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如果你在洛阳开店铺,我想我可能能帮得了你一点小忙。”莫悲眼看着书,轻声说,象自言自语。
苏盼竹临走时扔下的那句狠话,他想了又想,一定会对林若阳起点作用,不然她不会那样说,不然林大哥以前也不必对醉红院那么事事亲为。今天,林大哥为了维护她,对苏盼竹严词驳斥,让她羞怒而去。他有一点暗暗的窃喜,也有丝丝不安。
林大哥在意他确是比别人多。苏盼竹那样妩媚,还投怀送抱,林大哥都没心动,那说明林大哥刚刚对自己讲的那一番话,是真心的,可是此刻他是男子,如果一旦知道了自已是女子,林大哥会失望吗?莫悲心中又泛动着缕缕轻愁。
“想以公夹私呀!”他轻笑着,不当真。莫悲是个纯真的孩子,他一点也不愿莫悲沾上商人的市秽之气。“悲儿,谢谢了,我就在江南呆着吧!”
“你。。。。。。。刚才不是讲想让我留下吗?这是不是代表你想常常看到我,你如去洛阳,我们可以经常相见的。”几句话,象耗尽了莫悲的心神,小脸胀得通红,这是他回应林若阳温柔关爱的最极限的表示了。
“悲儿,在江南,林大哥可以有一席之地,但到了洛阳,林大哥算什么呢?不能经营彩妆坊的香品,林大哥就没什么一已之长了。悲儿会动用各种人脉,来帮助林大哥,林大哥开个什么样的店铺,在京城很快就会立足下来,可那样,悲儿,林大哥会瞧不起自己的。”
“依俯我让你很难受?”莫悲怔怔地望着他。
“我是个大男人,依俯任何人都是种耻辱。我有能力让自己过得很好,我也想与悲儿之间除了情谊,不带有其他企图,很真诚的在一起。江南,是如此的美丽,烟雨如诗,山水似画,我不想离开。”
“林大哥,你知道这大晋朝会有太多太多的人想依俯我。我真的可以给予别人许多想要的东西。”莫悲有点茫然,为什么他显著的身份,不让林若阳心动呢?
“呵,悲儿,我至今都没搞清你的真实身份,想必也只是次于王子吧!世人想依俯你,可以理解。借着你,青云直上、飞黄腾达,一夕就可,省得奋斗多年。但悲儿,如果一个人真的在意你,他不会想着这些,他会想给你快乐、幸福,让你多笑,恨不能你依俯着他。”林若阳温雅的微笑意味深长。
“你想我依俯你??”莫悲深深地呼吸一口,问。
“如果你肯,那是我的福份。”林若阳凝视着他,认真颔首。
莫悲放下书,沉思地瞧着林若阳,他都说大男人依俯别人是种耻唇,自已现在也一个大男人样,他却为何要自已去依俯于他?
只有一个答案,在林若阳的眼里,他不是一个男人。啊,林若阳看穿了自已的真实??莫悲慌的忙低头看看自已否哪里露出了破绽。
“悲儿,你想说什么吗?”莫悲的样子有点怪怪的,林若阳问。
“那个,林大哥,你多大了?”莫悲决定慢慢问出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二十四!”
比自已大七岁。“你好象也到了适婚年龄了,为何不娶妻呢?”闺阁女子问这些话真的太不合礼节,幸好他此时一幅男子打扮,但一张小脸还是酡红如霞。
“以前没想过。”忙生意,也没有遇到令他心仪的女子。
“现在呢?想过没有?”
林若阳深邃的俊眸一瞬幽深如海,“不想了,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娶妻吧!”
他惊世骇俗地喜欢上一个俊美的少年,这样的爱能摊开吗?刚刚他控制不住说出了要永远留下莫悲,莫悲一下子就冷了脸,他不敢再尝试让莫悲生厌的感觉了。就这样默默地看着莫悲,心中的情,就深埋心底吧!
“为什么??”莫悲震惊地问,心紊乱成一团。
林若阳难过地转过头,“我没那样的福气。”
莫悲不知道自已怎么离开彩妆坊的,怎么回的白府。白老爷递给他一封柳少枫的亲笔信时,“悲儿,娘娘想你了,让你随下月来苏州巡查的陈大人同回洛阳。唉,也只来了两个多月,娘娘就舍不得了。”
“要回洛阳了!”莫悲喃喃说道。
“你不愿回?”白老爷看莫悲的神色,小心地问。
“不,只是这消息有点突然。”震惊的余波还在胸中回**。
“哦,如果不回,外公就修书给娘娘,留你多住些日子。陈大人还在杭州呢,到苏州得一个多月,娘娘信上说也有修书给他,我们在他来之前给娘娘写信都来得及。”
“外公,不必了,我还是随陈大人回洛阳吧!”不然父皇和母后一定会担忧的。和林大哥的相聚的日子越来越短了。
林大哥是唯一一个除了亲人之外让自己愿意亲近人的外人,也是他至今唯一一位朋友,和林大哥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就会笑出声,被林大哥宠着的时候,他就好象得到了天大的幸福。
这一别,还能有相见之日吗?莫悲轻轻摇了摇头。自已是皇宫中的公主,他是江南的商人,交集谈何容易?
