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蕴愣了一瞬,睁开眼睛,有些惊讶和疑惑,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也没有想过,喜欢郁颜吗?
他笑道:“妈,你这说的什么话,郁颜是个好女人,喜欢她不是应该的吗?”
“……如果你真喜欢郁颜,那你怎么能舍得那样对她?”
“我以前确实对不起她,我以后都改,成吗?”
萧母叹息,想到郁颜坚决的眼神,而萧蕴……
这样的阴差阳错,终究让人惋惜。
“郁颜不愿意回来,你要怎么办?”
不愿意?萧蕴道:“妈,你就别操心了,我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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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颜不知道老太太和她的父母说过什么,或者是萧蕴下楼后又说了什么,总之她的父亲和母亲回来后,没有多问她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样的反常让郁颜意外,她以为在家里知道萧蕴不想离婚后,肯定会劝她,不说父亲,母亲是肯定会劝的。但是没有。
郁母是想劝劝的,只是这一次被郁父非常强势的阻止了。
看着萧蕴和萧母上车离开后,郁父和郁母往楼上走去。
郁母有些高兴,虽然听老太太说了关于郁颜和萧蕴之间的问题,但是在她看来这些问题是可以改正的,何况:“就算萧蕴之前有什么不对,但是他现在有心挽回,有心改正,这日子不还是该继续过吗?又不是真的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不就是工作吗!上去了,我们一起和郁颜做做心理工作,这婚不能离!”
郁父不理她,眼皮也没甩一个,自顾自的往前走。
郁母又道:“之前我还以为离定了,这心里啊怪难受的,现在好了,萧蕴说不离,先把问题给解决了,这样不是很好吗?有商有量的来,何至于到离婚这一步!”
郁父依然不言。
郁母小步追上丈夫,喊道:“老郁,你走那么快做啥,我在和你说话!我给你说,这一次你可不能再由着郁颜了,好好劝劝,我现在说的话她都不听!”
郁父加快脚步,把郁母当不存在。
郁母又追着上去念叨几句,直到进了电梯,郁父竟然不等她一起,自己先上了楼,把郁母气得直跺脚,待电梯下来,她追上楼去,第一眼便看见站在电梯前的丈夫,她冲出去,气冲冲的说:“郁卫平!你发什么疯?!拿我出气啊你!”
郁父冷笑道:“看看!看看你自己这样儿!我才不理你十分钟你就气得要死、要翻天了、要打死我了,你女儿可是被人冷待了三年!三年啊,不是一天两天,是三年啊!这婚你说不离就不离吗?萧蕴说不离就不离吗?你就没听过你女儿说一句话!这婚啊,要我说就离定了!”
郁父这一吼,把郁母吼呆了,她在郁家几十年来,丈夫对她大声说话的时候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这突然来一下,她还反应不过来。
郁母:“你,我说什么了我……”
郁父:“刚才那些话你就别在郁颜面前说了,我听了都心寒!你让你女儿怎么想?我本以为萧蕴没出轨,没在外面胡来,他们来能有什么严重的事情?现在看来,我果然还是低估了人心啊。哎,走吧,先进去,你那张嘴啊,就别乱说话了。郁颜要怎么做,我都支持她!”
郁父脸色十分严肃,郁母还是怕郁父生气的,她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
所以他们回来后,才有了郁颜的疑惑。
不过他们既然不特别提起和劝她,郁颜也就当不知道了,她没有主动去问,就算问了,恐怕也就那几句话吧,不过徒增伤感罢了。
她化了个淡妆,提上挎包准备出门——自从抢匪事件后,她已经不敢在拿手提包了——去买手机;因为在假日,补办临时身份证的时间只能推迟。
郁父问道:“你的脚不方便,让你妈陪你去。”
郁颜道:“不用了,我叫了可可陪我一起,刚好有段时间没见了,约着见个面。”
郁父认识陈可可,知道郁颜和可可关系最好,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散散心也是好的,他便没再多说什么,只让她外出小心,钱财不重要,安全第一。郁颜点头应下。
郁母一直没说话,像是在暗自生闷气,郁父给郁颜使了个眼色让她别理她,郁颜了然,临走前还是和母亲打了声招呼。郁母依然没有说话,她关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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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可是开车来的,郁颜将拐杖放在后座,坐在副驾驶。
可可看了眼郁颜的脚,揶揄道:“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什么糟心事儿都能给你遇上,那抢劫犯就大庭广众之下抢了你的包啊?没抓到?”
郁颜莞尔:“怎么抓得到,两个人,骑的摩托车,就会钻小道走,监控也不方便找。我的包应该找不回来了。”
可可感慨摇头:“你就这么想,我们也算是掉财免灾了,是吧?”
“但愿吧。”
去到商场,郁颜花了两千多买了一款国产手机,顺便在营业厅将之前的电话卡补办了。
她将凌阳的电话号码存进去。
可可偷看了一眼:“凌阳,谁啊?”
郁颜回道:“就是昨天帮我的人,医药费也是他帮忙垫付的。”
“好人啊!”可可说,“要不晚上一起叫出来吃饭吧,反正我儿子在他奶奶家,我家那位今晚加班不回来,我正好不用回家做煮饭婆。可以陪你玩哦~”
郁颜笑笑,她知道可可家里不需要她做饭,她这么说,不过是想陪她而已,是担心她吧。
“我打电话问问吧?”
“ok!”
郁颜给凌阳打了个电话过去,答谢是其一,还钱是其二。
……
凌阳接到郁颜的电话时正在家里的书房处理公务,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他的直觉和预感都告诉他,对方应该是郁颜。
他接起,果然不出所料,女人的声音里是她特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