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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朔州城外十里处。
“诸位,此次我们聚集在此乃是共商大计,朝廷腐朽,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天下诸侯并起,王侯将相宁有种,此时乃是我们揭竿而起,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如今鞑子已经攻克了迁安永平,兵锋直指京师要害之地,朝廷无暇顾及我们,正是我们大举进攻之大好时机,诸位对于接下来的局势有何看法。”李自成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如今自己带甲士卒已经将近十万,兵锋所指,势如破竹,攻克一座座城池,那官兵腐朽,望自己兵马而至,溃不成军,丢城弃池,不足为虑,就连袁崇焕之兵马,自己也是可以与之较量一二。前段时间,自己兵马阻击其士卒,取得了较好的战绩,这让他不禁信心满满。
“没错,此刻乃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我们岂能错过,这朝廷已经腐朽不堪,正是我等建功立业大好时机。”不占泥点了点头,神色之中充满了信心,自己刚开始只不过是迫于生计而揭竿而起,本为混一口温饱,但是一连串的顺利,让他野心不禁勃发了起来。
“闯王你说的没错,这等时机,正是我等攻克京师要害之地的建立不朽之功业时候。”
前来这里聚会的各大山王纷纷发表,神色之中充满了兴奋之色,虽说现在有洪承畴镇守朔州,并且洪承畴兵马也是强壮,几个月前甚至斩杀了高迎祥,但是这些并不能阻碍他们前进的步伐,那洪承畴带甲士卒只不过五万之众,而自己众人兵马联合起来有三十万之多,区区城池定然能够拿下,这一次众人前来聚会,便是商讨组成联盟,共同出兵对付盘踞在朔州里面洪承畴之兵马。
“那洪承畴恶贼诛杀我等士卒,其罪当诛,攻克之后定然斩其头颅为高闯王献祭。”
“杨六此话没错,那洪承畴乃是恶贼小人,设计陷害我等,我们岂能轻饶了他,这一次我们举兵三十万之众,定然能够一举攻克朔州。”李自成愤怒的说着,但其心中却冷笑一声,那以前有高迎祥在他束缚了自己的发展,但是如今不一样,自己成为了王,名副其实的王,在也无人能够束缚住自己,自己有军师献策,献策精通兵法战略,自己有此人辅助,定然能够成就大业。其实当初高迎祥兵马被围,自己知晓,并且可以及时的援助,但是自己却放慢兵马前进的速度,为的就是独自执掌大权。
如今自己聚集各方首领,也是想要借助各方实力来和洪承畴较量,那洪承畴兵马彪悍,善于战事,以自己十万士卒根本就不是其对手,虽然自己兵马有十万之众,但不管在训练上面,铠甲以及武器上面都不及洪承畴,二者正面对碰的话,估计他们能够全歼自己所部。要知道自己士卒大部分都是走投无路的农民,以及一些逃兵所组成,里面龙蛇混杂,他们来到这里面大部分都是抱着混一口饭的心思,更别说什么军事训练了,虽说自己掌握大权以来,按照献策的法门训练士卒,并取得初步成绩,但这些远远的不够。
而如今又有着这样的大好时机,他岂能轻易的放过,故而便是聚集众位首领议事,共商对付洪承畴大计。
“张兄不知你有何高见。”李自成望向张献忠,张献忠是除了自己以外,最大的一方势力,其带甲士卒有着七万之众,兵马强盛,这一次主要的是和他一起商讨,至于其他的零散组合起来也是有着十多万之众。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中年男子,听到李自成的话,抬头笑道:“李兄邀请我等前来,我等便知晓何事,对于一同对付朝廷,我亦没有意见,毕竟我等势力太过于分散,极易被朝廷各个击破,联合起来有利于我们战力的提升,但那洪承畴乃是兵法世家出身,其兵马训练有素,并且有城池可据,我等虽有三十万之众,但如果攻城的话,恐怕极为不易。”
众人不禁陷入沉默之中,这张献忠说的没错,这个洪承畴可是不比以往遇到的那些明君,他的士卒强壮,并且占据了朔州城,有五万之众守城,在加上城池里面的百姓,想要抵挡住自己三十万之众的攻击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依张兄高见?”
张献忠凝重道:“我等虽有三十万之众,但是其铠甲武器方面皆是不足,如果想要攻克朔州城不可硬攻,只可智取,最好是能够把城池里面的驻军给引出来,在外面设下埋伏,一举歼灭。”
“没错,没错。”众位大王纷纷点头。
他们对于朝廷精锐可是非常了解,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智取乃是上上之策。
众人随即又商讨了一会儿,只见此时杨六突然说道:“既然此时乃是共同对付洪承畴,,那这次谁为盟主。”要知道这里面可是来自各地的大王,他们双方虽然平时也是也有合作,但基本上是个干个的,各自发展各自的势力,此时组成联盟到底以谁为主,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众人不禁便是陷入到沉默之中,确实,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个位置可是非常的关键,他们都想要坐上去,毕竟统领几十万兵马那是何等的威风。
不过他们皆把目光投向李自成与张献忠,在他们看来,接下来便会是他们二人的相争,毕竟在众多的势力里面只有他们二人的势力最为雄厚,自己一些人最多的也只有兵马二万之众,和他们比起来差距实在是太大,他们对于那位置也是不抱有太大的希望,现在只是想要知道到底会是他们二人之中的何人。
张献忠双眸微微一挑,说自己不动心那是假的,毕竟这个位置太过于诱人,并且只要当上这盟主座位,对自己将来的发展也是有着极大的好处,他的目光望向李自成。
李自成目光一沉,二人相互对视。
…….
