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受到戚家感激,却不要钱财,要的是那个莲儿身上落下来的紫河车。而在长生道据点里的容器,却有本事趁着邪教教徒多已睡去,悄无声息的潜出了据点,来到了昆明城中沙腊巷,找到了木家小院。引出来那个成为容器之人异常神勇,修为出神入化,立敌守卫木家小院中数个锁龙人,也不落下风。轻松的对付锁龙人之际,并未伤及锁龙人们,还趁机亮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提出要见木青冥。而远在阿子营的木青冥和墨寒,大快朵颐一餐之后,却提出了要回去昆明,不愿意再待在阿子营,倒是让戚家有些为难。】
月光在此刻定住,锁龙人的结界已在不知不觉间,悄无声息张开,把木家小院以及附近都笼罩在了其中。
而木家小院门前疾风尖啸,三道金光转眼就离那女子不过几尺距离,已近在眼前。
所过之处卷起尘埃道道,环在那三道来势汹汹的金光四周,急飞旋,聚而不散。一时间,掀起了一道眯眼的灰雾沙幕。
面对势如破竹的金光,神秘女子倒是不惊不惧。镇定的打眼一瞧那三道金光,就见其中阴阳之气纵横交织,却又均匀得很,互相借力而相辅相成。
“好一招阴阳瑞气和聚气化形的结合。”女子淡然一笑,依旧无惊无惧。却在金光距离她鼻尖不过一尺左右时,右袖向前一拂,又道:“威力是够了,只是度慢了些。”。
语气中略有轻视之意,不免让出招之人听得心中不满。
话才出口,就见她袖口晃出几道残影,袖中还有疾风忽生,凭空而起,朝着身前疾驰而去。这疾风远比金光带起的要强劲有力,方才出袖,就能清晰的看到风中乱撞的气流。
隐约还有道道淡淡的暗香,弥散在疾风之中,却也透着浑厚的阴邪之气。
不过瞬间,金光与疾风猛然相撞,顿时如泥牛入海,被疾风吞没殆尽,消失在了风中后,那几道疾风也在月光下,飘散得无影无踪。
却在女子身前地面上,留下了如泼墨洒水的冰翳数点。升腾起来的丝丝寒气,沉浸在月光下。就连月光也变得冰凉彻骨起来。
啊弘浮现在了女子身前对面,怒目相对之下,厉声喝问:“来者何人?深夜擅闯此地。”。
喝问声才传来,女子就现身边两侧有暴涨真炁突现,才恢复了些许平静的结界之中,带起了急快又凌乱的劲风。不等女子反应过来,已有两道红芒从夜风中忽然冲出。
红芒之中,锁龙人的缚妖索急舞,索身连颤呼啸,嗡嗡作响。缚妖索未至,带起的烈风压力就已笼罩了过去。转眼间,缚妖索就环在了女子身边,如灵蛇扭摆,环着女子娇小又玲珑有致的身躯绕了几转,越转越急之下也带起了残影道道,烈风阵阵。三五下就把她绑缚了起来,捆得紧紧地,手脚难以动弹。
“身上散着强大的邪气,你也敢夜闯此地?当我们都是聋子和瞎子吗?”妙乐娇喝声音,从女子身侧传来。
缚妖索上挂着的铜钱,在夜风之中摇曳乱转,碰撞出叮叮当当的一阵清脆声响。每响一声,缚妖索上注入的真炁就增之一分,带来的束缚力倍增。
奇经八脉被瞬间封住的女子,淡定间再转头一看,另一边站着的却是妙笔。
女子与妙笔四目相对之下,黑如点漆眼中一亮。身上绑缚着缚妖索的她依旧不惊不惧,当下笑问道:“妙笔你那支能描神画鬼的墨香笔呢?怎么不用呢?偏偏要用这连法宝都算不上的普通法器,能束缚得住我吗?”。
这嚣张得很的话才蹦出嘴里,不光是妙笔听得一愣,就连妙乐也呆愣在了月光下。至于已经闪身而出,落在了啊弘身边的妙天,更是惊得膛目结舌。
妙笔手中法宝墨香笔,见过的人不少。但知道它名字的,还知道它能使出类似于聚气化形,名为描神画鬼神术的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可明明他们眼前这个,能把墨香笔说的细致的女子身上,邪气浓郁冲天。虽然女子有所内敛,但还是溢出不少。
就算是当年的张倩倩,也没有此人经脉中的邪气充盈浑厚。此人的修为道行,更是不在此地任何一个锁龙人之下,就连木青冥,带着落月宝刀使劲全力,也怕只能与女子打个平手。
不过惊愕之下,除了啊弘之外,其他的锁龙人都觉得此人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可哪里听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正在他们分神之时,女子身上已是邪气暴涨,周身凭空突起暴风。缚妖索在劲风下如被刀割,瞬间断裂开来,成了数段散落在地。她身上的束缚力,也在此时顿消。
女子身子一抖,化为一道带起阴风阵阵的黑影飞掠上前。只是转眼功夫,就来到了啊弘面前。一旁的妙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女子已经出手如电,五指弯曲成爪,一把扼住了啊弘的脖子。
啊弘脖子上的肌肤顿时和脸颊一起涨得通红,双唇立时紫的同时,胸闷又难以喘气,连双臂都无力,没法抬起。
“锁龙人,收起你们的炁,我虽然相貌有变,但绝不是你们的敌人。”待到锁龙人们围了过来,准备动手营救啊弘时,女子五指一松,放开了被她但手提起,离地一寸的啊弘。
“我们怎么知道,你一会不会在后面给我们一刀?”扶起咳嗽连连啊弘的妙天,依旧用警惕的目光,盯着那个被阴风环绕的女子。
“我要你们死,你们早死了。”女子冷冷一哼,又依旧用强硬的语气说道:“我乃镜人,是木山巙大哥派来的帮你们的外援。本不该联系你们,但事出有因,不得不来,我要见木青冥,让他出来见我。”......
