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斌更是大感意外,站在一边看到他们三人一番客套,寻思怎么就这般巧,更让雒斌吃惊的是父母的名头竟然是刀剑双侠,要知道刀剑双侠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听说二人每每夜间行事,十多年来足迹遍及大江南北,杀死的大奸大恶、为非作歹、仗势欺人、祸国殃民之徒数不胜数,然而官府起初四处追查此二人。但是他们行踪诡秘,一直未曾找到,而且功夫高深,官兵根本捉拿不住,后来听说都是做些为国为民的事情,朝廷也就乐的清闲自在,也不去管他们,任凭他们往来。然而那些贪赃枉法之辈个个不敢在胡作非为,夹起尾巴做人。
雒斌每每想到刀剑双侠就心生敬佩,寻思自己也应该像他们一样行侠仗义才是,然而,万万让雒斌没有想到的事,这对大人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竟然就是自己的生身父母。现在想来,父母在外却原来都是做的大勾当,这么多年来对自己这个儿子不管不顾,自己内心一直以来都很抱怨,现在看来那些抱怨都是不值一提的。雒斌抬头看向父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绝的他们二人比以前搞大了许多。
雒斌见刘婶站在身旁,问她:“我爹娘真是刀剑双侠?”
“是啊,我本来想告诉你,可是你爹娘不让我说。”刘婶两手一拍道。
“爹、娘,你们……你们真的是刀剑双侠?”雒斌表情却是淡淡的问道。
长孙铃点点头道:“不错,我和你爹在外头干了这么些年,名头还不错吧?”
雒斌大概是故意装的,雒斌听母亲这般问,反而故作奇怪表情:“我就想着你们俩整天在外边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干的不亦乐乎,连家都不回。”
长孙铃听了一愣,随即眼珠一转,笑道:“说起来还真是这样,我们打杀的可都是些鸡狗之辈,通俗一点讲呢,就是偷鸡摸狗。”
众人听了皆是为之气结,唯有长孙铃与雒斌哈哈大笑,浑不在意。
这时候,薛桐站了起来,和雒中河、长孙铃说起往事,原来当年薛桐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家里遭了土匪,父母兄妹皆死,幸亏刀剑双侠想救薛桐才免于难,后来四处游历做了关中刀客,两年前带着儿子来碧水镇住下,那个孩子本是他在路边遇到的,当是寒冬时节,那孩子几乎都冻得半死不活,薛桐心中不忍小小生命就这般不幸死去,于是就将其救下。
大家听薛桐说完都是大感敬佩,薛桐却道:“这些与刀剑双侠相比不值什么。”随后往山下看去,发现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往山上而来,定睛一看,却是王凌昆,立时恨得牙根痒痒,但是此时抵敌不过,只能与众人先行上山,于是连忙道:“王凌昆追上来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上山。”
众人一边往山里走,一边清扫痕迹,绕过一道山梁,进入一片松荫之中,松荫下边道路纵横交错,极难辨认,众人随便走入一条,然后将足迹隐去,当真是极难分辨的。
山路往上越来越陡峭,走着走着就成了贴在陡峭山壁上的倾斜羊肠小道,极难行走,然而除了刘婶由雒斌照顾着,其他人对此皆是如履平地,只是照顾到刘婶,故此行走缓慢。
不一时走过羊肠小道,走到了到朱雀峰高
处。
站在高处往下看,脚下云气如海,连绵千里,云气之上就是高广万丈的天空和那一轮红日,望着这雄壮的景色,大家心头都有种天地在心中,名利如云烟的释然感觉,而且胸怀似乎也因为天地的广阔而轻松了很多。
大家看了一会,沿着突兀嶙峋的巨石迤逦进入朱雀峰里边来,此间地势较高,人迹罕至,再加上云烟缥缈,生有许多不为世人知道的奇花异草,繁茂异常。众人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往里行走,完全不像是逃生的样子。两边山梁逐渐高起来,形成中间一条谷道,越来越深,似乎地势往下斜,深入到朱雀峰中心部位去了。
忽然脚下振动,路上的石子胡乱滚动,众人吃惊之下,停下查看,就见草丛乱晃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边飞窜,旋即尘土飞扬,沙飞石走,从野草下边钻出许多铁甲犬,顶破草皮,跳出地面,露出狰狞状将众人团团围住。
身后脚步声响,王凌昆等人也仗剑追了上来团团围住。
王凌昆累的大口大口换气,拿龙剑指着众人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害的老子尽跑冤枉路,哎呦哎呦,累死我了。”
薛桐噌一下抽刀在手,对王凌昆反唇相讥:“你个王八羔子坏事作尽,你薛大爷本想累死你,却想起你是我孙子,我便手下留情,叫你活着来见我,怎么着,想你薛大爷了?”
