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就是L，是小知了的阿陆啊。”“陆慕辰”回答，毫不掩饰。

这个第四人格，比S温柔坦荡好说话，让盛知夏感觉不到任何威胁，他在这里，夜色都温柔下来。

可是，盛知夏还是有点悲伤，因为陆慕辰那么努力地想要陪着她，却还是阻止不了亚人格们的出现，他的精神状况依然很差。

“小知了，不要多想，乖乖睡觉，我陪着你。”L说，他甚至已经躺好，把胳膊伸出去：“过来，枕着我睡。”

盛知夏无法拒绝，乖乖地偎进他怀里，毕竟从前已经有过那样亲密的关系，她不觉得对于S或者L来说，她有什么心理障碍。

只是，为什么依然觉得对不起陆慕辰似的，他的主人格吃着所有亚人格的醋啊，虽然他们明明就是同一身体。

“乖乖闭上眼睛，今晚我不动你。”L凑过来，温柔地吻了她的额角，笑道，他还轻轻地补充，声音轻得像是呢喃：“我永远……原谅你……”

呼吸相闻，盛知夏昏昏沉沉，眼皮居然开始打架，她不由地抱紧了怀中人，放任自己睡去。

他说永远原谅她，那她也原谅他。

邮轮还在海上航行，两个相爱的人漂泊在海上，却觉得夜色柔软而美好，新的一年啊，马上就要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盛知夏惊醒，还没睁开眼，就开始在想，今天迎接她的会是哪位呢？

S，L，还是季阿姨？

S和季阿姨都很难搞，尤其是S，简直是定时炸弹级别的，季阿姨还能哄一哄，S是永远不打算原谅她了。

“昨晚和谁在一起？睡得像猪一样，如果我想掐死你，随时都能。”她眼皮颤了颤，头顶已经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嘲讽的意味。

“睁开眼，说话！我知道你醒了！”那个人见她不回应，凑了过来，呼吸几乎喷在她的脸上。

盛知夏惶恐地睁开眼，对上陆慕辰阴恻恻的眼神，那是属于后来的S的暴戾和不耐烦，似乎现实没有什么让他满意的，他对她尤其不满。

“S……”盛知夏颤声叫了他的名字。

“怎么，意外我会回来？你应该习惯我的出现才对，怕什么？”S瞪了她一眼，翻身下床，他占据陆慕辰的身体最久，对于陆慕辰的喜好也最挑剔，不喜欢陆慕辰的睡衣，脱掉，不喜欢他的发型，弄乱，等他再次出现在盛知夏眼前时，已经换了个样子。

他很不耐烦地扫向还在发呆的盛知夏：“过来陪我吃早餐，你不饿，我还很饿。谁知道今天有没有人想害我，早餐你先吃。”

早餐服务已经到了，在S刚才在洗手间收拾的时候。

盛知夏坐上餐桌，任由S给她弄了一份份吃的，并且命令她：“吃。”

虽然没有胃口，盛知夏还是强迫自己去吃，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比如说《海上》电影的开机仪式，还有一个世界大品牌的秀，听说也要来不少人，她和陆慕辰在邮轮上，自然是少不了要去出席的。

最最可怕的是，S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而下一个出现的亚人格又不知是哪位，她得保持充足的体力和脑力去应付。

“好，我替您尝尝。有毒先毒死我。”盛知夏说着，拿起刀叉，去吃盘子里的各种食物，大口吃，听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