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给弟子们答疑解惑,说了那长湖被改造的一些事情,之后就要静观其变。而长生道也让尸骨婆在当夜潜入了城中;尸骨婆悄无声息的找到了被邪物附体的女孩,扬言要从女孩身上取点鲜血,不知要做什么?但是女孩不愿意坐以待毙,立刻脚底抹油开溜。引出来女孩失踪不敌尸骨婆,挨了一顿痛揍之后倒地不起,尸骨婆也取走了她身上的一些鲜血后,悄然离开。而跟着长生道邪人出城的铁桦和铁婶也用意念传音,告知了木青冥他们跟踪的邪人果然是去了长湖。】
站在黑暗中的尸骨婆一动不动,一直目视着前方,看着那个女孩一阵风似的,飞快奔出了屋子。
可就在那个小女孩冲到了屋前,破败荒芜的小院里正中处时,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无所知的小女孩迎头撞了上去。
无形的力量坚不可摧,撞上去的女孩即刻被反弹了回来。在空中连连向后翻转几下,重重的砸在了破败小屋只剩下门口的屋门后地上。
尘埃腾起,闷响传来。落地的女孩向后滚了出去,骨碌碌的滚到了尸骨婆脚前,才停了下来,已是鼻青脸肿。
她撞上了的是锁龙人的结界——镜花水月术。
那是尸骨婆才到此地时,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展开了的结界。
因此见到女孩匆忙逃走,尸骨婆也没有去忙不迭的追赶,只是在原地一动不动;反正这个女孩也逃不出这种古老又强大的结界去。
“你以为,一经邪物附体就天下无敌了吗?”尸骨婆缓缓俯身下去,单手拧着还未缓过神来的女孩衣领脖子,把女孩慢慢的提了起来,冷笑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美事,要真是如此谁都弄几个邪物附体得了。”。
说罢,另一手已五指攥紧,紧握成拳。
紧接着黑影一闪,携着一阵劲风,尸骨婆挥拳,打向了被她拧起来的小女孩。
尸骨婆出拳又快又重,一两息的一霎之间,已经挥舞出了十几拳,如狂风中飞驰的骤雨雨珠,噼噼啪啪的落在了小女孩身上诸多要害之处。
要不是有邪物附体,这十几拳就能打的女孩魂飞魄散。
可就算有邪物附体,这十几拳也打的那女孩连连闷哼,皮肉上多有淤青显现,内脏虽未有所受损,但附体邪物元气大伤,邪气也是由盛转衰。
但邪物与女孩已是气脉想通,血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邪物元气大伤,这女孩也不好受。
痛感横生,瞬间流遍全身每一寸皮肉,每一道经脉。额上也随之有冷汗涔涔而下,连还手之力都使不出来,自然也只能咬牙忍痛,却还手不了。
当最后一拳携风挥出,打在了女孩已肿起来的脸颊上后,尸骨婆松手,抛下了已经被她打的奄奄一息的女孩。
在尸骨婆松手让她落地后,女孩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气若游丝,浑身除了疼痛,连一点点的气力都没有。别说再逃走了,就是挣扎着爬起来也是难上加难。
口鼻之中,缓缓渗出丝丝鲜血。
尸骨婆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又不急不慢的放下了卷起的衣袖后,气不喘的她不急不慢,语气平缓的说到:“你要是不逃,也不至于挨这么多下打。”。
说罢,尸骨婆蹲下身去,黑暗中打量了几眼地上的女孩。
那女孩还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要稍稍一动,身上挨打的地方淤青之处,就会疼痛难忍。
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尸骨婆从蓝芒一闪的袖中,取出了几只背面暗绿的水蛭,一一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冰冷的触感,随着水蛭放下后从女孩脖颈上传来。就趴在她脖颈上的水蛭才与女孩皮肤有所接触,即刻张开吸盘,露出了口内有颚上的两行齿板,朝着女孩皮肉下血管吸了过去。
尸骨婆本就是为了取这女孩的血而来,此时已经达到了目的。只是这取血的方式方法,不但新颖也看得有些渗人。
谁能想到,尸骨婆居然用能吸血的水蛭来取血呢?
原本干瘪的水蛭,随着一口一口的吸血,身躯渐渐的鼓了起来,越来越是膨胀,体形在片刻过后就胀大了两三倍。女孩的鲜血被这些贪婪的水蛭,一口口的吸入了腹中。
直到吃不下了,那几只水蛭这才慢慢的松了口。
尸骨婆一见,就一个拂袖带起一阵微风,卷起了女孩脖颈上的那几只水蛭,将其收入了袖中后,又缓缓站起身来。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然后,尸骨婆这么说了一句后,向后退了一步,身子后背贴到了小屋残垣断壁的那一瞬间,从女孩眼前凭空消失不见了。
夜风再起,吹入这间破败的小屋之中,拂过了女孩那浑身痛感不断传来的身躯,那女孩闷哼一声,缓缓闭上双眼,晕了过去......
