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定了，你带着卓不言一起去楼下吧，1502也是陆慕辰的房子。钥匙在门口的地垫下面。”S根本不管盛知夏怎么想，更不管医生怎么想，照常下命令。

“呃……好。”陶景思考了几秒钟，答应了下来。

听起来很奇怪，他跟卓不言像是被下令关禁闭似的，这陆少的反常人格是打算让他们都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有那么一瞬间，陶景挺想给眼前的陆少来一剂药让他昏睡的，换做是别的什么人，他也许真就那么做了，但是眼前的这人不一样啊，哪怕是反常的人格，也注定了他的身体不可以被伤害。

万一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陶景犹豫了一会儿，只好听话地带着卓不言打算下楼，喝醉了的卓不言战斗力为零，抱不到陆少的大腿，转而去抱那只德国黑背了，黑背急了，想撤走，一人一狗正在地上博弈。

“卓秘书，别闹了。”陶景走过去，将卓不言跟狗分开，拖着他就走。

卓不言嘴里还在嚷嚷，扒着门不放：“别拉我，你放开我啊，你干嘛？我要陪着头儿，我不能离开头儿！”

等他被陶景拖走，好像还有回声残留似的，盛知夏在客房听得一清二楚，这卓不言要是不暗恋陆慕辰，她就对不起自己的直觉！

反正现在没人了，她索性主动发问：“卓不言是弯的啊？你不会跟他睡过吧？”

陆慕辰玩女人，盛知夏是知道的，他玩不玩男人，她还真的不清楚。如果是个双插头，那陆慕辰现在的恶心程度足以绕地球十圈儿了，尤其他还不肯做措施，她很可能会得病。

“放屁！”S一听，顿时炸了，特粗鲁地爆粗道，脸色一沉：“陆慕辰玩不玩我不知道，我不玩儿！”

“呵……”盛知夏冷笑，还真以为自己能撇清跟陆慕辰的关系？

“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S却很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皱着眉发问，表情带着疑惑：“我真的没有睡过男人或者女人。”

盛知夏一呆，好嘛，S很可以啊，一撇清，撇清所有，这不仅是男人，还有女人，他都不承认睡过。

十八岁的陆慕辰……

盛知夏垂下眼眸，唇角弯了起来，是的，十八岁的陆慕辰，还是干干净净的，他和她最初的那个夜晚，他并没有比她熟练多少。

有时候真的很羡慕S，忘却所有，只记得自己是陆慕辰的十八岁，然后肆意妄为地做一些疯狂的事。

“怎么了？你不高兴了？我哪里说错了？”S听不到她的答复，立马又追问，“还是你不相信我？”

盛知夏不想跟他瞎扯，她忽地抬眸，毫不回避地与S对视，笑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无论是陆慕辰还是S，主人格还是次人格，二十八岁还是十八岁，眼前这张脸、这个人都是她的枷锁，他提了结婚，她就追问到底，看看他打脸不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