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克服与人沟通中的心理障碍?如何应对下属或他人的质问?如何同反对自己的人相处?如何激发部下的能力和创造力?如何说服顽固的谈判对手?如何使对方心悦诚服地接纳自己?……这些是当前每一个人所面临的社会难题。
传统的管理学,强调的是一条鞭式或者说是权威式的管理方法。领导者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下属必须不折不扣无条件地执行,且自鸣得意,以为这样才能显出领导者的威严。其实,这种陈旧、专制和生硬的方法,不但不能解决上述难题,反而易使领导者与被领导者之间横亘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那么,能否在两者之间架设一道桥梁,消除彼此间的隔阂与对立,使之达到心灵上的共鸣呢?
有,那就是说服。
这是一个自由的世界,你可以一言不发直到你离去,或者让嘴巴毫无目的地响个不停,无人有权对此干涉。但你走过人群时,不能抱怨遭到冷落或遇到嘲笑的眼光。因为人们来到这个世界,不是说服别人就是被别人说服。
何谓说服?一言以蔽之,说服就是使对方能主动地“起而行”。也就是使对方自动自发地成为“被说服者”。因此,是否成功地说服了对方,需要检验对方是否自动自发、自觉自愿“起而行”。如果只是强迫性地去改变他人的意愿,那只会徒增反感罢了。诚如一位西方哲人所说:“牵马到岸边,强迫不想喝水的马喝水,实在是不可能的。”举起枪来威胁,也只不过是为生命而暂时屈服罢了。诱以整叠的钞票,对方即使做了,为的也只是金钱而已。这不能算是说服,这样虽能使人行动,但只是使他“动”并不是件好事。用手枪威吓、用金钱利诱,只能驱使对方就范。这只是对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所采取的权宜之策。
对于已心生反感的对方,即使他能不停地去做,也称不上是被说服了。人心理的自动起而发和反感之间,就如钟摆的摇动,能以一种和谐、双赢的方式来牵引对方到自动自发的方向去,才称得上是说服。
但单凭口头上的技巧,无法让对方心悦诚服,更不能真正改变对方的态度和思想。正因为如此,“说服”也有其基本的规则,如果只是一味地想要说服对方,而无视这些“规则”,只会让对方感到反感,心生抗拒;那么,即使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说服对方。所以,我们说,说服的最高境界是双赢。
19世纪中期,在印度,有一个黑人,他为了种族的自由而到处呼吁。可是,他一度没有说服任何人,却因为宣扬自由而招来鞭刑。当时,很少有人愿意倾听一个黑人的胡言乱语。后来他成了美国首屈一指的激进主义者。正是由于他的鼓动,才说服了白人扶持解放黑奴。这个强有力的人给19世纪的政界带来了新的理念,他最终来到总统的麾下,促使亚伯拉罕·林肯在《解放宣言》中宣布人人生而自由。这个人的名字就是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当然不是第一个渴求自由的奴隶。他也不是第一个试图反抗的人。是什么使得他在追求自由中卓有成效?在为改善所有美国人的自由的处境的奋斗中,他拥有什么样的品质、使用了什么样的技巧?说服,是绝对说服的技巧,使他成了一个不平凡的人。
说服之难不在于“说”,而在于“服”;不在于你赢,而在于双赢。重视双赢结果的人,可以将职权上的“上与下”“强对弱”的力量运用减至最少,而完全站在对方的立场,以尊重、了解、关怀、公正等“人性”相待,以积蓄个人的魅力,建立真诚的心灵交流,达到“双赢”的效果。
这样的人,不管在哪一个位置上,都将是最有影响力的人。
查尔斯·史瓦伯在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钢铁业以百万年薪出名。他曾亲口说,他完全是以处理人的问题能力卓著而赚取这份天文数字的收入。而所谓的“处理人的问题能力”,说穿了就是“说服力”。
一天中午,查尔斯·史瓦伯巡视一个工厂,正好撞见一群工人在“请勿吸烟”的告示牌下抽烟。你或许以为查尔斯·史瓦伯会指着禁烟告示训斥他们说:“你们瞎了眼吗?”事实上,查尔斯·史瓦伯只是走过去亲切地跟他们闲聊家常,一句话也不提抽烟的事。接着,他发给每人一支雪茄,对他们挤了一下眼睛,说道:“请你们到外面抽烟,我会很感谢的。”
他只说了这句话,工人们当然清楚查尔斯·史瓦伯知道他们犯了规矩,只是没有当面让他们下不了台罢了。既然查尔斯·史瓦伯尊重他们,他们也愿意回报同样的尊重。查尔斯·史瓦伯成功地说服了那帮无视厂规的工人,从此,吸烟的工人都心甘情愿地遵守厂规。这就是查尔斯·史瓦伯的说服魅力。
影响其他人或其他团体的行动的能力成了人类文化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纵观人类历史阶段中的重大变革,它们几乎都是由那些在说服过程中掌握主动的个人所引导的。这些人能够让别人相信,跟随他们的信念将使人们的生活完全为之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