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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全珂所经历的事情王方并不知晓,王方的本意便是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自己可并不是随意便是可以被他侮辱的,当回到京师之后发现被整治的不成人形的全珂还是讶然了一会儿。当然这是后话,现在的队伍已经快要接近玉门了。
“大人可算是到了,这天气也是热了起来,在穿山这一身铠甲实在是太过于炎热了,让人有些受不了。”青牛憨笑道。
“是有些热,不过这只不过是开始而已,以后还有更加热的”王方笑道。
“没事,没事,我结实着呢,才不怕这鬼天气来的。”青牛拍了拍胸膛似乎想要展示他那结实的肌肉,不过很可惜,身边的人很不给面子,一个劲的直笑,这让青牛颇为恼怒,狠狠的盯着他们:“笑什么笑,我知道你们这是嫉妒,这是羡慕,哼,就你们那些小身板,哼哼!”
“是,是,是,你身体结实,不过怎么看你就像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身为身材瘦小的程二被这青牛这个家伙挤兑哪有不反击的道理,张口便是吐出恶毒的言语下来。众人听毕目光怪异的望着青牛的下身,这让青牛老脸顿时一红,随即扯着嗓门喊道:“瞧什么瞧,要不然我们脱光裤子来比试一下。”
“怎么个比试之法。”一个士卒笑道。
“脱光裤子,咱们站成一排,看谁尿的最远。”青牛豪迈道。
寂静,整个队伍顿时便是寂静了下来,随后爆发猛然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青牛你倒是想出一个好法子来了啊,果然是好法子啊….哈哈…….。”
王方不禁也是无语,这家伙怎么会想出这样一个比试之法来的,果然是奇葩,王方不禁想到两百多个大汉,站成一排,脱光裤子,顶风尿十丈,那是何等壮阔的场面,那种场面想起来简直就是会让人不寒而栗啊,这青牛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的性口起来了,果然是一头牛啊,只会耕田,并且耕来耕去来老是那一块田。
王方不禁又想到前世听到的一个乡俗,说那地方选女婿,女婿第一次上门,在饭桌上面会给女婿灌很多酒和水,灌了那么多的水,当然会尿急,而女婿去撒尿的时候,丈母娘便是会隔着墙壁去听那声响,如果声响有劲咚咚直响,那说明那男子身体健康,自己女儿嫁过去可以获得性福,如果那尿声软绵绵的,那说明那男子那方面不行,自己女儿嫁过去肯定没有什么性福可言,最好赶紧把这婚事给推了。虽说这是道听途说来的,但是还是有一些科学依据,毕竟一个那方面是否健康,从那声音可是推断出一二,想想如果直撒个尿要半个时辰,并且还是那滴答滴答声响,不用想那男人那方面肯定出现了问题。
所以青牛这法子还是可以很快的证明一切的,只不过一想二百人站成一排去撒尿,那就…..