王凌昆气息渐趋平稳,脸色重归寒冷,咬了咬牙,沉声道:“今日黄道吉日,王某正好送尔等上路,至于那些咒骂我的话还是留着路上解闷吧,哼哼,上!”随着他一声令下,铁甲犬发疯似地飞扑上来,大有将五个血肉之躯瞬间咬烂嚼碎的气势。
被围在垓心的五人自然不能束手就擒,拔出兵器与那铁甲犬战做一团,兵刃与铁甲犬相碰,发出灿烂的火焰和铮铮鸣响。铁甲犬攻势异常迅猛,众人将刘婶围在中间,兵刃左支右挡,十分辛苦。
雒斌一想这样一只防守可不是办法,对方铁甲犬众多,而且个个凶猛,自己这边四人时间一久便会立时陷入颓势,那时势必会被铁甲犬攻杀。他挥剑打退冲上来的十多只铁甲犬后,侧目朝身旁其他三人看了一眼,薛桐一把大环刀舞的呼呼生风,大有一鼓作气之势;父亲和母亲此时则有些疲于应付,招数上左支右绌,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王凌昆时刻注意着场中的一举一动,雒斌的轻轻一瞥竟也是被他看在眼里,会心一笑,随即道:“不用多看了,你们都撑不了多久,哈哈哈哈。”
薛桐明显也注意到黑白双侠此时的虚弱,但是心有余而力不从,那些铁甲犬好像是受到王凌昆的暗中指挥,一瞬间攻势猛烈了好几倍,尽管他把刀舞的化成一片光影,尚且难以抵挡这群起而上的猛攻,根本没有闲暇替刀剑双侠抵挡一二,心有所想,立时便化作愤怒,破口大骂道:“王凌昆你个王八羔子,竟然这般歹毒,刀剑双侠在此你都敢乱来,你是活腻味了还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是一只毒虫,务必要将世人斩杀殆尽?”
王凌昆不动声色地道:“任凭你怎么说,此番我是一定要将尔等送上西天,也算是我给阎罗的一份厚礼吧。”
“你……”薛桐被气得脸皮紫
涨,还要出口大骂,却被雒中河拦住了:“兄弟,不要跟他计较了,他这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
薛桐一想的确如此,刚才心里愤怒,招数上就有有些凌乱,于是赶紧闭了嘴,平心静气抵挡铁甲犬的攻势。
雒中河看了眼身旁的妻子,此时的她依然疲惫不堪,气喘吁吁,大有跌倒在地的危险,但是自己的境况也不是很乐观,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脱身了。
就在这时候,长孙铃手臂脱力,眼看着扑上来的一只铁甲犬,胳膊软绵绵的竟是怎么也抬不起来,慌忙之下却有不能躲闪,一旦自己躲开了,身后之人定然会受到铁甲犬攻击,阵势立时便破,大家便只有束手就毙。她情急之下剑交左手,对着铁甲犬张开的巨口刺入。那铁甲犬看来真是发疯了,完全是拼命的样子,眼看着长剑竟是不躲不避生生吞了进去,立时就像串糖葫芦一样穿了进去,一颗巨大的铁皮狗头沿着长剑滑向长孙铃。
长孙铃惊得花容失色,急忙想将长剑甩开,但是为时已晚,那只铁甲犬将剑柄吞入口中,携带着巨大力量生生撞在长孙铃胸部,立时将她撞得头晕目眩,险险跌倒,喉咙陡然一甜,嘴巴微张,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刘婶赶忙扶住长孙铃将她扶进战圈里边相对安全的所在。
雒中河将欺身近前的两只铁甲犬打飞出去,回头看了一眼妻子,她见她面如白纸,毫无血色,心下大为不安,但是根本来不及多想便有无数铁甲犬一同攻上来,他慌忙应付,险险也着了道。
王凌昆见状大喜,下令一声,所有铁甲犬竟然是不约而同的全部攻向雒中河。
雒斌急忙翻转过身子相助,但是为时已晚,雒中河本来身体虚弱,而且心有旁骛,如何能够抵挡所有铁甲犬的攻击,立时便被几只偷袭成功,往后跌倒。
王凌昆突然哈哈大笑,道:“打得好打的好,铁甲犬,杀了刀剑双侠,回去重重有赏!”
果然,所有铁甲犬双目通红,呲牙咧嘴的就像疯狂死的朝倒身在地的二人扑将上来,大有将此二人四分五裂的凶恶!
雒斌跳到父母二人的前头,九玄剑黄色剑光立时大为耀眼夺目,照的四周似乎都有些发暗的感觉,剑光所到,铁甲犬不是甲开肉裂,就是倒飞出去远远的跌下山谷。
薛桐和刘婶照看雒中河和长孙铃,二人重伤吐血,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刘婶急了,一连声喊:“哎呀,完了完了,荒山野岭的怎么可以昏死过去,这可怎么救……”
薛桐慌忙捂她的嘴,却没有想到一瞬间她就将该说的都说完了,气的直瞪眼,刘婶立时醒悟过来,满脸愧色。
雒斌一听父母伤势颇重,心里微微吃惊,但心想自己有疗伤圣气,只要能逃出去,父母便不会有什么大碍,故此虽然听说,也没有紧张,雒斌平心静气,一个心思将这帮可恨的狗全数打退。
“铁甲犬,杀了雒斌这小子!”王凌昆一道命令骤然而下,雒斌立时大展神威,不使铁甲犬有偷袭自己的可能,但是让他有些感觉不妙的是,虽然攻势上猛烈了一些,可是,铁甲犬冲击的频率似乎有些慢,好像有一些铁甲犬突然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