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已经阅读了前面的章节,那么现在,你已经掌握了剧情的秘密,并准备着手在电影中设置悬念。你已经决定了在“秘密的三位一体”中,哪些人知道这些秘密,并且准备开始让他们争先恐后地将秘密泄露出去。
此时,应开始设置一些“千钧一发的时刻”,以秘密来戏弄观众了。到目前为止,一切似乎都很清楚。但是设置这些悬念场景可能会有点棘手。
在这一章中,我概述了大师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使用的一些著名的悬念模式。通读这些模式,看看其中是否有些能与你的故事相匹配。
如果本章所列出的悬念模式与你的剧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那么尝试加入其中一种来制造悬念可能是一个令人望而却步的想法。由简入手。因为悬念是建立在基本本能和普遍的恐惧时刻之上的,所以回到童年时代,寻找童年时代的元素是很有用的。这些恐惧往往是普遍存在的,是设置悬念的主要对象。
下面是一些儿时的悬念时刻。注意,这些有多少是在希区柯克的电影里有所体现的?
○ 窃听。
○ 躲在一个秘密之所,等着被人发现,当他们走近时,憋住笑。
○ 做了错事,害怕父母或老师们发现。
○ 被发现后,对父母/老师们撒谎。
○ 被诬告你没有做过的事,无法让任何人相信你是无辜的。
○ 害怕与陌生人交谈。
○ 在商场里迷了路,找不到父母。
○ 期待一个惊喜派对或礼物。
现在看看你的剧本,是否有方法可以让你的角色做一些类似上面列出的那些时刻的事情。你的主角能偷听到与另一个角色相关的事,并从中发现能使一切都不复从前的信息吗?他们是否本应守住这个秘密,却又忍不住要将秘密泄露出去?他们会因窃听而被抓到吗?
现在看看下面列出的悬念模式,你是否能把这些秘密以某种方式编织进你的故事中去。这些模式都是相似的,它们都围绕着“千钧一发”的场景。有些秘密不应该泄露出去,但有些秘密我们想泄露出去,却被隐藏起来。这如同舞蹈形式,都围绕着“秘密的三位一体”翩翩起舞。通过在观众中产生令人愉快的挫折感和唤起救援的本能,悬念得以提升。
编写这样的情节可能是一个有趣的过程,也可能令人生畏,因为它可能将你已编写好的剧本破坏殆尽。如果你想要悬念,这种重大调整是必要的,它可以让观众参与到你讲故事的过程之中。然后,在本章的最后,我们将通过审看《惊魂记》(1960年)来向你展示如何将这些组合成多层的秘密。
1 “赫伯特”悬念模式
“赫伯特”悬念模式是迄今为止设计悬疑场景最基本的模式。它始于一个冒着被揭穿的风险的秘密,以及一个让观众局促不安的“千钧一发的时刻”。其重点是为即将到来的事件做准备。
1.秘密计划
首先,电影制作者向观众展示一个主角打算执行的秘密计划。
2.紧张地等待
然后,主角进行正常的日常活动,可他必须隐藏他对秘密计划的焦虑。
计划的受害者应该在他身边,刺激他,制造“千钧一发的时刻”。
3.喜剧性延迟
当计划即将实现时,一系列微不足道的延迟打断了主角。如果受害者是造成这些延误的原因,那就更好了。注意:受害人依然对计划一无所知。
4.险被揭露
计划已经实施了,但出了差错。最后一个场景给了观众一个难以忍受的“千钧一发的时刻”。
这种悬念模式的关键在于喜剧性,它在紧张和大笑之间创造了一种有趣的平衡。
这个悬念模式是以希区柯克1956年的电视剧《为圣诞而归》中的一个角色命名的,赫伯特计划谋杀他的妻子并把她埋在地下室。他实施了犯罪,正在他清理现场之际,他的一些朋友不期而至。
因为你一开始就让主角处于紧张状态,然后又用喜剧性的拖延制造了一些同情感,观众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他这边。你将观众的胃口吊得这么高,任何有关赫伯特被抓住的威胁都会加剧悬念。
2 “山姆”悬念模式