众人一路谈笑,解解这困乏,时间到也是容易过去一些,这个时候,前方探路的探子快马回来禀报,说前方发现前来迎接的人马,王方心中顿时大喜,急忙叫众人加快速度,早点进城,争取赶到那地方吃午饭,众人听毕精神也是一阵,纷纷的打起精神起来。
果不出其然,不出半个时辰,王方便是远远的看见前来迎接的人马,王方跨马而去。
“井渊见过王大人!”身披铠甲的井渊对着王方微微行礼,虽说自己和王方乃是以兄弟相称,但是毕竟这官面上还必须是上下有度。井渊早就接到朝廷来的旨意,听完旨意,顿时大喜,自己虽说失去了总督的职位,但是却是获得了一个更好的发展平台,井渊的最大希望便是领着兵马,上沙场杀敌,建功立业,哪怕是马革裹尸那也是在所不惜,而在苏州,自己龟缩在那地方,前方打仗没他的份,也轮不到他,他也只能打打那些倭寇。
圣上组建新军这事情可是非同小可,井渊并非是智慧的人,知道虽说现在只是一个副参将,但是知道等到队伍发展起来,那自己的地位还不跟着水涨船高,并且这新军还是兄弟王方前来组建,而自己也是获得一个副职,这一手组建起来,自己以后的地位定然也是愈发巩固,对于从自己手中抽调兵马进入新军,这个他更是完全没有意见,因为抽调完后,那些人还不是归自己和王方二人管理…….。
知道王方今日要到,早早的便是带领一众将来过来迎接,于此同时前来迎接的还有驻守在这里的参将彭簪古,彭簪古奉袁崇焕的命令驻守在玉田,而井渊那一万人马协同彭簪古驻守城池,整个城池约有二万六千士卒左右。
王方下马,狠狠的锤了锤他胸膛,随即给他一个熊抱,大笑道:“兄弟我可是来了。”
井渊也是大笑道:“来的好,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好好的打打那些鞑子,让他们知道我大明将士们的厉害。”井渊性子豪放,王方这一举动,倒是让他露出了本性,没有以往的拘束。
“彭将军我们又见面了。”王方笑着对彭簪古道。虽说对方只是一个参将,但是一般都是称呼为将军,至于那个参字,间接的便是被忽视掉。
“王兄来的正是时候,兄弟我也是想念的紧,王兄智慧过人,迁安一战立下汗马功劳,乃是我辈之楷模啊。”
对于这王方,彭簪古心中还是颇为钦佩的,想当初他还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幕僚而已,可是才过了一年多的时间便是取得了如此成就,如何让人不钦佩,要知道这新军首领可是非同小可,这参将的份量可是比一般的参将要大的多了,这新军可是一定程度上脱离了兵部和军机处的编制,直接对圣上负责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深得圣上宠信,乃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要不然圣上也是不会把这么关键的位置给他。
虽说他也是知道这王方能够获得这个位置,和他的义父王承恩有很大的关系,要知道王承恩可是圣上身边的红人之中的红人,圣上还没有登基之前,王承恩便是在圣上身边,圣上登基以后,更是把他当做左膀右臂,这就是宫中有人的好处啊。不过他也只是稍微的羡慕一下而已,他也不会去认王承恩当义父,因为他不像王方那样,他骨子里面对于那些人还是有一些的偏见的。
但是他却不知道,王方虽说能够获得这个位置,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王承恩的缘故,甚至可以说没有王承恩从中给王方谋划,这个位置怎么也是不会轮到王方的头上,更是不会从工部里面获得那么多的武器铠甲,但是如果没有王方本身的努力,没有以前的那些功绩,那么王方也是坐不上这个位置,毕竟朝廷上面有那么多的眼睛都盯着这里呢。
“彭将军过谦了,彭将军镇守边关,和鞑子浴血奋战保障了我们大明的门户,乃是大明的功臣。”
彭簪古笑了笑,虽说没有说话,但是在他看来还真是差不多,在他看来杀几个倭寇那不过就是小打小闹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情,而自己驻守在这边关之地,每年和鞑子浴血杀敌,其功业比他当然是要高,如果按照军功来算,自己早早便是可以封为将军了,不仅自己,有很多的将士也是一样。