可是他不想失去林大哥,怎么办呢?
“那外公要准备点年货,让你捎给娘娘还有你舅舅。”白老爷忙不迭地走了,留下恍恍惚惚的莫悲。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竟然是个大晴天,但温度却降了许多,彩园中落满了树叶和花瓣。
林若阳一早就去厨房看厨娘做莲藕饼,还有一些江南的芝麻米团、柑桔泡的茶。“少爷,这是要带给谁呀?你还亲自跑过来。”厨娘边把糕饼装进食盒,边问。
“一个小朋友。”
“你很宝贝他吧!哈,这些吃食因为麻烦,平时很少做,现在我天天在做。”
“他一直生活在北方,家中虽富有,但这种精致的江南小吃定然没有尝过,我想让他在苏州开心点。”
“好啊,只要你的小朋友喜欢吃,我天天变着花样给你们做。”厨娘把扎好的食盒递给林若阳。
林若阳提着食盒,刚吩咐下人去牵马,突看到管家引领着莫悲走上山坡,焦桐和焦桔一脸的无奈地走在身后。
“悲儿,怎么起这么早?”他迎上前,神情激动。
“你要出门?”莫悲看到了他手中的食盒,明白必是为自己而准备的,清丽的容颜上不受控制地染上了一层粉红。
“就是去店铺中坐坐,然后等你,现在你上山了,我们就在山上吧!”
“嗯!”他一大早过来,就是有些话想问问林若阳。彩妆坊里人来人往的,他问不出口。
在林若阳温和宠溺的目光下,莫悲吃了些点心,又等着他吩咐管家了几句,两人才走进书房--属于林若阳的个人天地。焦桔和焦桐则被管家带去花厅歇息了。
“我。。。。。。娘亲来信,让我下个月回洛阳。”莫悲开门见山,目不转睛地看着林若阳,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哦!”笑容从林若阳的眼角慢慢褪去,他失神地跌坐在椅中,无法掩饰心底的悲伤,离别来得如此之快,幸福转瞬即逝。“不是还有一个月吗,为何要这么着急地告诉我?”
“我后面要多陪陪外公和外祖母,来彩妆坊的机会不多了。林大哥,在苏州,能与你认识,真的不虚此行,我会想你的。”
想就够了吗?林若阳心疼如玉碎,仍勉强微笑,但笑意到不了眼中,“这样也好!多多保重啦!”他没有理由挽留莫悲,只能看着他离自已而去。
莫悲仔细端祥着他的脸,“林大哥,你不开心吗?”
落莫从林若阳温暖的俊眸中流泄出来,“悲儿,有时候真希望没有认识你,那样日子依旧。认识你之后,才觉着什么叫真正的热情。以前,笑容象我脸上一的面面具,不管对谁,我都会报以微笑。遇到你,我才知有一种笑是来自心底,因为你真的开心、真的动容。呵,我不知我能不能回到以前没有认识你时的那种平静心态了?我有点乱,我先离开一会。”他说不下去,没敢看莫悲,慌慌地冲出书房,走进了花径之中,漫无目的走着,脑中空****的,心中只有一个意识,莫悲要走了,莫悲要走了。。。。。。。
莫悲轻抚着窗轩的花格,一脸的惆怅。林若阳的表情是他这一大早急急地上山想要看到的吗?
甭用质疑,林大哥是喜欢他的,林大哥刚刚的表情是那么的无助和失落,让他的心随之疼惜不已。一个温雅谦和的男人为他失落成这样,他还要试探什么呢?