“山姆”悬念模式与上述“赫伯特”模式相似,只是在重点上略有变化。其重点落在“先前已发生事件”上而非“将来发生的事件上”,侧重于“掩盖”。
1.隐瞒信息
为了激起观众的兴趣,电影制作人从隐瞒信息开始。这个过程非常短暂,但为“大揭秘”做好了准备。
2.主角犯错
主角做了一些事情,必须对所有人进行隐瞒。既然观众现在突然知道了,我们就分享这个秘密。
3.长时间的掩盖
主角经历了一个深思熟虑的过程,以掩盖他所作所为的一切证据,这会让观众产生共鸣。我们在他的掩饰上投入的时间越多,之后,悬念就会越强。
4.险被揭露
这个场景给了观众一系列的“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些琐事,而非真正的秘密,成了悬念的焦点。
“山姆”悬念模式的关键在于选择一个微不足道的焦点对象作为真正秘密的替代品。围绕真正的秘密制造悬念是陈词滥调,也是意料之中的。勿用此法。
这个悬念模式是以希区柯克的电视剧《再走一英里》(1957年)中的角色命名的。在这部电视剧中,山姆把妻子的尸体藏在汽车后备厢里,开车出去兜风。对长时间的、详细的掩盖行为的关注,能够巩固观众的同理心。而且,就像《惊魂记》(1960年)中玛丽恩的盗窃和警察的追捕一样,一个讨厌的摩托警员执着于山姆坏掉的尾灯,悬念由此而生。尾灯,而非失踪的妻子,成了焦点。
同样的场景也出现在希区柯克1958年的电视剧《羊腿与谋杀》(1958年)中,玛丽用一只冻羊腿杀死了她的丈夫。然后,她把羊肉煮成晚餐,招待警探。警探们疑惑为何他们找不到谋杀工具。羊腿成为悬念的焦点,而玛丽对烹饪的坚持则是巨大的喜剧平衡。
在这两例中,当警察几乎要找到关键证据时,主角的焦虑加剧了。但是,由于警察的无能,或者对嫌疑犯的错误信任,他们错过了眼皮底下发生的一切。观众觉得警察随时可能变得聪明起来,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我们希望他们保持不变,但如果他们真的变聪明了,我们同样会感到有趣。
3 “看不见的危险”模式
这种设置悬念的方式,可以构建贯穿整部电影中的一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它始于一种无形的威胁和持续的“千钧一发的时刻”,提醒观众每一个转折点都有危险。
各种潜在的危险可以使用这种悬念技巧:可能坠落的坏了的电梯、可能让人触电的带电电线、威胁海滩游客的鲨鱼,或者,像威廉·迪克森的《绕道》(2013年)中那样,被困在一辆可能会塌陷的被埋汽车里。(参见本书后《迪克森的访谈》。)
1.隐藏的危险
电影制作者首先向观众揭示了一种看不见的危险。危险使主角无法逃离眼前的境况。
2.拖延的援助
主角焦急地等待着,希望被拯救,或者在危险来临之前找到一条出路逃出生天。无能的救援人员造成的延误帮助建立起了张力。
3.微妙的程序
必须采取复杂而微妙的程序,使危险处于中立状态。随着该计划的实施,围绕着一个设计出的错误——这错误可能引发危险爆发的威胁——张力便形成了。
4.扭转或反转
救援计划已经实施,但事实证明这危险根本不存在。最后一个场景,揭示了一个新的危险,或者说一个真正威胁的惊人回归。
这种悬念模式的关键在于“捅一捅老虎的鼻子眼儿”,通过经常挑衅威胁,用以保持其存在。这种悬念技巧是编剧威廉·C.马爹利发明的,用来拉长“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瞬间变成了一系列的瞬间,这些瞬间可以贯穿整部电影。
马爹利说:“悬念是对已知动作的预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观众可能会忘记它。我们要做的,是‘捅一捅老虎的鼻子眼儿’,提醒观众有被咬的恐惧。”因为危险是在屏幕之外的,所以悬念是在观众的想象中产生的。
