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历先生决定好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刚一落下,历北辰便冷冷的开了口,说,“两个都放了,要多少钱,尽管开口。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哈哈哈!多少钱?历先生!您搞清楚了,我们可不是在和您谈条件,是在给你机会二选一!”
那个男人说着将刀子架在了我和白霜雪的脖子上,“再不做出抉择,我们就帮您做选择了!”
身侧的白霜雪激烈的挣扎了起来。
历北辰紧紧捏着拳头,肩上披了一层寒气,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开口,直到男人倒数了三声,在最后“一”字的字音落下的时候,历北辰才沉重的掀开了仿佛灌了铅一般的薄唇,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对不起……”
本来还在激烈挣扎的白霜雪,一下子停止了挣扎。
我脑子里轰隆一声。
整个人如坠谷底。
心灰意冷,也不过如此。
我看着历北辰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的俊脸,心一点点的往下沉,像是被凌迟了一般撕裂的抽疼了起来。
历北辰指着白霜雪,“我救她。”
“哈哈哈哈……”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历北辰啊历北辰,你可真是老奸巨猾,你以为用虚晃一招就能让我们放了你的女人?我说过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把这个女的丢给历北辰,另外一个,扛上车!”
“是!大哥!”
“北辰,你终于来了,呜呜呜,我差点以为我就要死了……”
“……”
后面再发生什么我都看不清了,雾气模糊了我的视线,直到黑色的头罩罩住了我的脑袋,视线彻底陷入了黑暗。
我被一群男人扔回面包车,面包车开动,一群男人将我带到了某个地方,车子一停,他们把我拽着拖下车,仍在了地上,摘掉了我脸上的头套,我这才看清自己是在悬崖边缘。
虽然坡度不高,但是极其陡峭,摔下去,不死也要半条命。
“我们真要杀了她?”
“废话,历北辰杀了我四叔,我们杀了历北辰的女人,一命抵一命,把她退下去,是生是死看她自个的造化。”
“唉,长这么好看可惜了……”
“这女的真他妈镇定,都不挣扎。”
“别废话了,赶紧推下去跑路。”
一群男人拽着我身上的麻绳,还没来得及推我一把,身后‘咻’的一声,一辆哈雷摩托霸气的停在了我们身后,引擎发出的巨大噪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识相的,最好马上给我放开她!”驾驶摩托车的高大挺拔的男人,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摘掉头盔,露出一张染上了冰霜的温隽清俊的容颜,声音也是和英俊隽秀脸庞不符的幽冷森寒。
“你他妈的是谁!”一群男人又惊又怒的吼。
“我是谁你们不用知道。”荀清眯了眯霜冷的长眸,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你们只要知道你们动了我的女人就足够了。”
话音伴随着“嘭!”“嘭!”的数声枪声,眼前三个男人各被子弹打中了身体部位,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就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或者是大腿到底翻滚痛苦大叫。
哪里还顾得上把我推下悬崖。
“流苏你哪里受伤了?有没有事?痛不痛?”荀清扔了枪立马迈开修长双腿来到我身边,将我从地上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感受到我体温还是热的,蓦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
我全身颤抖得厉害,看着荀清近在咫尺的脸,一阵阵的钝痛从左胸口蔓延开来,眼睛又刺又痛,动了动嘴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两眼一抹黑彻底陷入了昏厥。
……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C城医院的高级病房,昏睡了大半天,睁眼已经是傍晚,荀清就坐在我床边,坐了一整天,衬衫上满是皱褶,一贯精神抖擞的他眼底也难得染上了一抹倦色,却撑着沉重的眼皮强撑着。
扫见我手指动了动,荀清眼瞳一亮,眼底的疲惫顿时烟消云散,握住了我的手,还不等我的眼睛完全睁开便欣喜的温和又惊喜的出了声:“感觉好点没?”
“嗯……”我看着荀清的脸,艰难的点了点头。
脑袋还有点昏沉,不过在吃完一碗瘦弱菠菜粥后,冒了些汗身体舒爽了很多,脑袋胀痛得也没有这么厉害了。
“你怎么也来C城了?”我将最后一口菠菜粥吞咽下去,舔了舔唇瓣问。
“恰好在这边有点事,凌晨到的,没想到一下飞机就接到了历北辰助手马克的电话。”说到这里,荀清眉心动了动,温和的脸庞晕开了一丝淡淡的愠怒,“以后在陌生的城市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懂吗?”