“王参将,我们已经摆下酒宴,为你接风洗尘,王参将请进城。”彭簪古笑道。
井渊也道:“兄弟我们进城好好的喝上几碗,这一次定然要把你狠狠的灌醉,哈哈。”在井渊心中,那喝酒没哟用杯子的,那样太斯文,是那些白面书生附庸风雅用的,自己是一大老爷们,那样文绉绉的事情可是不干,喝酒图的便是一个痛快,大腕喝那才叫做过瘾。
“我的酒量可是非常好,谁怕谁,。”王方大笑着,便是和一众人进城,而王方的士卒,也是缓缓的在后面进入城池。
王方进城,发现这街道上面倒是没有什么人影,想到,或许这城池里面的百姓听到风声,知道鞑子要打到这里来,早早地便是离开,他们可是知道鞑子无恶不作,没功课一个城池,便是会犯下滔天的罪行,虽说现在又驻军,但是对于天朝的士卒,百姓心中也是没有一个底,确切的说是有些失望,接连的失利,让百姓对天朝的士卒并没有抱有太大的信心,故而能够迁走的便是迁走,王方从京师到这一路上,也是看到很多背井离乡,举家迁移的百姓。
百姓对于鞑子异常的仇恨,同时又是非常的畏惧,要知道当初努尔哈赤功克开原的时候屠杀了士民男妇不下于十万余口,让这有着“古之黄龙府”的上都血流满地,并从其中掠夺了大量银两,用马车足足运送了数日才尽,并且在离开的时候一把火把开原焚烧掉,好好的一个“城大而民众,物力颇饶”的城池成为一片废墟。开元(原)城中多节义之士,(鞑子克城,人争缢死,屋无虚梁,木无空枝,至有一家全节,五六岁儿亦有缢死者。”由此可见当时之惨烈。
井渊见王方疑惑,笑道:“这里的百姓已经被安置到后方去了,只留下一些愿意留下来的壮丁。”
虽说井渊的话语不多,但是王方还是从这话语之中瞧出现在战况之紧张,就连袁崇焕心中也是没有把握能够抵挡住鞑子的进攻,不得不把城池里面的老弱病残以及妇女给转移,以避免城池攻破之后被鞑子所虐杀和糟蹋。
“走,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虽说军中不许喝酒,但今中午非的灌醉你不可。”如今战况紧急,下了禁酒令,但是也是没有下死,喝上少量也是不碍事,毕竟少量的酒能够醒神,也能壮壮胆什么的。
“好,走,我们好好的喝上几杯。”
宴席上面,王方和一众将领端起大腕一边喝酒,一边谈论如今战况,宴席并不丰富,并且还可以说有些寒酸,喝的酒是比较劣质的烧刀子,吃的也是粗粮,唯一的肉食便是一只烤猪。
王方狠狠的灌上一口,笑道:“彭将军,如今鞑子的攻势如何。”虽说王方知道鞑子肯定攻势迅猛,但是也不知道战况到底紧张到了什么地步。
彭簪古端碗喝了一口,沉声道:“不容乐观,鞑子攻击开平的势头非常的猛烈,袁将军虽说调集了大量人马,但是也有几次差一点被鞑子给攻入城内,如果不是将军及时部署,带领一众将士奋勇杀敌,也是不能击溃,现在鞑子正在整顿,一滦州为据点,朝四周扩散兵力,去袭击一些村庄和小镇。”说道这里彭簪古狠狠的喝了一口:“那群畜生!”
王方一听,暗想鞑子以滦州为据点,向四周扩散兵力,无疑是在进行掠夺,以鞑子性子,补给一般都是就地解决,等他们掠夺了足够多的粮草和财物,便是有更加大的力量对开平进行进攻,接下来的战事,定然会更加惨烈。
“来,王敬你一杯,如果不介意兄弟相称便可,什么将军不讲究的。”
“哈哈…王兄,干…..。”
随后井渊也是给王方敬上几杯,王方倒是来者不拒,这酒量,连王方自己也是感到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海量了,难道是那便宜师父教给自己功法的缘故,想到那无名功法自己到没有练出一个什么名堂,只不过夜晚大战的时候实力强上一些罢了,好像除了那方面也是没有什么用处一般,现在喝酒起来,倒是又揣摩到了功法的令一个作用,那就是增强酒量啊,按照自己以前的酒量,虽说喝了这么多,谈不上醉,但是头也是会有些发晕,但是现在王方丝毫没有这种感觉,这让王方不禁暗暗的惊奇。
一众将士到也是喝的痛快不已,平时可是没有这样好的借口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喝酒,现在抓住这样的好机会,怎么会不大吃大喝一顿,酒到酣处,已经有些将领开始划拳起来,他们皆是从底层出来的,也没有读过什么书,这酒劲一上来,倒也是放开来。
