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崔延平奔过来不知道要做什么,忽然见井中跳上来一人,而且还抱着一个黄衣女子,啥事奇怪?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井口喷发出一道洪流,就像喷头一般,同事有一条水龙跳出。
这头水龙他是认识的,是王家堡的铁如冰当前召唤出来害人的东西,于是也是二话不说,上来便和那水龙作战。
水龙游走在空中,行动如风,来去自如,在天上地下兜转圈子游走,每一次俯冲下来便会用那巨大的龙头龙角来触地,此龙虽然看上去水晶透明,属冰水构成的身体,但是,那威力却是无比的惊人,每一下触地便就将那一大片的房屋击飞出去,化作一对垃圾,要么就是将街上厚厚的石板铲起来丢上高空。
那崔延平也不是平地里待的主子,一见此龙如此的凶恶,如何还能罢休,从背后抽出两件刺状兵器,口里大喝:“呔,小蛇,你真是有眼无珠不认识老子,老子乃是绿林道上赫赫有名的立地太岁,什么十八般武器,刀、枪、剑、戟、剑、钺、钩、叉、鞭、锏、锤、挝、镋、棍、槊、棒、拐、流星锤,带楞的,带刃的,带钩的带刺的,只要是你能叫上名字来的,老子都不怕。”
雒斌一听,这小子当年也算得上是一条严肃谨慎,杀人如麻的汉子,怎么今天说起话来这么不靠谱的,不像是他的风格。
不光是雒斌这样想,就连崔延平也感觉自己废话太多了,细细想来,似乎跟前头那黄衣女子有关,那女子生的倾国倾城,绝世容颜,虽然身受重伤,但还是睁开眼睛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就因为这一眼,原本在刀剑丛中也能沉着应对的他一瞬间心乱如麻,口里也飘了起来,随口乱说起来,心里只想一定要保护这位女子。
雒斌大喊:“你若要帮忙就赶紧动手对付这头恶龙,莫要再废话,废话真多。”
崔延平忙道:“使得,使得。”
那头恶龙飞到天空最高处,低下头来看,怎么下头几个人都不针对自己了,反而在那说起闲话来,心里一想挺美,你们不理睬雒斌,雒斌可就要发飙了,弄死你们别怪雒斌不人道。
于是一头就扎了下去,正好对准了崔延平的脑瓜子。
崔延平耳边风声,早就知道巨龙扑下来了,不躲不闪,忽然将手中两道钢刺朝头顶举起,犹豫刚刺嬉笑看不清楚,巨龙也眼大无神,夜色中没怎么发现,这一头就给扎了下去,只见得地上石块纷飞,气流爆炸开来,那巨龙的身体在地上砸了个深坑,大半个身体化成一堆碎冰堆积在坑上,只留下一条煞是好看的龙尾巴翘在上头,还在微微的抖动,而那崔延平不见了踪影。
雒斌急忙走过去看,忽然冰堆被掀开,那崔延平手里握着钢刺跳了出来,手中钢刺被巨龙生生撞成了麻花,崔延平也被那巨龙尾巴砸入地下,砸成了肉酱。
黄衣女子驾一道风朝西而去,并叫雒斌跟上。
雒斌不便再多呆下去,转身朝仙子庙而去。
仙子庙是一座道观风格的庙宇,五进五出,供奉的是本地相传甚久的黄衣仙子,至于此人是谁?黄衣仙子又是何人雒斌不清楚,按照昨晚叮嘱来找黄衣女子的。
雒斌来到大殿上,想
起曾经发生在这里的和辛瑶有关的那场事情,顿时心中不安。
这时,帘子挑动,后头走出黄衣女子来,道:“别胡思乱想了,在这里你要虔诚,要静心,胡思乱想什么也做不了。”
雒斌突然有种错觉,问她:“你就是黄衣仙子?”
黄衣女子没有否认,点头道:“正是,我即是这里的神,所以,这一次全镇出现如此大的动荡,我必须亲自出手,事不宜迟,走,你随我前去探查一番,长流山上或许能找到所谓的不离草,不离草在《山海经》中有所记载,据说是一种能够有效解毒的药物,药材之中只要加上不离草,就能有效解决掉水毒。”
“可咱们必须带上装备,走上个大半天才能到。”
黄衣仙子跺跺脚,拉住雒斌道:“不用,这就跟我走。”忽然身形凭空而起,紧跟着身下的仙子庙以及镇子里的房屋人流都变小,她带着雒斌飞到了天上,然后直奔长流山。
长流山是一座绵延起伏的大山,山中百兽横行,异常危险。
二人落下之后,四处寻找了一番,黄衣仙子停下来,忽然手开处出现一本明光闪闪的书本,书本翻开来,其中出现衣服变动的图画,图画中是两只兔子跳着跳着,忽然就变成了两株草,而那两株草被一只鸟给惊到,忽然张开翅膀变成了两只鹰,鹰飞着飞着,落地化作两只狐狸,狐狸吃了两口地上的种子,朝前一扑,化作两只黄鼠,变化多端,不一而足。
雒斌看的都呆了,这怎么捉?
