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掀帘看去,我脸色一白。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包裹着男人充满肌肉的矫健身材。肩上披着的宽大的斗篷将男人欣硕完美的身姿勾勒得高大伟岸,仿若希腊神话里的俊美神邸。
站在楼梯,长腿略微抬起,正在上最后一格阶梯,因为听到我的话,落在楼梯上的脚,硬生生僵硬在了那里。
湛蓝的瞳眸略微一抬。
冰棱般刺到了我顷刻煞白的脸上。
男人本就没有温度的俊脸,迸发出弑杀的冷冽。
“利用?”
历北辰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双手,紧捏成拳,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牛皮纸的手套好似就要被男人徒手撕裂,“白流苏,嫁给我,你对我只是利用?!!”
“不……你听我解释……”
“好!解释!”
“……”我没想到历北辰竟然同意了给我我解释。
我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始终出不来,“我……”
“你不是要解释吗?!我现在给你机会,支支吾吾什么?!”
我面如死灰,紧捏着衣角的手泛着白。
解释什么?
我利用他保护自己,报复赵令仪,甚至想利用他救父亲,这些都是事实!
我咬唇,看着冷峻面容上覆盖着一层冷怒之色的历北辰。
可是,他又凭什么用那种语气质问我。
我们两个从一开始难道不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么!
“历北辰,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们两个人从一开始不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么。你娶我,难道不是利用我为你生下孩子,好让自己成为继承者……”
历北辰来到我面前,他的双腿极其修长,两步做三步,长臂撑在我身侧,俯身压低了身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种利欲熏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利用女人的人?!”
“是!”
“嗙——”
历北辰一拳砸在我身后的木门上。
巨响过后,木门硬生生被男人砸出了一个坑,凹陷下去。
暴怒的低吼在头顶响着:“能为我生孩子的女人多如江鲫,你不是唯一人选,不比苏韵月有名气,更不比周小栀有背景,我娶你是为了利用你?!白流苏,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历北辰攫住我下巴,强迫我对上他微微猩红的蓝瞳,字字珠玑,迷人的烟草味热气喷薄在我脸上,“如果不是仗着我对你的感情,你以为你在我眼里算什么!嗯?”
“……”
我呆愣住,如鲠在喉,双唇微启,硬是挤不出来一个完整字眼。
“够了,不用说也不必说,我也不想听,嫁给我这么痛苦,我便顺遂你的心愿,海岛回来以后,马克会把离婚协议书打印好寄到你手上签字。”
离婚……
仿佛被打了一记闷头棍,我脑袋里一阵发懵。历北辰放开我,淡漠掸了一下袖口的雪花,转身离开。我整个人,就像那片雪花一样,狠狠坠落在地板上。
“二哥……”看了一眼历北辰裹着冷意的背影,顾西决转回头,蹲下来,扶起我,“地上冷,起来。”
“啪——!”
我打掉他的手,冷声,“不用你假惺惺。”
顾西决嘴角挽起苦涩的笑,“流苏,我说过,我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女人……”
他挑起手指,食指和拇指收紧捏住了我的一缕发丝,“没有得不到的,你也不例外。”
“娶我你有什么好处?和历北辰做交易?让你失望了,历北辰已经不要我了!”
“不。”好似没看到我的恨意,顾西决面上仍挂着淡淡的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这只是冰山一角……”
趁我愣神的空隙,顾西决将我从地上扶起,“当心感冒了。”
“放开。”我抽出了自己的手,皱着眉蹭了蹭被顾西决碰过的位置,仿佛那里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顾西决扶了扶金丝边眼镜框,“后天我会派人过来接你去码头,我们会在二哥的私人岛屿上举行婚礼,等回来以后就去民政局,这样的安排你看如何?”
“呵。”我勾唇从挤出菲薄讥嘲的冷笑,“你都安排好了还用询问我的意见?”
“流苏……”
在我转身进屋,顾西决突然拽住了我的手腕,压低声音凑在我耳畔: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嫁给历北辰有的只是算计和痛苦,你以为秘书长出卖周氏百货把脏水泼到你头上,纯属巧合?”
不理会我眼底流露出的慌愕,顾西决继续道,“实话告诉你,是赵令仪在背后搞的鬼。”
“什么?!”