想想《大白鲨》那部片子。“我们不知道那条鲨鱼在何处”,马爹利说,“它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发动袭击。这让观众产生了恐惧。”希区柯克的电视剧《毒液》中(1958年)就采用了这种悬念模式。在这部电视剧中,一个男人被困在**,被单下有一条毒蛇。如果他移动或发出声音,蛇就会咬他。这就围绕着一个微妙的过程设置了悬念,以使蛇平静下来,而不会首先刺激它。
4 “隐形的受害者”模式
1.受害者需要帮助
主角受困,需要帮助。
2.受害者变得“隐形”
有些东西阻碍了主角表达他们对帮助的需求。
3.不称职的陌生人
在此情况之下,一个或许多个陌生人意识到了他们需要帮助,但是这些陌生人却因为只关注自身而错过了机会。这常常被夸大出喜剧的效果。
在“看不见的受害者”模式中,主角的秘密就是,他受困了,需要逃离。他急切地想把秘密昭告天下,这样他便可以被拯救。这种悬念的设置与经典相反,经典的悬念是试图隐藏秘密。
因此,当第二个角色出现时,这个新角色就有了明显的机会去发现第一个角色需要被拯救这一秘密。观众们将此视作一个绝好的机会,以改变故事的结局。一个“千钧一发的时刻”会让观众兴奋不已——如果第二个人意识到第一个人需要被拯救,故事就会以一种积极的方式结束。
但悬疑导演却让第二个角色变得健忘或无能,无法意识到主角需要拯救。这种需要就在眼皮底下,观众在期待着,但他还是看不出来,这让观众很沮丧,因为悬念之弦已绷得如此之紧,他们甚至想跳进电影里自己解决问题。
这种悬念模式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无须配乐。观众必须能够准确地听到主角和陌生人所能听到的,因为他们期待着任何通过声音得到暗示的机会。
希区柯克的第一部有声电影 《敲诈》(1929年)就是一个例子。爱丽丝这个角色正被一个陌生人攻击和强奸,她大声呼救。希区柯克切到一个警察在下面人行道上随意走过的镜头。他高兴地溜达过去,没有注意到尖叫声。这种无能在观众中制造了一种高度的悬念,因为他们和受害者一样无助和“隐形”。
“看不见的受害者”模式的另一个例子,参见希区柯克的电视剧集《四点钟》,这是系列剧《希区柯克悬念故事集》的试播集。一名男子被绑在他的地下室里,旁边是一枚炸弹,设定于下午4点爆炸。他必须引发他人的注意,前来救他,可他的嘴被堵上了,无法发出足够响的声音,引起楼上的妻子的注意。
随着时钟嘀嗒嘀嗒接近4点,希区柯克又用两个获救的机会以戏弄观众。首先,煤气工人来敲地下室的门。门锁了,于是他放弃,走开了。第二次,一个孩子追着球靠近了地下室的窗子,朝里看。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注意到那个男人,因为一只蟑螂从窗户边走过,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接着,他终于看到了那个男人,并告诉了他的妈妈。
在这种高度的悬念下,观众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个人可能终于得救了。而事实恰恰相反,母亲责骂孩子窥视窗内,却始终没有领悟到这个男人需要被解救的信息。
5 “偏执的阴谋”模式
1.阴谋发动
某些事发生了,导致主角陷入阴谋论。
2.怀疑论者的质疑
第二个人不相信这个阴谋,这使得主角更加努力地寻找证据。
3.证明与质疑的循环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这个理论是可信的,但怀疑论者总能找到辩解的办法。如此循环往复,使得主角更加紧张。
观众们在观看这个故事时,被操纵着不断地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循环徘徊。这种悬念高度依赖于那些代表具体证据的物体。
