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顾西决!”我声泪俱下,“你我要怎么做……才肯放了我爸爸?!”
顾西决很满意我的反应,抽了两张纸巾,仔细擦拭我的脸庞的泪珠,声音变得极其温柔:“嘘,乖,别哭,你早做这个决定不就好了么,我就犯不着断你爸一根手指头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话我已经说得都清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这么聪明,想必不用我提醒了吧。”
他捧着我的脸,手指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大哥很喜欢你,不同意我威逼利诱,我私自这么做,若是你告诉大哥,大哥会大发雷霆,不过我不怕,为了大哥的前程,为了报复赵令仪,我不后悔这么做,你若是恨我就恨吧。”
顾西决放开了我,后退一步,“等到大哥成为继承者,你爸就会平安无事回家,但如果你敢反道而行,你爸的手指会一根根断掉,最后被截掉手脚,做成人彘……”
“顾西决!!你他妈的简直不是人!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我气得心脏一阵撕裂的绞痛,狠狠煽了他一巴掌。
“啪——”
顾西决能躲,却没躲,硬生生吃了我一巴掌。
还没等我煽第二掌,顾西决紧紧掐住了我的手腕,咬着牙齿,字字珠玑的道:“白流苏,别怪我狠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反正,你和二哥也走不远了……我大哥找了你五年,等我大哥当上继承人,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无耻!”我狠狠的抽出自己的手,捞起包包,甩门而去。
站在清冷的街道,眼泪一直哗啦啦往下流,我踉跄走了几步,再也支撑不住扶着路灯跌落在地。
手机在兜里呜呜震动。
反复响了几十次,我才抹了一把脸,还没把手探进兜里拿出手机。
“嘟嘟——”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风驰电掣的在我身侧一停,还没挺稳,车嘭地被人踢开,冲下来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
“白流苏?!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打了三十五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有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历北辰周身紧裹着一层霜冷的怒火,脸色阴沉沉的阴郁到了极点,暴怒的将我从雪地打横抱起,扛回了车上。
我冷得在历北辰怀里直哆嗦,直到上了暖气充沛的车内,才抖得没有那么厉害。
“马克,毯子!”历北辰的声音像是掺了冰渣似的。
马克哆嗦递过来:“总裁。”
历北辰将浑身冰冷的我紧裹起来,面色阴冷的吓人:“回历宅。”
“是,总裁。”
迈巴赫汇入车流,我伏在历北辰的大腿上,脑子里一团乱。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诡异的吓人。
抵达历宅,历北辰紧紧抱着我,面色阴冷的迈开修长双腿进了历宅大门。
仆人迎出来:“二少爷,二少奶奶!你们回来了?”
“流苏?”是历东旭的声音。
“她身体不舒服。”历北辰冷着俊脸寒着声丢下一句话,便径自将我抱上了楼,踢开房间门,把我搁床上,拽过了被子裹住我,然后打开空调的暖气,做完这些回到我床边,手搁在我额头上,摸了摸,还没松一口气,脸色又变得阴鸷了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冷怒的字音:
“白流苏,你是不是活腻了?大冬天的坐在雪地上干什么?!要是生病发烧了怎么办?!!”
我吸了吸鼻子,带着弄浓鼻音颤声道:“对不起……”
“没有下次。”
“嗯……”
历北辰紧绷的嘴角才稍稍放松了些,语气也没有那么冰冷了,指腹摩挲过我脸颊上的泪痕,逐字逐句的命令:“闭上眼睛,睡觉。”
“嗯……”
我睡得极其不安稳,好不容易睡沉了,梦到了白世文被顾西决砍断而了手脚,倒在血泊之中……
“不要——!”
猛地惊醒,浑身是汗,光线昏暗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
“呼……”
我浑身虚软的倒回了床上,大口大口的抽着气。
原来是梦……
幸好是梦!
我掐紧了被单,手指甲戳进了手心,爸爸不能死,绝对不能!
我正准备起身倒杯水喝,房间门突然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我以为是历北辰,喘了口气说:“北辰,我渴了……”
那个人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喏。”
是赵令仪的声音。
我伸过去的手就硬生生僵在了半空中,脸色灰白的后退,警惕的盯着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害我害得还不够?
赵令仪将水杯往前递了递。
我噙着冷笑,没接。
谁知道这杯水里头有没有加了砒霜?
“流苏,我没有恶意……”
赵令仪看上去很疲倦,眼睛半耷拉着,眼前下一层乌青:“我这次过来,是想求求你……”
“求我?!”我嘲弄的拧开嘴角讥诮的嗤笑:“当初我哭喊着求您不要拿走我孩子的时候,您可没有这么心慈手软呵!”
“流苏——”
赵令仪悲怆的跪倒在我床边,佝偻着背,仪态万方的贵妇人变得卑微入了尘埃,放下身段,声音凄婉哀绝:
“堕胎那件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欠了你的,你要恨——尽管恨我!千万不要迁怒北辰!那个孩子是你和北辰的——”
我抖着身体咯咯笑了出声:“总算是听明白了,远离您老过来是来找我对口供的啊!”
“流苏,算我求求你了,等这次的事一结束,等我看着北辰成为继承者,我就安心了!北辰他爷爷死在历家人的手上那天,我就发誓,一定要扶持北辰,让他继承赫连家族历家的事业,好慰藉他爷爷的在天之灵!我为了北辰能成为继承者,呕心沥血,机关算尽!如今能够一步登天,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失去这个机会啊——”
赵令仪趴在地上失声痛哭,绝望到了极点,连尊严都不要了。
我心寒如铁,没有同情和可怜,有的只是悲哀和心冷。
赵令仪说到底也只是个可怜人,把儿子当成自己的利用工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人同情。
赵令仪,你算计了一生,到头来,却把自个算进去了……
她求不求我都没用,主动权已经不在我里头。
我没有得选。
赵令仪哭得撕心裂肺,我却没心没肺的大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白家因为你,家破人亡,亲情,爱情,甚至友情,我什么都没了,你却要我可怜可怜你,赵令仪啊赵令仪,你着如意算盘未免打得也太响了!我可怜你,当初又有谁来可怜我!”
“白流苏——”赵令仪霍的抬头,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能迁怒于北辰,不能用北辰来报复我!”
“为什么不能?”我扯动嘴角妩媚一笑,“我嫁给他不就是为了报复你?不论小白是谁的孩子,都不可能是你儿子的孩子!”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白流苏,你——”赵令仪面目狰狞,腾地跳起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身后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历北辰脸色阴冷的站在门外,擒住了赵令仪的手,寒声:“妈,够了!你给我出去!”
我知道他一直站在门外。
我死死强压着心底头想要和历北辰解释的冲动,因为太过痛苦煎熬和折磨,以至于死死掐着被单的指甲,几乎要把被单戳破出一个洞来。
“北辰啊,都是你妈我造的孽,早知会有今日,我又何必拆散你们这一对啊……”
历北辰目光沉痛哀伤的看了我最后一眼,将赵令仪带了出去,不知因为愤怒还是失望,门被他带得发出震耳发奎的巨响。
那一整晚我都没有再见历北辰。
次日,仆人说:“老爷子和老爷都在客厅等着您了,二少奶奶。”
我推门而出,拖着沉重的步伐,迈进了气氛诡异的客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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