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本来沉寂多时的铝型材家装市场,犹如升空的烟花一般,在整个北方市场炸开了锅。一时间,各式各样的家装产品,在各大零售店摆上了货架。
西厂的办公室里,大华集团的李总,眯眼烟叼着烟说:“王总啊,咱们的厂子什么时候建起来啊?看着别人,拿着咱们技术成果赚钱,我这心里啊,死活不舒服!”
我一笑说:“行了,好好盖你的房子,等咱们的厂子建好了,第一批货就先给你们用!”说完,我悄悄趴在他耳边又说,“咱们这边,还有技术保留知道吗?回头等新产品出来了,我保证你把它装上后,能促进你房子的成交量!”
听我这样一说,李总顿时露出大黄牙,从牙缝里吹着烟雾说:“王总,咱们到底是自家人,仗义!”他笑着,又叹了口气说,“当初温小美还跟你斗,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就是十个她绑在一起,也接不了您一招啊!”
他这样说,明显是在捧我;我也知道他这种人,我给他带来了利益,他自然会甜言蜜语;倘若我要跟温小美那样,给他赔上十个亿,或许我家的门口,早就堆满死耗子了吧?!
人活一世,有的人可以当过命的兄弟,比如秦总、赵总、阿川、小路;但有的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吧!靠利益维持的关系,永远都不牢靠。
快九点的时候,阿川给我打了电话:“小志,这边马上要判了,你过来吧。”
“嗯,马上到!”挂掉电话,我微微一笑,披着外套就出了公司。
今天是于涛宣判的日子,这个罪大恶极的混蛋,他应该吃枪子了吧!
到法院的时候,已经开庭了;老于那边还找了律师,但明显,于涛犯下的罪行,无论律师怎么辩,也无济于事。
进去以后,我和阿川、阿忠他们,坐在了第三排的位置;当时于涛就站在审判台上,因为是重刑犯,两边还有警察看护。
那时的于涛,整个人面无血色,眼圈和嘴唇都发黑,整个人木木地站在那里,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一样。
他的父亲老于,就坐在我前面的位置;于涛的母亲也来了,老两口哭得跟泪人似得。
可那又能怎样呢?于涛今日犯下的罪行,都是他自找的;当初我给过他机会,这混蛋那么威胁白姐,我甚至都没追究他的责任!
可是他,呵!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不但伤了白姐,还差点把我弄死;我真的无法原谅他,即便心再善的人,也无法原谅……
后来老于转头的时候看到了我,我也去看他,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他这样,阿忠立刻朝他竖了根中指;我赶紧拉了下阿忠,让他不要胡来。毕竟于涛走到今天这一步,虽说是他自作孽,但多多少少的,与我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如果当初,不是我把白姐抢走,他在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又怎会一步步走向极端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不是他自以为是,想把白姐据为己有,我又怎会去招惹他呢?
世间的是是非非,谁也说不清;但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人活一世,应该像白姐那样,那样去善良。
后来法院宣判了,于涛因为恶意制造矿难、并嫁祸他人,再加上故意杀人等数罪并罚,被法院判处死刑。
当审判长宣布完结果的那一刻,于涛猛地跪下了;他举着带手铐的手,泪雨交加地对着审判席,磕着头说:“我错了,真的错了!求你们,求你们不要让我死好吗?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们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还有,我认识很多人,他们都能帮我说话!工商局副局长的儿子,公安局李科长家的千金,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会为我求情,你不能不能这样,不能判我死刑……”
审判长很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杀人的时候,又何曾想过,要给那些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是你人是谁,就能怎样的!带走!”
于涛尖叫着,在两个警察地拖拽下,不停地哭喊说:“爸、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要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他的声音渐行渐远,于涛的母亲当场昏了过去;老于抱着她,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看向我说:“王小志,你这个狗杂碎!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儿子,是你逼的他,是你逼他走上了绝路!你不让我好,我也决不让你好过!”他咬着牙,那样子就差窜上来咬我了。
阿忠顿时就不愿意了,他别着脑袋说:“你他妈的于老狗,你儿子要杀我哥,难道我哥还得洗干净脖子等着吗?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多少次了?他明里暗里要害我大哥,我们给了他多少机会?!不知廉耻的东西,越是忍让,他就越得寸进尺,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老于还要吵,现场几个工作人员就走过来,冷冷地跟我们说:“要吵出去吵,这里是你们吵架的地方吗?”
老于忍着怒气,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行,王小志你等着,你欺人太甚!”
他这样,明显就是不讲道理,我也懒得废话,直接带着阿忠、阿川走了出来。
上了车,阿忠开车,我跟阿川就在后面抽烟;恶人终究得到了恶报,我心情也畅快了不少。
傍晚的时候,我去了医院;白姐身体康复了很多,进病房的时候,这丫头正跟雨晴和小茜,坐在病床上打斗地主呢!
她可真够能耐的,胳膊还没好利索,但摔牌的声音比谁都响。
我就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牌说:“躺着休息,病成这样还胡闹!”
白姐挥挥手说:“没事啦,现在都能下床跑了;姐是谁?从小练舞蹈,身体的恢复能力好着呢!”说完,她又朝我眨眨眼说,“一起玩儿吧,反正闲着也没意思!”
白姐刚说完话,我兜里的手机就响了;“王小志,你大忙人啊?过来找姐,电话还一个接一个的!”
她生气地瞥了我一眼,跟个是小姑娘似得;我不好意思一笑,拿出电话一看,竟然是白父打来了!
“小志,你在哪儿?”
“爸,我在医院,跟姐一起呢,怎么了?”
电话那头,白父却猛地哭了起来:“小志!思白…思白不见了……”
今天三更,看完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