约车费,我愣是坚持了三年走路上下学,并且在同行同学们诧异的目光中收集地上的塑料瓶子……
并且,我还每天自制便当到学校里当午饭,基本上就是白饭加上一些萝卜干……啊……想想还真是怀念呢……”
“啊……原来如此,那真是不容易啊。”虽然拆迁二字有点刺伤小李子,但他还是为他俩同样穷苦的身世而举起了杯子,并一口闷了。
“尼玛……竟然开始若无其事的睁眼说瞎话了。”
那中年人在一边听的甚是无语,他对罗慢教授的经历自然是早就研究过的。
什么家境贫寒、走路上下学、捡垃圾为生、自带便当啥的,一听就都是扯淡。
据他的了解,这位罗慢教授从小的家境虽然说并没有达到特别好的地步,但小康水平还是有的。
并且,其父母都是高学历人士,也是因此才能培养出他这么个高智商科学家。
至于此人现在说的这些,中年人就暂且把其当做是酒后的胡话吧,否则他真有一种:将桌子掀了然后把其抓起来的冲动……
毕竟在今天以前,他还觉得“罗慢教授”这家伙乃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全民公敌,连他想起来都恨的牙痒痒。
当然了,在听到安德烈的解释后,他也算是冷静了下来,并且迅速的通过电话上报了此事。
中年人名为亚历山大.D.布利亚斯,其父辈和安德烈的关系相当之好,似乎叫做“拜把子兄弟”,所以,安德烈的话他还是相信的。
另外,关于拜月教的一切事宜他都已经上报上去了,至于接下来的一切估计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事实上,他现在虽然表现的平静,甚至还在早上弄了这一桌酒席出来,但不管是“安德烈”还是“罗慢”在联邦高层中都是可以掀起一定程度的波澜的。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亚历山大也基本能够想象的到,无非就是严密的保护以及冗长的询问。
一般来说,像是罗慢和李根硕这样没有背景的家伙,说不定会被采用一些特殊手段,比如药物、严刑拷打之类的,但现在多了个安德烈大佬,这两个人应该也会安逸一些了。
想到这儿的时候,亚历山大发现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失控了,只见眼前三人每个人口中都叼着一根烟,他们高谈阔论,而安德烈老爷子甚至开始清唱起了曲调高昂的熊郡歌曲。
“他俩都不会,你一起唱。”正当亚历山大懵圈之时,安德烈已然给他下达了这个命令。
“……”
几分钟后。
此地的大门被钥匙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壮硕老人以及他带着的几名黑衣保镖。
他最先看到的是屋内一个随从的脸上奇怪的表情,再就是几个载歌载舞的身影。
至于歌声什么的,其实在门口他就听到了。
“安德烈!”
他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奇异的表情,只是瞪大了眼睛,并高声呼喊出了这个名字。
安德烈自然也已经注意到了老人的到来,此时他浑浊得眼中也露出了些许光亮来:“你……铁柱!”
两个老人大步走近,并如两头棕熊般拥抱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安德烈你个狗娘养的,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死!”
“废话!我怎么说也得比你活的久一点。”
两人尽皆唏嘘不已。
然后,名为铁柱的老人便忽然露出了有些狰狞的面容。
“听说,是拜月教把你囚禁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