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斯科特应声去开门。“啊呀。”他说道，“见到你可真高兴，水果糖。”

帕齐拿出一瓶酒：“巴迪，我们给你和切丽带了这个。”

“带什么带，看到你我就很高兴了。我猜，这位就是小布里特吧？”

布里特伸出手：“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这个姑娘可真有礼貌。”巴迪说，“看来，有其母，未必有其女嘛。”巴迪笑了，帕齐和布里特也笑了。

他的妻子从厨房里走出来：“查尔斯，别让她们站在门廊上啊。”切丽亲了亲帕齐的脸颊，“很高兴见到你，帕齐。”切丽的头发比帕齐上次见到她的时候还要金黄。

切丽准备的晚餐是火鸡和土豆泥，甜点是苹果派。

查尔斯是一名律师，但他主要的工作是为退伍军人的权益游说政府官员。这是个不错的房子。吃晚饭时，帕齐发现自己在想象这栋房子如果挂牌出售会怎么写广告语：定制厨房，花岗岩台面和不锈钢冰箱!楼上还有空余的房间，等等。他的人生过得不错。一对六岁大的双胞胎男孩和一位教十年级生物的美丽的金发妻子。一点儿也不赖，帕齐心想。巴迪真的成功了。

吃过晚饭，查尔斯的儿子们带布里特去看她和帕齐要住的房间，切丽婉称要去评卷，查尔斯和帕齐则去了休憩室，讲从前作战的故事，并添上几则新趣闻。

“‘聪明鬼’怎么样了？”喝过第二轮酒，帕齐问道。

“他写了本书。”

“是吗？”

“嗯。还获得了非小说类文学的什么大奖。这本书写的是……”然后查尔斯给帕齐描绘了书的内容。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她早就看过了。帕齐只是想和一个认识聪明鬼的人聊聊他的事情。“他在华盛顿特区办了一场读书会，我和切丽还去了。聪明鬼还是老样子……”

她闭上眼睛，愉悦地听着关于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的事情。

因为担心女儿已经睡着了，帕齐便踮着脚进入她和布里特同住的那间客房。她还没睡，正把手机放在肚子上和奇普发短信。

帕齐拿走了布里特的手机。

“嘿!”布里特说道。

“太晚了，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等这整件事结束了，你想怎么给奇普发短信都可以。”

帕齐关掉灯，上床躺在了女儿身边。

一片漆黑中，布里特小声说：“他是怎么回事？”

“谁是怎么回事？”

“斯科特先生，你知道的，就是他的脸——看着有点像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