好一会,林若阳仍没有回到书房。莫悲坐不住,走了出来。
前厅没有,后院没有,莫悲东张西望,看到一条小径通向山坡上的花田,他沿着小径走了出去。
花田中一片凋零,有几片残留的花瓣在枝杆上随风摇晃着,异常孤单。莫悲无心欣赏周围的景色。倏然前方林若阳俊雅飘逸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林若阳就站在这儿,默默地看着他,阳光为他镀上了一抹灿烂的金辉,让莫悲看不清他的脸宠。但莫悲却能感觉到他深邃、炽热而又无奈、挣扎、痛苦的目光。
莫悲寻他来了,林若阳用力眨眨眼,拼命克制着自已不冲上去,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深深地吻下去。不断告诫自已:莫悲将要走了,你不能让自己异常的爱把他玷污,他应该有更阳光的将来。可心却不由自己控制,脚也不听使唤,在自已清醒之前,已来到莫悲面前。
“坡上风大,你冷吗?”低沉的声音有着浓浓的关切。此刻,莫悲清丽的容颜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娇柔,白皙的肌肤泛着红晕,剪剪双眸如秋水微漾,在这萧瑟的园中,他是这般的美。
“不冷。我。。。。。。一直等不到你。”莫悲低头看自己的鞋尖,看到林若阳月白色夹袍的下摆,想到他对自己如此的体贴,心头泛起甜甜的情丝。
“我心里乱。。。。。。。”他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惨淡地笑。
一片树叶落在莫悲的头上,林若阳不由自主伸出手,拈起那片叶子。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什么时,他一只手正在莫悲的头上,还拈着一片叶子,眼睛正对莫悲清澈的大眼。
“悲儿!”他笨拙地伸开手臂,双手不自觉地拥住莫悲。
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让莫悲的脸很快燃烧了起来,鼓起勇气他也轻轻地环着林若阳的腰。
受到这样的鼓励,林若阳突地手臂一受,莫悲被紧紧锁在温厚的胸膛中。
“悲儿,悲儿,你可会是我永远的悲儿?”他埋进莫悲纤细的颈项,喃喃轻问。
“林大哥,你说如果我身份不那么尊贵,如果我是个女子,事情就好处理些,那是什么意思?”莫悲克制住脸红,尽量保持清晰的话语。
事到如今,林若阳已经无法控制得住自己的心了,如果他不把心里的话喊出来,只怕今生莫悲都不会知道他的心,“悲儿,你不知道吗?我喜欢上你了,疯狂地喜欢上一个少年,很惊世骇俗,却又无法抵抗,我也不知道是为何,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可是我动心了,这是我从未对别人产生过的感觉。你不要害怕,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也不要露出惊疑的神情。我不是喜欢男子,我只是喜欢上一个叫做莫悲的人。如果你是女子,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到你家中去求亲,但现在你是男子,我只能把什么都吞回腹中。”
“我一直都在矛盾着,想靠你近些,又想离你远点,我怕玷污了你。你一和我疏离,我的心就疼痛不已。你一对我亲近,我又怕管不住自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要说什么,可我仍傻傻地盼着你能来。明知道不可以,仍心甘情愿地沉沦。”
林若阳说到后来情绪激动,整个身子都在轻颤。
莫悲一动不动伏在他胸前,非常安静,等他情绪平复时,才发觉上衣前襟湿了一片,温热的水珠从他的领口流入,浸湿了他的肌肤,那是莫悲的泪水。
莫悲螓首在他肩头,美眸莹然,清丽的面容上泪痕斑斑、肩膀微微耸动,低抑着声音抽咽。
林若阳一手搂着娇躯,另一手抚慰地拍着莫悲的后背,他仰头长舒了一口气,俊眸微合,似乎沉浸于属于两人的世界。
许久,“那身份不那么尊贵又是什么意思?你排斥达官贵人家的子女?”莫悲嘴角仍有泪痕,问得含蓄。
“不排斥,可也不愿高攀呀!”
“是我呢?”
“你对我有一点点的情意,纵使高高在上,我就不顾尊严地去攀上高枝。你有吗?”
“你为我原来肯牺牲这么多!”莫悲窝心地一笑。
“肯,只要我有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哪怕我的生命。”
“也太大方了。”莫悲拭去泪水,绽开一丝笑颜。大方地把手放进他的掌心,“林大哥,你不要悲观,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的相处,这一阵,让我们好好地相处,如果到分离的那一天,我们彼此还保持这样的心意,那么。。。。。。。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林若阳听他如此一说,心中大喜,将莫悲紧紧抱在怀里,“我一定不会改变的,除非是你。。。。。。。”莫悲轻轻捂住他的嘴,“到那一天,你再告诉我这些。”
“悲儿,你真的会接受我这惊世骇俗的情意吗?”
“惊世骇俗的事又不是只有你会做,也许我比你更惊世骇俗呢,其实我们一家都非常的惊世骇俗。”莫悲轻快地扬起小脸,“真想介绍你认识他们。林大哥,坡上风好象真的有点大了,我们回书房吧!”
“嗯!”林若阳一点点都不觉得冷,他整个身子都热得发烫,他怎么也想不到,悲儿不仅没有嫌恶他,还温柔地许诺会给他一个答复。上一刻,还是灰暗的心,现在激动得想歌唱。“你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悲儿?”