其众大王会盟之事暂且不说,且说朔州城里面,此时兵马林立,士卒紧张的搬运着各种守城器械。
一处府邸里面,见一中年男子身披铠甲,腰间悬挂利剑,伫立在大厅里面,望着墙壁上挂着的行军图,根据探子的回报,这些时日那些乱匪好像从人间之中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他们的踪迹,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洪承畴可是不认为自己铁血斩杀了高迎祥便是能够震慑住那些乱匪。
尤其是那李自成兵马行动诡异,自己多次便是在他手中吃亏。
“来人!”
“诺!”
“请各方参将前来大厅议事!”
“诺!”
“不管他们有何阴谋,自己以静制动,等到发现他们踪迹在给予他们重重一击,这些乱匪,不好好的效忠朝廷,居然敢做出这等叛乱之事,其罪当诛。”对于他们,洪承畴一直采用的便是铁血政策,那就是杀,一直杀到他们溃不成军,一直杀到他们丢盔弃甲,血流成河为止,只可惜朝廷军费不足,不足以支撑自己长久的作战,这让洪承畴心神惆怅,现在那些乱匪兵马还没有强壮起来,正是绞杀的大好时机,错过了这等大好机会,要剿灭他们无疑是要难上许多。
运河上面,一艘大船正朝着京师方向行驶而去,船上坐的的正是王方等人。
“师兄!”
见楞子一手拿着鸡腿,对着王方招呼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楞子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好,一脸的沮丧模样,这是为何?说起来这都得怨王方,想自己和美人每天嬉笑,日子过的好不快活,简直就是塞神仙来的,打的那是一个火热,正处于热火之中的楞子猛然听到要回京师了,要和自己美人分离了,心情当然是沮丧不已,有句话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几天没见着了,故而楞子得病了。
楞子得了何病,不用说,那自然是相思病了,不过别人得病那是茶饭不思,可楞子便是作死的吃,恨不得把所有的食物都给倒入自己的肚子里面。这不又拿着鸡腿生气了。
“怎么了,想你那美人了。”王方笑道。
“哪有,哪有你说的那样。”楞子抓了抓脑袋,露出憨厚的笑容:“不过,不过,也不知道要过多长时间才能见着,她说了,要和爹一起在苏州呆一段时间,等事情结束之后才会京师,唉!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好久没见那妩媚动人的笑容了。”
“你怎么就这样没出息。”老家伙顿时怒目而视,因为他发现一个不好的现象,那就是这楞子眼中越来越没有自己,每天嘴里面都低估这他的那位美人,这让老家伙很是生气,想自己也是他师父来的,居然连自己也是关心来了,真是可恶至极。
“师父,我本来就是没出息啊!”楞子一脸委屈道。
老家伙不禁哑然,最后只得恨恨的往嘴里面灌了一口。不过接下来楞子又道:“师父你怎么交出这样没出息的徒弟?”
好吧,不得不说,楞子这是在发表心中的不满了,那双油腻的手往衣裳上面蹭了蹭,随即掏出一面铜镜,左照照,右照照,嘴中嘀咕:‘我怎么看,我自己都是英俊不已,独一无二的,哪像你们那样的大众化。’
恩,确实他这句话说的非常对,只不过王方二人把他直接无视了,确切的说,已经习惯了。
“乖徒儿,要不到了京师里面为师在给你找一个,男儿当三妻四妾吗?区区一个怎么行?”
“不行,不行,我楞子可不是师兄那种人,楞子我对依依一心一意,我的身体,我的身心全部都是她的,怎么可以去找其他的,师父你这是在污蔑楞子我的品行,难道在你的心中楞子我就是那样的花心不成,更何况,这世上也只有除了你们也只有她能够欣赏我的美,哼哼!”
王方双眼不禁一瞪,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又说道自己身上来了,好像自己是负心汉一般无二。
倒是老家伙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楞子看来你已经大有长进了啊,比起你师兄那是强上一层不止,果然不愧是为师的徒弟。”这句话说出来也不知道是夸他自己还是夸楞子,不过夸自己的成分恐怕要多一些。
站在一边的小英听到这些话,顿时便是掩嘴轻笑,目光偷偷的撇了撇王方,见王方目光过来,顿时便是望向别处,暗忖这楞子哥可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