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在餐厅,看我正打电话,就朝我说:“小志,干嘛呢?过来吃饭啦!”
我赶紧抬手打断白姐,紧皱着眉头,对着电话说:“你是高家的老爷子?”
“呵!年轻人,你很聪明嘛!”她笑了一下说,“我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半小时后以后,来凤凰山庄喝一杯吧?”
“我们认识吗?喝酒就不必了吧?!”眯着眼,我恨得咬牙切齿;这个高家老狗,他联合龙腾和陈芳,害得我强上了蓉蓉,差点坐牢;后来又配合他们,制造矿难要抓我。我俩虽未见面,但却早已仇深似海。
听我拒绝,他倒是没生气,而是很沉稳地一笑说:“年轻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再说了,我们家的高远,听说还是你朋友,就当卖他个面子,你们一起好好喝一顿,怎么样?”
这老家伙,话说得还真是漂亮!不过既然高远来了,我倒是应该过去见见。我就说:“行,我看看时间吧,手头不忙的话,我就抽时间过去一趟。”
“你!”高老狗顿时就怒了,但他还是没敢发脾气,毕竟他儿子,现在还在白城;“好,我这边摆一桌,希望你能卖我这老头子一个面子。”
挂了电话,白姐走过来说:“小志,谁啊?姐怎么看你脸色不好?”
我摇头一笑说:“姐,没事,一个朋友叫我去喝酒。”
“哦!”白姐点点头,摘下身上的围裙说,“那你少喝点,现在赵海还没抓住,很多事情都没头绪,时间紧迫,知道吗?”
“嗯,放心吧姐,赵海那边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而且龙腾今天,应该到白城接受调查。事情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想;一会儿你去爸爸家,带着思白和雪儿,去市里好好玩儿,知道吗?”
她像个小女人一样,幸福地看了我一眼,微微点点头。
我摸着她的长发,怎么摸都摸不够;我们领证了,她真真正正成了我的妻子。
开车去凤凰山庄的路上,我总是没来由地笑,就如做梦一般;我真的把她给娶了,这个让我日思夜想的女人……
到山庄门口的时候,阿忠他们已经在等我了;如今我也学聪明了,到哪儿都得带着点兄弟,不然出了事,连个帮手都没有。
“哥,人我都安排好了,一共来了二百个,都藏在山庄后面的树林里。”阿忠说着,还拍了拍怀里的刀片。
我点头说:“行,待会儿你和苗子跟我进去,其他人就在外面待命。让他们隔十分钟给你打个电话,如果电话无人接听,就让他们冲进来救人。”
我这样,或许有些小心过头了;但先前栽过的跟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我,这个世道,越有权势的人,做起事来就越王八蛋!无论是曾经的麻男,还是石老九、龙腾,我吃了太多亏。所以现在,形势这么危机,我必须得留一手。
刚一进门,山庄的那个秃顶经理就迎了上来;他认识我,很客气地在前面带路。
到包房门口的时候,经理一笑说:“王总,就是这儿,您进去吧。”
我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你不进去?”
“哎哟,我哪儿有资格进去啊?您快去吧,老爷子都等急了。”经理拧开门,一脸焦急地看着我。
我带着阿忠他们走进去一看,呵!来了不少大人物啊?!齐市长、宋市长,还有白城的几个高层都到了,这排场倒是不小。
而坐在宋市长和高远中间的,是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长者,他应该就是高家的老狗!
见我进来,一屋子人顿时都站了起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直接闷在了我脸上。因为在这里坐着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碾死我!
高老狗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说:“年轻人,果然一表人才啊!来,坐吧,看看这些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瞅着那张,给我留在最末尾的椅子,轻蔑一笑走过去说:“怎么就一张椅子?我的两个兄弟坐哪儿?来来,麻烦让一让。”我指了指旁边的两人说,“麻烦给我兄弟让个座,这么多山珍海味,我们这些泥腿子还没见过呢!”
“你放肆?!”那人站起来,红着眼睛指着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给你留座,就已经很看得起你了!”
这人看着眼生,说话一股子省城味,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高家的走狗。
我直接不吊他,而是看向高老狗说:“高老,我让自己的兄弟坐下来吃饭,您没意见吧?!”
对这种城府极深的老狐狸,你千万不能客气,更不能认怂;因为你越怂,他就会越算计你。而且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我只能横,告诉他老子就是个滚刀肉,你们要想惹我,老子的上千号兄弟,就天天蹲在你们家门口,只要你出门就搞死你!
黑街的兄弟,那些曾经的黑社会,就是我现在,跟高老狗谈判的底牌!
见我横得不行,高老狗只是一笑说:“小刘,小马,你们先出去吧,给小志的朋友腾个座。”
“高老!这……”
“出去!”高老狗眼皮稍稍往下一沉。
“嗨!”那人气得一跺脚,很不服地走了出去。
阿忠和苗子坐下来以后,高老狗就笑着说:“小志啊,来,叔叔敬你一个!”
他一抬酒杯,全桌的人都跟着站了起来;我坐在那里,举着酒杯说:“不敢当,有话就直说吧;我厂子还被封着呢,没工夫跟你们扯淡。”
“砰!”齐市长一拳砸在桌面上说,“王小志!你不要太放肆!你看看,这里在做的哪个人,你能惹得起?高老约你出来喝酒,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不要不知道好歹!”
我讽刺地瞥了他一眼,这个混蛋心里肯定憋着火呢吧?!当初他将计就计,让蓉蓉失身,来换取跟我的合作;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还得靠着高家,夹尾巴做人;他对我态度差劲,我一点都不奇怪。
高老狗就说:“行了,吃饭呢,敲什么桌子?!”说完,他看向我说,“小志啊,那件事是高景做得不对,不过人你也打了,他的脸也丢了;要我看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