“是这世上最最恩爱的一对夫妻,在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许多磨难,但他们一直执著地看着对方,最终走到一起了。”
“是王爷吗?”林若阳这样猜测着。
莫悲莞尔一笑,“差不多,但他们不是势利的俗人,如果你对我是真心的,他们。。。。。。。会愿意见你的。”
林若阳有点不敢确定,可又不愿不确定,只得把手紧紧地挽着莫悲。
这一天,莫悲在彩园直呆到天黑。
林若阳手把手教他做香露、如何制香袋、香皂,他学得非常认真。可能是吐露了心意,两个人之间有了默契,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两个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默默相接,哪怕一个会心的微笑,都让他们彼此心动万分。
快乐的时光过得很快,在彩园用过晚膳,焦桐坐在马车上,等着莫悲,焦桔托着下巴,嘟着嘴。公子不知喜欢上彩园什么了,一呆就是整天。这大冬天的,山上什么好玩的都没有,她和哥哥大眼瞪小眼,闷得差点发疯。
“林大哥,不要送了,我有焦桐和焦桔呢!”山坡上,莫悲对牵着马的林若阳说。
“不,我不放心,送送你吧!”其实是他私心地不想与莫悲分别。
焦桔直翻白眼,有两位高手侍卫在此,竟然一个文弱书生敢说不放心,她到要看看他怎么个不放心法。
“真的不用。”手被林若阳拉住,挣扎无用,抗议无效。直到两人骑在同一匹马上,他的手才重获自由。
焦桔瞠目结舌,放着暖暖的马车的不坐,骑在马上赏夜景,很凉快哦!可惜她一个侍卫,管不了那么宽。闷声不响地钻进马车,听到哥哥叹了一声,“唉,公主好象长大了哦!”
马车缓缓随着前面的马,出了彩园。不远处,有两匹马也不紧不慢地跟着。
林若阳把身上的披风裹着莫悲,温热的呼吸就喷在他的后颈,莫悲觉得颈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能这样和悲儿相依着,林若阳温和的眼眸溢满幸福。
“焦桔,注意后面的两个人。”焦桐敏锐的直觉,感到后面的两个人不象是普通的路人,马车转弯,他们转弯,马车下坡,他们下坡,一直保持着同样的速度,这好象有点怪了。
“我也观察了好一会。”焦桔警觉地说。
“露一手,试探下。”
“好!”
马车在前面的路口,拐上街道。轿帘突地一掀,焦桔手握长剑,飞出车内,一跃,跃上路边的树,然后借着枝干,连着跳跃,直奔后面二人而去,夜色里,剑光慑人。只听到一声惊恐的闷叫,两匹马飞快地掉头,一夹马腹,瞬间就没了踪影。
“哥,确是奔我们而来。”焦桔稳稳地跳进车内。
“什么样的人?”
“乌合之众,没什么能耐。也许是奔林少爷?”焦桔猜测道。
焦桐无奈地一笑,“林少爷现在的事也是我们的事了吧!”
“唉,可不是!”焦桔看了眼前面相偎的身影,点点头。
白府前,林若阳把莫悲抱下马,不便久留,拉着马掉转头,挥手告辞。
“我送下林少爷。”焦桐解开马车上的马,跳上马背。
“哪需要这样?”林若阳摇手。
“天色不算晚,我喜欢这一路的风光,再回头赏赏,林少爷,请!”焦桐说着,抢先骑了出去。
林若阳无奈地笑笑。
“焦桐怎么了?”莫悲也有点讶异。
“还不是因为公子。”焦桔嘟哝着,把莫悲拉进大门,还小心地回头看了下。
“老大,不行啊!俏小子竟然有高手侍卫保护着。那个侍卫武艺高得不得了,在树梢间如履平地,剑光闪闪,我们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妆彩阁内,大汉们摸着一头的冷汗,想起刚才的情景,心有余悸。
“一个书生还用侍卫,定是富家子弟。”徐大沉着脸,“那我们再增加些人手,搞个里应外合?”
“老大,我们哪有内线呀,怎么个里应法?是不是声东击西?”稍识了几个字的大汉摸摸头,问。
“对,对,就是你们呢,引开侍卫,然后让那一拨人去抓林若阳和俏小子,难不难?”
“不太难,林若阳现在和俏小子整天粘着,一抓到真是俩,但是那侍卫可是我很精明的。”
“那你们装得像点不就行了,找个弟兄把式好点的,和他对着打,瞧时候不对,就跑,那个辰光,其他弟兄估计也得手了。”
“只能这样试试了!”大汉看了徐大一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