“查到的消息,我隐瞒了一部分,若是如实告诉二哥,会被当成是挑拨离间。你想想,你尚且没有和二哥结婚,就是赵令仪的眼中刺肉中钉,恨不能把你送进监狱,等你真的进了历家,赵令仪只会变本加厉,你迟早会铩羽而归。”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放的轻柔缓和,仿佛一阵风一样吹进我耳朵里:
“你美而不自知,我不想看着不可方物的你遍体鳞伤,出此下策,实乃无奈,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为了我?”我扯开一抹明艳动人的笑。
顾西决愣神,我就抓住他的领带,将他扯下来。
凑近他的耳朵,声语软糯,一字一顿,酥入骨髓,“顾西决,你只是为了你自己,还有你抛弃我追到法国的那个女人,我胸大并不无脑,若是你以为能将我拿捏在鼓掌之间玩弄,那么你就错了。”
顾西决和赵令仪,不过是一丘之貉。
五年前我不谙世事,被他们玩弄在手心,五年后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扶住门框,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翘了翘唇尖,“哦,对了,我要谢谢你。”
谢谢顾西决,让我坚定了给我未出世就死掉的孩子报仇的念头。
离开历北辰的白流苏,什么都不是。
我身无分文,唯一的筹码是……
我绕到矮几前,拿起座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城西监狱吗?我找一个人,他姓周,周复始,是已故华谊董事长的儿子……”
……
两天后。
香港。
加长宾利徐徐停在了码头。
一艘体积庞然的豪华游轮,仿佛一头巨兽蛰伏在岸边。
豪华客轮船身印着一个大大的吸睛的‘辰’字,昭然若揭的表明,它是历北辰名下的财产。
这艘游轮约有上千个房间,虽然不是体积最大的,却是全中国乃至全亚洲最豪华的游轮。
据说游轮客房里的一切都是奢侈品牌的产品,甚至沐浴用品也是coco小姐一整套,更是设置了酒吧和宽敞华丽的宴会厅,酒吧里的酒一瓶都是上千美元起跳……
历北辰长得有多好,见过的人才知道。
历北辰多有钱,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咔哒”一声
车门打开,顾西决站在车外,“流苏,早上好。”
我走下车,犹豫了下,还是将手交到了顾西决的手上。
顾西决满意一笑,“母亲来香港水土不服,生病了就不参加我们的订婚礼,等回去再补办一场婚礼,邀请帝都的亲朋好友。这次的主人是二哥还有周小栀,我们不必风头过盛,喧宾夺主。”
要是现在有人问我,参加现任老公的和他未来老婆的结婚典礼,我一定会喊一声去他妈的。
我和顾西决姗姗来迟,仆人提着行李进房间。
我和顾西决上了游轮,来到了甲板上,甲板上早已经聚集了一群人,谈笑风生。
“那一拨是周家的人呢,那一拨是历家的人。”顾西决给我介绍。
“我长眼睛。”周子华和周小栀站在那儿,有说有笑,我又不瞎。
顾西决轻笑一声,“你真有趣,看来这次的旅途不会特别沉闷。”
香港冬天虽然也很冷,毕竟位于南方沿海城市,最冷也不过几度,比起帝都,可算是气候宜人。
甲板上铺着一层地毯,放置着几套昂贵的爱马仕沙发,英氏的长餐桌上铺着白色蕾丝餐桌,法国糕点师做的甜品香气四溢,一切都极尽奢华。
顾西决揽着我的腰,缓步上前,“大哥,二哥,我来迟了。”
“西决。”一个男人侧了侧身体,手插着兜,笑道。“我们大家都在等你,总算到齐了。“”
历东旭和历北辰被簇拥着站在一堆人的中央。
仿佛两位发号施令的王者。
比起历北辰不近人情的冷酷漠然,历东旭则从容老练多了,嘴角挂着温和的笑,举手投足,言行举止,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抱歉,流苏不舒服呕吐晕车,我便让司机开慢了一些。”顾西决搂着我的腰,笑的宠溺,要有多虚伪就有多虚伪。
一群人带着面具寒暄了一番。
小鸟依人站在历北辰身侧的周小栀,看到我,面上一喜,脚挪动了半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缩了回去,最后只是冲我眨眨眼睛。
换做平常一定会扑到我身上吃我豆腐,毕竟要当新娘的人了,比平常从容沉静很多。
我站得累了,趁他们不注意,溜到栏杆边,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端起一杯马提尼抿了一口。
头顶忽然响起一个阴郁的声音,“你在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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