我努了努嘴,不是很开心的道,“那些人是亡命之徒,有备而来,要是普通男人我未必不能对付。”
关键还有一个白霜雪拖后腿……
想到白霜雪,我就记起了在仓库时历北辰做的那个选择。
本来舒服了点的太阳穴,又开始痛了起来。
“先生,您找谁?”
病房门外响起小护士的声音。
我朝门的位置瞥了一眼。
看到那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影,我面色微微发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荀清霍的起身,警惕的盯着推门而入的男人。
历北辰搜了一眼我和荀清,眸光暗沉了一下,“你醒了。”
“你过来干什么?”荀清脸上充满了敌意盯着历北辰。
历北辰手抄兜站在我床尾,身子欣长,“我找我的妻子,荀清先生有意见?”
仿佛没听到历北辰语气里的讥诮,荀清嗤地扬唇轻蔑的笑了声,“巧了,流苏也是我的妻子,历先生找我妻子说话是否应该经过我的同意?”
两人之间散发着剑拔弩张的气焰,不分伯仲。
敢挑衅历北辰的人也只有荀清。
历北辰孤傲惯了,见不得人顶撞他,被荀清这么一挑衅,顿时怒火中烧,眉心一皱。
还不等历北辰开口说些什么,我便先发制人打断了他们这场火药味弥漫的战争,“够了,都不要说了。”扭头,哀软的说,“荀清,我想吃马蹄糕,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荀清咬了咬牙,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冷冷的盯了历北辰一眼便嘭地甩了门。
看着荀清离开房间,历北辰抿唇幽幽的开了口,嗓音低沉的说,“你还好吗。”
“历先生还知道问我好不好?是不是我被撕票了半死不活历先生才觉得我不好?”
我心寒的开口,语气冷漠而又疏离。
历北辰却好似没听到我的讥嘲,只是淡淡的道:“还能发火,看来没什么事了。”顿了一顿,声线又低沉了几分,“霜雪身体不好,如果落到他们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我真是想放声大笑,最后轻轻耸着肩膀裂开嘴笑,“是啊,我身体好,落到他们手上活下来的几率比较高,死了也没什么,毕竟我贱命一条……”
历北辰眉峰狠狠一拧,“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你心底就是这么想的吧!白霜雪生了你的女儿,生了你的孩子,是你的掌中宝怀中玉!是你的心头好!呵,我贱命一条反正也死不了顶多就是吃点苦头!”
我胸口腾地燃起了一把嫉妒的火,强忍着眼眶的酸涩大喊。
“白流苏!!”
历北辰啪地扼住了我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冷怒的字眼,“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毫发无损!又何必咄咄逼人?!霜雪告诉我你们被绑架后她一直在保护你不受伤害,你怎么能这么讽刺她?!”
我胸口痛得厉害,不想再和历北辰争辩下去,在他眼里,我和白霜雪一个是泥一个是云,多说只能给自己徒增不快。
我忍着泪意摁了铃,很快就有护士进来,“先生,请您离开病房,不要影响病人的情绪……”
……
我两天后出院,警察抓到了那几个农民工,开庭审理了这个案件,欠款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C城的事也告一段落,公司的人都拾掇拾掇回去了。
回帝都的第二天,我仍然正常上班,整个人状态不是很好,某天中午吃过饭,上洗手间的时候突然胃里恶心,把午餐全都给吐了出来,吐得胃里一干二净吐出了苦水,还是吐个不停。
“我的天!流苏!你怎么了?怎么吐得这么厉害?是不是食物中毒了?还是吃错东西了?”小红到处找不见我就过来洗手间,一看到趴在盥洗池上的我立刻过来扶住我,“我送你去医院,这样吐下去不是办法!”
打车,到了医院,挂号。
本来挂的是肠胃科,检查过后医生让转去了妇产科。
配合医生做了检查,给我开了药,通知我明天过来拿检查单。
次日是周六,小红陪我去了一趟医院。
从医生手里拿到一张白色的怀孕通知单,单子上‘孕期两个月’五个字像是蚂蚁爬一样,我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脚跟不稳差点踉跄跌坐在地。
“女士?你还好吗?”女医生搀了我一把。
“谢谢,我还好,还好……”我的手哆嗦着厉害,咬唇垂眸想了一阵,突然拽住了医生的白大褂,嗓子眼干涩的出声:“你们医院……能不能做无痛人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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