黄衣仙子也叹息:“是啊,不离草虽然是成双成对的生在一起,可是变化无常,所以十分的难找,咱们两个分别去找,晚上太阳落山前我回来接你走。”
一想到要离开黄衣仙子,心里可是一万个不乐意,黄衣仙子嫣然一笑,摸了摸雒斌的脸说:“放心吧,我会找你的,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雒斌说:“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我是但心你的安危。”
黄衣仙子仙子:“你就放心好了,我可是神仙,什么怪物都吃不了我。”
其实雒斌心里不想离开她,跟她在一起有一种母爱的感觉。
黄衣仙子道:“不行,你不能跟着我,咱们必须找到不离草,要不然,镇子里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雒斌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黄衣仙子道:“这样才乖,你只要答应我,找到了不离草,晚上你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吃。”
雒斌大喜,急忙拉钩道:“你可说好了,不许耍赖。”
她和雒斌拉了勾,雒斌信心倍增,就不信一整天还找不到那什么不离草,急不可待的转身朝一座山头爬去。
天空万里无云,黑蓝如墨。
昨晚这里似乎下过雨,地面有些湿润泥泞,一夜的春风细雨,滋润得这片辽阔大地如同刚出浴的美女一般,洁净无瑕,清爽宜人。
此时太阳逐渐升起来,渐渐地,东边起起伏伏的山脉上露出一丝光亮明净的鱼肚白色。亮光一出,山脉黝黑的轮廓瞬间分明的显露出来,犹如蜿蜒飞腾的狂龙,潇洒自如的游走在大地边缘,时而昂头上冲,
时而俯首摆尾,时而背脊平缓,时而凹凸不平,上下百丈,转瞬千里,极造物之变化,近飞卷之能事,令人望之心生感叹。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一丝鱼肚白逐渐扩大开来。然而大地上的这片穹窿却依然是沉沉的深蓝,没有因为白光的照射而变得光亮一些,反而比先前更加的深沉起来,好像于天幕之上瞬间拉起了一道黑色的纱帘,透过纱帘看天,天空从而不再莹澈,墨黑色的弧度似乎低矮了许多,压抑的气氛直欲让人透不过气来,恍惚产生的一股不祥,仿佛如恶鬼一样要吸食掉所有的空气,不给万物苍生留一点点余地。
尽管如此,太阳还是照常爬出山窝,温暖人间。
红日初升,华光大起。万道赤霞照彻天宇,如水流一般尽情冲刷着整整一夜所凝结的死寂。大地万物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急忙抖擞精神,来迎接这新的春天。于是,大地无数田间山头的野花在朝阳下绽放,焕发出春天勃勃生机,芬芳的气息席卷山河内外,放眼潼关以西,美丽的大自然如精心打扮的美人一般婀娜多姿,美丽迷人。
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千百年来如此,或许这样平淡的生活让我们对外界变化产生了极大的抗性,以至于某些微弱的变故在我们眼里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是见怪不怪了,因为在这片大地上,很多传奇已经上演过了,不对,那不是传奇,而是事实!因此,人们没有任何不详感觉,照样耕田种地,忙忙碌碌。
“唳——”一声鹰啸划破长空。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巨大苍鹰,它伸展着宽大的翅膀,迎着高空中有些湿润的微风,缓缓翱翔在苍穹之颠。它俯视着下边的辽阔大地,再次发出一声尖利悠长的鸣啸之后,轻描淡写地挥挥翅膀,发出噗噗的气流阵颤声音,气流的推动则使它速度加快,身体倏忽之间就从平原飞到了长流山高大威猛的山峦上空。
清新的山风携带者山间的云气无比畅快的梳理着苍鹰的羽毛,使得它倍感惬意,于是朝着云气下的青翠山谷长啸一声,身体微微倾斜,朝下滑翔而去。
山谷中有一处平坦的草地,芳草萋萋,美不胜收!穿过这片草地,往北是由两座陡立的万丈山体所形成的一线天,弯弯曲曲往里延伸不知去向何处。
这时,草地上探头探脑的出现了几只灰色的野兔,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四处寻找食物,一对对深邃的眼睛时不时环顾四周,长耳树立,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雄鹰展翼如云,缓缓滑翔,它那锐利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那几只野兔身上,瞅准目标之后身形微微向前倾斜,如离弦之箭一般划破虚空,射向地面。利爪陡然探出,闪着锋利的寒光抓向其中一只野兔。
然而狡兔三窟,此言不虚。在雄鹰抓向“粮食”的同时,那几只野兔早发现劲敌的袭击,突然一矮身,钻入草丛深处,神不知鬼不觉的成功消失在一向自诩百发百中的苍鹰眼下。
苍鹰抓了一大堆泥土草屑,悻悻然顺势滑到半空,兜转过来,四处寻找,却是毫无踪迹可寻。它拍打着翅膀,缓缓向前滑行,仔细排查每一处死角,半天却是一只野兔都没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