阿子营集镇,戚松的小酒楼里,吃饱喝足的木青冥抹了抹嘴,面对着一桌子的残羹剩饭,脸上露出了满意和悦色。
说实话,戚高的弟弟戚松话是不多,还真有一手。就他做出来的菜,的确不错。红豆酥做得外酥内沙,炸鸡脆骨香脆可口,酸菜猪脚的汤汁鲜美酸爽,肉质细腻爽滑。至于豆焖饭也是回味无穷,久吃不厌。
难怪这集镇上就他们这一家酒楼,别人都没法再次做生意。靠的可不是他大哥戚高的势力和金钱,是真有手艺。
“来木少爷和木夫人,喝点茶。”戚夫人站起身来,把手中茶壶一倾,给木青冥夫妇的茶杯都给续了水:“这是我们家茶园的茶,你们喝喝看,要是喜欢回了城里后,我让沙翁给你们多送几饼茶过去。”。
话才说完,侯在一旁的沙翁就是浑身一颤。沙腊巷中的恐怖回忆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此时又回想起了那沙腊巷所遇,后背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嗯,这茶确实好喝。”偷偷瞄了一眼沙翁蕴藏在眼底的恐惧后,木青冥故意说到:“多送就不用了,来个一两饼就行。”。
话才说完,那沙翁又是浑身一抖。沙腊巷中凄厉呼啸的阴风,仿佛就在他的眼前身边。
沙翁都这把年纪了,想想这些还会觉得刺骨冰冷在脊,后背上还冷汗直下。殊不知木青冥也只是玩心起来了,就是随口说说玩玩,就算要喝茶他也会直接到戚高家拿。
不过沙腊巷成了沙翁的心理阴影,一时间挥之不去。还好他没个心脏病什么的,不然这一下非得把他吓死了不可。
木青冥看沙翁都吓得膛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了,正在偷着乐时,他和墨寒的脑海中,齐齐响起了妙笔急声的话音,回荡开来:“少爷你还在阿子营吗?快回来一趟,真正的鬼胎的容器到家里来了,说是只见你只和你说话。”。
听那话说得又快又急,又提到了鬼胎容器,弄得木青冥和墨寒都是猝不及防,一时间都愣在了椅子上,如同石雕。
好在灯火黯淡,他们也只是愣了一息功夫,就反应了过来,在一边陪坐的戚夫人和戚松夫妇,倒也没有察觉到什么端倪。
至于沙翁,还在沙腊巷的恐惧只配下,根本没有注意到木青冥夫妇脸上闪过的惊讶。
“什么?真正的容器?”面色恢复了平静的木青冥皱了皱眉,用意念传音问妙天道:“你确定她身上有鬼胎的痕迹吗?”。
“确定,赶回来的妙雨和妙乐可都亲自看了,腹部确实有鬼胎的迹象。”妙笔继续急声说到。
木青冥听着,面不变色的喝了口茶,站起身来对戚夫人说到:“这人也救回来了,饭也吃饱了,我们这就回昆明城了。”。
说到此,木青冥顿了顿声,脑中飞思考一番后,又道:“这个绑架莲儿的两个坏人还在逍遥法外,我得回去通知一下赵良。不让这两个坏人绳之以法,以后还不知道谁家的闺女又倒霉了。”。
这屋外黑漆马虎的,为了找莲儿木青冥夫妇又奔波了一天一夜,戚夫人实在不好就这么答应了。可也不知道那两个坏人是杜撰出来的,反而觉得木青冥说的对。因此更是为难,赶忙满怀歉意的说到:“你看这让你们忙了一天,就吃了顿饭,还没来得及好好的招待感谢一下你们,你们就要回去了。要是戚高回来了知道,非得怪我不可。”。
说话间目光移动,落在了墨寒身上,面露几分担忧。
外面夜黑风高的,除了阿子营的集镇就是路荒且长的山路。倒是不至于有强盗什么的,可还有野兽。戚夫人实在担心,他们这样一走了之不安全。
“没事的戚夫人,我们真得回去了。赵良探长得快点知道,有这么两个坏人的事,才好布置抓捕他们的计划。”木青冥不以为意的笑笑,道:“天也快亮了,再说我两都能救回莲儿,自然也不会怕什么豺狼虎豹。”。
镜人是什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