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头的混混瞧着刘婶,越瞧越上瘾,不由自主的伸手在刘婶脸蛋上抹了一把,叫道:“好滑,好滑。”
刘婶气不打一处来,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臭男人,就跟薛正钦一模一样,顿时站起来,怒目而视。
那几个混混笑了:“呦,小娘子生气了,这是要动手还是怎么着?”
雒斌让他们赶快滚,要不然你们就完了。
其中一个混混道:“滚可以,小娘子一块走,看你有这用不完的力气,和哥们几个在**发泄发泄,如何呀?”
刘婶猛地闪身前去,身形如同鬼魅,一巴掌就将一个打倒在地,跟着那脚不要钱的在那刚才说脏话的混混脸上一连踹了数十脚,把那哥们的脸踹成了猪头。
其他几个见不是对手,发一声喊一哄而散。
那猪头则昏死过去,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刘婶回来气呼呼的将一碗茶一骨碌喝下去,用袖子擦了擦嘴骂起来,骂的很难听,让周围的几个茶客都不敢相信这样的美人儿怎么说话做事恁般粗鲁,实在是大煞风景。
刘婶转圈子将一壶茶泼出去,那热腾腾的茶水顿时飞溅开来,茶叶子落得周围茶客满身满脸,大为狼狈,跳起来过来厮斗,雒斌一脚一个将它们都打翻在地道:“赶紧走,我这还算是轻的,再不知好歹,有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刘婶也不理会,只是脸上神色好了一些,气也平复了许多。
接着喝茶,等待天色转暗,等待夜色降临,等待华灯初上,今晚的花灯应该很热闹,因为大傍晚时候就从各处纷纷汇聚来了不计其数的人,他们都带着各自做的花灯,花灯展,人人有份,可惜了,雒斌今晚有任务在身,要不然,拉上辛瑶一同出来欣赏花灯,那该多惬意呀。
美女相伴,花灯斑斓,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雒斌若能抽时间在灯笼阑珊之中个寻找美丽的辛瑶,那也别算是一种风趣了。
喝着喝着,月亮出来了,从东边的墙头升起,夜色看看黑了下来。
这时候,远远的从王家堡方向传来马蹄声,一队伍人马浩浩荡荡的朝这边开过来,为首的一人人高马大,腰间挎着一口大刀,看面容俊逸,自然就是那兵部侍郎薛正钦无疑了。
刘婶看到了马上的薛正钦,有些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
雒斌急忙拉住她,别让她太激动,一定要忍耐下去,忍气吞声,直到最后才能下手。
刘婶看了雒斌一眼,点了点头,便又坐了下来。
这一站不要紧,那薛正钦果然看到了刘婶,好色的闲心,好色的眼睛一发都活跃起来,两只眼珠子都不够用了,看的是满脸带笑,勒转过马头,走到跟前低头打量,嘴里啧啧称赞,说这妞真是俊,放在京城那也是屈指可数的,漂亮,太漂亮了。
然后问刘婶要不要陪他一同赏灯呢?
雒斌一听,好小子,也不理睬雒斌,假如是一对年轻夫妇,他们也要先礼后宾的一通吗?
刘婶谨记着复仇,什么也都不顾了,道了个万福道:“奴家愿意。”
那薛正钦一听笑了,然后看向了雒斌,道:“那你也不顾念你的丈夫怎么想的?”
刘
婶道:“他哪里是我丈夫,不是的,他……他是我小弟。”
薛正钦很满意的点点头:“好,这姑娘好,不像其他那些姑娘,老爱反抗,搞的大家都不愉快。”顿了顿又道:“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去赏灯吧。”
薛正钦带走了刘婶,刘婶回过头来看了看雒斌,笑了,似乎对第一步很满意。
雒斌向她点点头,紧紧跟在后头,以防刘婶有什么危险。
众人一同来到镇子当中的广场上,这里的花灯最是繁多,而且当中有一圈圈人工制作的纸灯城,蔚为壮观。
众人一路行走灯笼之间,雒斌便跟在那些人后头,那些兵丁将薛正钦左右守护,一般人根本不能下手,雒斌见刘婶看着薛正钦的神色渐渐的有些不大对劲,心里暗想可别让薛正钦发现不对劲,要是被发现,那刘婶可就有性命之忧了。
薛正钦完全被刘婶的美色所吸引,完全被忽视了刘婶那颗暗藏的愤怒之心。
薛正钦这家伙果然是个色狼**贼,搂抱着刘婶极尽猥琐之事,刘婶不停的阻止他的手**,心里是讨厌到了极点,真想此刻就一刀结果了他性命,但周围人都是守护着他,势必是不能得手,所以,她强颜欢笑,应付着薛正钦的挑逗。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时辰,薛正钦也看的差不多,打马回王家堡。
雒斌跟到王家堡门外,此时,正一道人已经成功埋伏在王家堡之中,只是不知道这薛正钦晚上会在哪里休息,所以暂时躲在花园里的花丛中静静等待,等待刘婶的暗中传音。
暗中传音是正一道人事先定下的一种符箓,可以在几个时辰之内起到传音的效果,时间过后就会消失法力。
当刘婶跟随那薛正钦来到一处房屋中时,便用暗中传音给正一道人传了消息,另外补了一句,说她要亲手宰了这个畜生。
正一道人按照方位指示,来到了那个地方,然后落在房顶上,揭开一片瓦,偷眼观瞧。
下方屋中十分亮堂,那薛正钦正抱着刘婶狎昵。
正一道人很不爱看这种场景,男女迷恋,都是水月镜花的东西,不看也罢。
他正要抬头,忽听刘婶道:“咱们上床宽衣吧,来,我给你脱。“
那薛正钦满心欢喜,说这女孩儿真顺从,不错不错,以后准保你是吃不尽的山珍海味,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的是山珍海味云中眼,地上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鲜。想吃什么都有什么,每天用珍珠粉做糕点吃,那味道绝对不差。
刘婶道了谢,然后便给薛正钦脱衣服,眼看着薛正钦背对着自己,暗暗从身下抽出匕首,猛地朝薛正钦脊背扎下去。
薛正钦身手了得,耳听八方,眼观四路,早就听到刀锋,急忙闪避,一掌将刘婶按倒在地,转过身来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来刺杀于我?”
