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的夸张几乎总能引起人们发笑的。因为荒谬夸张本身包含了不协调,从而则产生强烈的幽默效果。
以相声《笑的研究》为例:
甲:常言道:笑一笑,少一少。
乙:不,应该是笑一笑,十年少。
甲:一笑就年轻十岁?
乙:啊!
甲:你这是定期的?我那是活期。
乙:我们俩在存款呢。
甲:你这理论不可靠!
乙:怎么?
甲:那谁还敢听相声?
乙:怎么不敢听啊?
甲:你今年多大岁数?
乙:四十。
甲:笑一回剩三十,笑两回剩二十,笑三回剩十岁,说什么也不敢再笑了。
乙:怎么?
甲:再一笑没了!来的时候骑着车子,走的时候抱走啦!剧场改托儿所啦!
这就是夸张,但这里的夸张还不是纯煽动的、荒谬的夸张。所谓纯粹、荒谬的夸张指的是放开胆子吹牛。可以说相声如果没有夸张,便几乎不成相声;而夸张也是幽默的重要基石,它能使平凡的生活琐事披上一层丰富的色彩,从而产生强烈的幽默感。
古今中外爱吹牛的不乏其人,吹牛的幽默故事也聊不胜举,现索性罗列几则以作笑资。
某把兄弟均爱吹牛。把兄说:“我昨日吃了个极大的蒸饺子,用一百斤面,八十斤肉,二十斤菜,包了一个,蒸好了用四张方桌才放得下;二十几个人四面转着吃,吃了一天一夜,没吃到一半,不见了两个人,遍寻无踪,忽听饺子里有人说话。揭开一看,原来那两人钻进里面掏馅儿吃呢。你说这饺子大不大?”
把弟说:“我昨天吃的肉包子,那才叫大呢!几十个人吃了三天三夜,没见着馅儿。往里猛吃,吃出一块石碑来,上写‘离馅还有三十里’。你看这包子大不大?”
把兄说:“你这么大包子,用什么锅蒸的?”
把弟说:“就是你蒸饺子的那只锅。”
再说一则“吹牛皮”的故事。
从前,有个人爱吹牛,尽说大话。有一次,他对别人说:“我家有一面大鼓,这鼓有多大,我就不说了。敲一敲,百里内都可以听到鼓声。”
对方说:“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家有一头大牛,这牛多大,咱也不说,就说牛头吧,在江南饮水,牛犄角都顶到江北了。”
吹牛人听了,连连摇头说:“瞎说,天底下哪有这么大的牛?”
对方说:“要没有这么大的牛,你们家的大鼓,拿什么来蒙呢?”
吹牛大王不仅中国有,“老外”中也有不少,如果举办一场国际性的吹牛比赛,还不知金牌落在谁家。
一个法国人,一个英国人和一个美国人在一起吹虚他们本国的火车是如何如何地快。
法国人说:“在我们国家,火车快极了,路旁的电线杆看起来就像花园中的栅栏一样。”
英国人忙接上说:“我们国家的火车真是太快了!得往车轮上不断泼水,不然的话,车轮就会变得白热化,甚至熔化。”
“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美国人不以为然地说:“有一次,我作国内旅行,我女儿到车站送我。我刚坐好,车就开动了,我连忙把身子探出窗口吻我女儿,却不料吻着了离我女儿六英里远的一个满脸黑乎乎的农村老太婆。”
吹牛的笑话很多,你平时既可以收集,也可以创作。有空你也不妨试着吹吹牛,反正吹牛不纳税,也不会有其他麻烦。美国有个吹牛俱乐部,专以荒谬夸张吹牛为乐,可见这种幽默技法之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