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若不是她答应帮楚云羡，也许她不会死。

霍曜臣并不想杀楚云羡，所以最后走到那个局面，她也要负一点责任。

国内这时候正是凌晨。

权成非刚准备睡觉，就接到了顾与暮的电话，他有些受宠若惊，随即就担心顾与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然，她不可能主动给他打电话。

权成非迅速接通电话，正准备问顾与暮情况，“暮儿……”

才开口说了两个字，那边顾与暮就直接打断了他，迅速说道：“权成非，我看到楚云羡了！”

权成非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看到楚云羡了！”顾与暮斩钉截铁的重复了一遍。

权成非这才确定顾与暮不是再和自己开玩笑，他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你看到云羡了？这怎么可能？在哪里看到的？”

顾与暮，“伦敦，我知道有点不可思议，我也只在车上看了一眼，等我追下车想上前的时候，她就不见了，但是我觉得那个人真的很像楚云羡，背影也很像。”

权成非闻言，松了一口气，说道：“只一眼而已，应该是你看错了，当时在重症室我们都是亲眼看见楚云羡已经死了的。”

楚云羡的死，是霍曜臣亲手验证过的，那种情况下，没人能瞒得过他。

“既然你非要说不可能，那我也没办法。”顾与暮有些不悦，她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应该就是楚云羡。

但是权成非既然不相信，那她也不愿再去多说。

左右楚云羡的生死，关乎的是霍曜臣的下半辈子，不是她顾与暮的。

权成非听出顾与暮话语里的生气，连忙软下语气，轻声道：“暮儿，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情，如果不能百分百确定的话，我不敢告诉阿臣。”

顾与暮皱了皱鼻子，“为什么？”

“云羡死了，阿臣现在还只是走不出来，只是忘不了她，过个三年五年，总是能接受的。但若是我告诉他，云羡可能还活着，给了他希望，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失望，他一定会疯的。”权成非说出自己的担忧。

现在的霍曜臣为了楚云羡，已经快疯了，他怕这个消息，会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与暮没想过这么多，听权成非这么一说，沉默了下来。

权成非，“暮儿，我知道，对于云羡的死你心存愧疚，但是，这不是你的错。”

“至于你今天说的，我会让欧洲分部的人立刻开始调查，如果云羡真的活着，我会告诉阿臣。”

“权成非，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霍曜怀疑我可能还活着，却不告诉你，你会如何？”顾与暮淡淡问了一句。

然后不等权成非的回答，就直接挂了电话。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予生予死，皆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没有人有资格替他们做决定。

也许这个消息会令霍曜臣发疯，但是，说不定他甘之如饴。

权成非看着挂断了的电话，愣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拨通了霍曜臣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