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度地回击敌意(1 / 1)

做人要力避树敌,但一个有才能的人是避免不了有或多或少的反对者。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何面对反对者充满敌意的进攻?

有一次,温斯顿·丘吉尔的政治对手阿斯特夫人对他说:“温斯顿,如果你是我丈夫,我会把毒药放进你的咖啡里。”

丘吉尔哈哈一笑之后,严肃而又认真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说:“夫人,如果我是你的丈夫,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把那杯咖啡喝下去。”

阿斯特夫人的进攻是如此咄咄逼人,丘吉尔若不回击未免显出自己的软弱,而回击不慎却可能导致一场毫无水准的“泼妇骂街”。丘吉尔毕竟是丘吉尔,一记顺水推舟的幽默重拳,打得飞扬跋扈的阿斯特夫人满地找牙却无从回手!

民主党候选人约翰·亚当斯在竞选美国总统时,遭到共和党污蔑,说他曾派其竞选伙伴平克尼将军到英国去挑选四个美女做情妇,两个给平克尼,两个留给自己。约翰·亚当斯听后哈哈大笑,马上回击:“假如这是真的,那平克尼将军肯定是瞒着我,全都独吞了!”

约翰·亚当斯最后当选,成为美国历史上的第二任总统。亚当斯的胜利当然不应全归功于幽默,但却不能否认幽默魅力的功用。

几乎人人都有遭受冷箭伤害、谣言中伤的经历。放冷箭、造谣言的成本极低,杀伤力却极大。加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传播学原理,一旦处理不当,便会对被诋毁者造成极大的不利局面。试想一下,如果亚当斯听到攻击之后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脸红脖粗,或辱骂共和党的卑鄙中伤,或对天发誓:“若有此等丑闻,天打雷劈!”这样不仅有失一个总统候选人的风度与理智,也有可能陷入无聊无趣又无休止的辩论泥潭之中——何况真理是越辩越明还是越描越“黑”,都有待商榷。

在冷箭的包围中、谣言的旋涡里,如何从容脱身,实在是一门大学问。置身于此类局面下的人,不妨运用幽默的武器,以四两拨千斤的姿态,或许可以潇洒地把对方打个四脚朝天。

有一次,诗人马雅可夫斯基在大会上演讲,他的演讲尖锐、幽默,锋芒毕露,妙趣横生。忽然有人喊道:“您讲的笑话我不懂!”“您莫非是长颈鹿!”马雅可夫斯基感叹道,“只有长颈鹿才可能星期一浸湿的脚,到星期六才能感觉到呢!”

“我应当提醒你,马雅可夫斯基同志,”一个矮肥子挤到主席台上嚷道,“拿破仑有一句名言:‘从伟大到可笑,只有一步之差!’”“不错,从伟大到可笑,只有一步之差。”马雅可夫斯基边说边用手指着自己和那个人。

马雅可夫斯基接着开始回答台下递上来的条子上的问题:

“马雅可夫斯基,您今天晚上得了多少钱?”“这与您有何相干?您反正是分文不掏的,我还不打算与任何人分哪!”

“您的诗太骇人听闻了,这些诗是短命的,明天就会完蛋,您本人也会被忘却,您不会成为不朽的人。”“请您过一千年再来,到那时我们再谈吧!”

“您说应当把沾满‘尘土’的传统和习惯从自己身上洗掉,那么您既然需要洗脸,这就是说,您也是肮脏的了。”“那么您不洗脸,您就自以为是干净的吗?”

“马雅可夫斯基,您为什么手上戴戒指?这很不合适。”“照您说,我不应该戴在手上,而应该戴在鼻子上喽!”

“马雅可夫斯基,您的诗不能使人沸腾,不能使人燃烧,不能感染人。”“我的诗不是大海,不是火炉,不是鼠疫。”

马雅可夫斯基在别人的攻击与诋毁之下,丝毫不乱阵脚,举起幽默的宝剑将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冷箭干净利落地斩断。

这就是幽默的力量。它能让一个人面对谩骂、诋毁与侮辱时,毫发不损地保全自己。

我们什么时候看到过富有幽默感的人在交流或论辩中被动过?即使是身处完全不讲理的险恶境地,他们也能以自己高超的幽默技巧腾挪闪打、游刃有余。

最后,要提醒大家注意的是:幽默的用心是爱,而不是恨。林语堂先生说过:幽默之同情,这是幽默与嘲讽之所以不同,而尤其是我热心提倡幽默而不很热心提倡嘲讽之缘故。幽默绝不是板起面孔来专门挑剔人家,专门说俏皮、奚落、挖苦、刻薄人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