夜幕深沉,繁星点点点缀在宁静的夜空之中。
木家小院里的夜枭,又兴奋了起来,时不时的高亢啼鸣,惹得那打盹的雪豹恶狡睡不的安定,不得不从倒座房里冲出来,对着树上鸟笼里的夜枭呲牙低吠,这才让夜枭们稍微安定了些。
锁龙人们各自洗漱后回房去修行或是休息去了,木家小院中也褪去了喧闹,安静了下来。
墨寒洗漱后坐到了正屋的卧房里,把洗漱好的儿子放到了小床上,给儿子盖好了被子,哄着儿子睡觉。
那木云乐打了个哈欠,眼睛在墨寒那轻缓的哼曲中,慢慢的阖了起来。
不过片刻之后,木云乐就睡了过去,脸盘上尽是安详。
洗漱好的木青冥关上了正屋大门走了进来,坐到了对面的床榻上,伸手入怀,摸了摸妙雨才给他新换上药的伤口处,换洗的干净绷带。
这几日的修养,伤口的愈合虽慢,但已在慢慢的恢复。只是伤的太重,他的魔气又早已转变,已无了之前的快速修复能力,免不了还要十几日的时间,才能完全痊愈。
“伤口还疼吗?”这时,墨寒回头,心疼的目光落在了木青冥手摸着的地方。
那里是木青冥最重的伤,正是四怪在他肋下插入的那一剑。
“不怎么疼了,这几日好多了。”木青冥笑笑,道:“这也是多亏了四怪的那枚人红丸,还有妙雨的灵药。”。
墨寒起身,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床沿上,与丈夫并肩而坐后,轻轻的把木青冥的手从怀中抽出:“是不是伤口发痒,总想着挠一挠?”。
伤口结痂愈合,总会这样的。
木青冥闻言点了点头,墨寒当即宽心了几分。这说明木青冥的伤口,就快要好了,她是知道的。
“对了,那邪物我们要怎么追踪?”然后,墨寒又道:“妙笔和张晓生是去闻了闻那尸体了,可他们回来后说,没法急于找寻此物,是因为尸体上的邪气已淡,而城中地广,邪物若不再动手很难追寻痕迹,自然宜缓不宜急。若是这样,要是邪物不再动手,我们岂不是都不知道它在哪里?那要是它再出手害人,不也是又有好人要枉死了吗?”。
这是墨寒第一次主持行动,担忧必不可少。
若是不能待到这害人的邪物,墨寒会很愧疚的。
“你别担心。”木青冥瞥了一眼她皱起了眉头,宽慰道:“你当我为什么要赵良派人盯死了那个窑子?邪物出自此地,说这窑子和邪物没有关系打死我都不信的。盯紧了这个窑子,也不愁找不到那邪物。”。
墨寒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她担心邪物再次出手,城中无辜百姓又要枉死。
可若是窑子里的那些恶棍打手,墨寒倒是巴不得他们多死上几次呢。只可惜,邪物害人,绝不会因为是好人而幸免一难的。
“你就安安心心的,更何况这邪物不过是一支疑兵,它不过是分散我们注意力的疑兵而已。”木青冥轻轻的拍了拍墨寒的背,继续宽慰她道:“我正在打算找到它后,如何将其剥离那女孩的身上,然后把这些杀人的血债嫁祸到那老鸨子的头上去呢。和这老鸨子一样坏的浊胎,我也不介意他们多死上几次。”。
说罢,木青冥扬起嘴角轻轻一笑。
墨寒双眼一亮,有点激动的急声问到:“当真?”。
或许是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吵到了她儿子木云乐了。那熟睡中的小子,居然梦呓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当真。”木青冥缓缓的把头点了点,压低声音道:“一开始才想到被追赶,然后不知所踪的女孩多半是被邪物附体时,我不但想到那窑子里有问题,还就已经想着怎么让那个可恶的老鸨去为此事负责了。只是此事有点难,赵良这个人太直,若我们不用点高明的嫁祸,那老鸨又不是主谋,还真的难以嫁祸。”。
“有时候啊,你比邪人还心狠手辣。”墨寒闻言之后,瞄了一眼丈夫脸上的得意神色,悠悠感叹到。
“对这些恶人,怎么做都不算是心狠手辣。”木青冥说着此话时,接到了远方铁桦传来的意念传音,铁桦告知木青冥,他和铁婶跟着两个邪人到了石林,那两人在长湖湖畔山中停了下来。
因为天黑,两个邪人已经打算在长湖边的山里先休息了,便没有下山。铁桦和铁婶也只好在不远处盯着,就是让铁婶用缩地成寸进了城一次,带去了些吃的而已。
现在两个邪人就待在山中,铁桦和铁婶也只好跟着他们露宿荒野了。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木青冥嘴里说着此话,同时意念传音给铁桦铁婶,要他们严密监视着邪人。
“要不要让妙天或是妙笔,把铁桦叔和铁婶换回来。”在他意念传音才传过去时,也接到了铁桦意念传音的墨寒张唇轻声道:“毕竟他们都五百多岁了。”。
两个邪人前往长湖是何目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