而王方正在和井渊对拼酒量。
这一碗一碗的喝下去,往井渊的话语有些哆嗦起来:“你不知道你那嫂子管的可严,从不让老子喝酒啊,兄弟我的日子过的可是非常的苦啊,这一次可是要好好的喝,一定要好好的喝。”虽说行军不能带家眷,但是对于井渊来说,稍微隐瞒一下便是可以,至于其他的将领也是不会去嚼这个舌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算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算不得什么大事。
“那兄弟你就别客气,好好的管教一下啊。”王方笑道。
“恩,没错,兄弟你说的没错,那婆娘确实是需要好好的管教一下才是可以,等我回府邸之后定然饶不了她,哼,哼哼。”说着舌头打着颤,又往嘴里面灌上一碗。
王方顿时一笑,自己这兄弟可是妻管严,怕娘子怕的要死,这家伙也就是借着酒劲,要不然这兄弟可是没有那个胆,想到这里王方不禁道:
“恩,兄弟乃是鼎鼎有名的汉子,管教那是应该的。”
“恩,..恩…还是..还是..兄弟..说的有理…来干一碗,咋继续喝...哈哈……”可是他还没有端起碗,便是醉倒在桌子上面,嘴角还不时的说着喝…大碗的喝……
王方倒是没有喝醉,看着席上面的众人十有八九喝醉了,倒是那彭簪古并没喝醉,神色还是非常的清醒,彭簪古见王方望着自己,笑道:“他们平时也是压力挺大的,放松一下也是很好。”王方笑了笑,暗忖这彭簪古不简单,在这种情况,谁都是能够喝醉,唯独他不行,因为他可是管理这玉田的防务,这可是大事情,不可有一丝的松懈。
王方指了指醉倒在桌子上面的井渊,彭簪古会意,笑道:“我叫一个士卒带你去井参将的住处。”
在一个士卒的帮助下,王方扶起依旧满嘴管教自家娘子的井渊,朝着外面走去。
回到井渊的住处,见到井夫人,王方笑道:“嫂子,大哥他喝高了。”
井夫人看了看井渊微微邹了邹眉,随即对着王方笑道:“别管他,他就一酒鬼罢了。”
随后王方又和井夫人寒暄了几句,井夫人问了王方一些平时琐事,王方也是笑着和她交谈了一会儿,在这个时候,井渊嘴角哆嗦道:
“喝,来,狠狠的喝,不醉不归….呵呵…等我回去之后….定然要…好好..好好的管教我家娘子……很….狠狠的打…..”
王方顿时一愣,井夫人脸上笑容顿时凝固。
王方心中为这位兄弟感到默哀,瞧嫂子这情况,估计自己这位兄弟可是有的受了,王方心中惦记着那些铠甲武器的事情,拱手道:“嫂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便先告辞了,来日定然会来嫂子你这里蹭饭,到手嫂子你可是不要推辞。”
“不会,不会欢迎还来不及呢,去吧,别耽误了正事,这个老家伙便是交给我吧,放心,没事。”好吧,井渊不过才四十出头,便是被自己娘子叫做老家伙了,由此可见,接下来这位兄弟会变成何等模样。
王方离开之后,井夫人叫下人扶着井渊进入房间,看着在床榻上面的井渊,井夫人哼声道:“好你个井渊,喝点酒,居然还长胆子了,居然敢要教训起老娘来了。”
“来人!”
“夫人!”
“去准备一碗醒酒汤过来。”
“是,夫人!”
你喝醉了是不是,那老娘便是把你弄醒在说,到时候在和你好好的算一算账,这三天不打,还上房揭瓦了不成,那还得了。迷迷糊糊正满嘴好好教训自家娘子的井渊,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而王方也是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几句玩笑之语,会给井渊带来多么惨绝人寰的苦难。
就算是知道,王方也是会偷偷一笑,现在王方正在处理那些武器铠甲的事情,至于其他的管他那么多干啥,自己那位兄长正在被用醒酒汤灌醒,遭受虐待发出一声声告饶的声音,王方也毫不知晓,随让这距离隔得这么远,王方又不是顺风耳,怎么会听的见。就算过去,说不定王方还会站在一边看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