便要叫人,正一道人当先缩身跳下去,站在薛正钦身后,一箭刺去,却不料薛正钦身上穿的的软猬甲,根本刺不透,剑身弹开,呼啦啦,从外头涌进许多兵丁,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刘婶大骂狗贼,让你今日竟然没死。
说着闪电般冲上去找准了薛正钦面门刺去,薛正钦身手何其了得,根本不容她靠近,一脚踢出去,踢在刘
婶脸上,将那符箓踢了下来,顿时现了本相。
薛正钦一看,竟然是一老婆子,顿时恶心的想要呕吐,心里一震难受,那刘婶自然也非常人能比,躲过几个兵丁的刺杀,绕到薛正钦跟前将匕首递出去,那匕首带着风声,速度惊人,如同闪电。
薛正钦连忙后退,腿出房门。
正一道人见局势不好,忽然凭空划了道符,那符忽然化作自己的身形,而自己却瞬间隐形,纵身跳出门去,一剑从薛正钦后脑勺中刺了进去,从口中刺出,终于是结果了这小子的性命。
可是,此时刘婶已经被兵丁们抓住,一刀结果了性命。
刘婶让正一道人赶紧走,正一道人见根本没办法救刘婶,转身朝外走,却早有铁甲犬连同王家堡的家丁一窝蜂的赶过来,要不是正一道人逃脱有术,也早就被抓了个现成。
此事轰动了京城,派人下来搜查凶犯,那正一道人第二天急急离开,临走说让雒斌务必去终南山一趟,那里有人等着。
雒斌问是谁?
那正一道人说你去了自然知道,然后急急忙忙的走了。
刘婶死了,父母不知去了哪里,一时间雒斌有些茫然无措。雒斌知道那些官兵很快就会查到这里,于是按照正一道人临走前的法子乔装改扮,藏在碧水镇中的仙子庙,黄衣仙子收留了雒斌。
这一次搜查进行了一个月,这群兵走后,雒斌连夜将城外老槐树上吊着的刘婶尸体松下来,就刘婶浑身都烂臭流脓了,可惜她为了复仇,自身却落得恁般凄惨。
雒斌将她掩埋在小王庄后头的柳树林子里,她说她最喜欢这片柳树林子,安静优雅,就像回到过去。
雒斌连夜又来到仙子庙,仙子为刘婶的死也感到悲伤,雒斌抱着仙子,说他好想爸妈。
不知道为什么,仙子感慨的道:“你爸妈早就去世了,现在还有什么好想的。”
雒斌吃惊,“你说什么,他们都死了,都死在外边了?”
仙子摇头:“我说的不是你现在父母,我说你的亲生父母其实另有其人,你母亲和我以前是姐妹,他们在你出生之前便因一场祸端死得凄惨。”
这一晚,黄衣仙子把以前的种种都对雒斌说了,还说起了和这个薛正钦有关的一件事情,原来此人当年便是杀害雒斌母亲的罪魁祸首。
那是在三十多年前,梁山脚下有座古老的村子,当时那里民风淳朴,百姓的日子都过的有滋有味,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夜里,从村外头来了好一批人,为首的年轻人就是薛正钦,身后还跟着一个道人,名唤李淳风。
雒斌听了当时就是一怔,怎么还有李淳风?
黄衣仙子道:“当时我和你娘也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女,白天和父母在田里干完活后回家便休息了,忽然听到外头喊杀声四起,我起床来到院子里看,见远处火焰冲天而起,是村子里的麦草垛子着起了大火,一般一家人茅草着火那都是天大的事,一村子人都得赶过去灭火,我便叫醒父母前去灭火,带着水桶走出门,便见一伙黑影强人攥着大刀朝我扑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刀砍掉了头颅,从此便死去了。我的亡魂吃惊害怕,却并不知道我自己已经死了,见到处都是刀子,吓得乱跑,跑进了你母亲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