若想找到此类好例,请看希区柯克的电视剧集《佩勒姆先生案件》和《布兰查德先生的秘密》。两集的主角都怀疑有邪恶之事发生。这种悬念模式在希区柯克的电影《后窗》(1954年)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
在每一个例子中,都有一个相反的角色,为观众担任现实的晴雨表之角(参见第十三章)。
这个角色帮助观众判断事物是真实的还是想象的。《佩勒姆先生案件》中的心理学家,《布兰查德》中的丈夫,《后窗》中的侦探道尔——他们都是怀疑论者,让观众对主角的理论产生短暂的怀疑。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希区柯克只向观众透露证据,阴谋是真实的。这骗得我们再次相信。
6 《惊魂记》中的多重层次
这些悬念模型可以被合并成更复杂的多重层次。它们可以贯穿整部电影,也可以只持续出现在一个场景。让我们通过希区柯克最著名的电影中的一个例子来做更为详细的阐述。关于《惊魂记》(1960年)的故事,已经写了很多,虽然影片的焦点往往是在第一个小时,但直到玛丽恩·克莱因(珍妮特·利饰)的尸体沉入沼泽,剧情才有所改变。相反,让我们看看电影的后半部分,特别是一个场景所担任的角色,为了便于描述,我将这个场景命名为“电话亭场景”。
这一场景为影片的剩余部分埋下了悬念的种子,并以 “偏执的阴谋”模式、“山姆”悬念模式、“隐形的受害者”模式、“看不见的危险”模式等元素来制造悬念。
“电话亭场景”设置简单,持续不到两分钟的屏幕时间,只包含两个镜头:定位镜头和主镜头。这一场景以全景镜头开场,随着侦探阿博加斯特(马丁·巴尔萨姆饰)从车里走出来,关上车门,漫不经心地走进一个电话亭,加油站的停车场也随之被定位。亭子孤零零地立在几棵树旁边;在画面左侧的阴影部分,有一个写着“汽油”的标识,几乎看不到。电话亭上方的灯光招牌占据了整个画面,上面大字写着“电话”。阿博加斯特关上电话亭的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笔记本,查了个号码。
希区柯克切换到主镜头,中近景,靠近电话亭,阿博加斯特把一枚硬币放进投币口,拨了号码,把听筒贴在耳朵上。然后他开始与玛丽恩的姐姐莱拉·克莱因(维拉·迈尔斯饰)通电话。这个场景被包裹在一个玻璃电话亭里,隐喻着瓶中信,因为这是阿博加斯特在被杀前与外界的最后一次交流。
“瓶中信”的内容很简单,但很精确。阿博加斯特首先透露玛丽恩确实住在贝茨汽车旅馆的1号房。然后他提到一位生病的母亲,她可能知道更多关于玛丽恩的下落。接下来,他陈述了他的观点,认为玛丽恩的男朋友萨姆与玛丽恩的失踪无关。阿博加斯特在电话的最后重复了一个关键点:“约一个小时后,或不到一个小时,咱们再见吧。”
希区柯克在这一特定时刻对这一场景的安排,以及他在电话中对解释性信息的相当客观的处理,让我们深入了解了他的悬念策略。他选择不把注意力吸引到场景上,因为电话中传递的信息观众已经知道了。这个重要的信息仅仅是为了了解其他角色,莱拉和山姆。接着,希区柯克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通过这二者的反应制造了大量的悬念,因为他们在谈话中,9次直接提到了这个电话。
首先,诺曼·贝茨部分(安东尼·帕金斯饰)采用了“山姆”悬疑模式。他参与掩盖一个秘密,而面临着这个秘密泄露的危险。
1.隐瞒信息
观众并不怀疑会有谋杀事件发生,它真的发生了,就在我们的眼前。
2.主角犯错
诺曼发现他的母亲杀死了玛丽恩。
3.长时间的掩盖
诺曼细致地清理了现场,把尸体抬到车里,埋在沼泽地里。
4.险被揭露
他数度险些被抓住。
他的第一次侥幸脱险发生在他掩盖犯罪现场时,一辆汽车开过。他呆住了,把拖把掉在地上,他以为会被抓住。第二次“千钧一发的时刻”是,当汽车沉入沼泽,沉到一半时,停住了。如果汽车不能沉下去,他便会被抓住。第三次险情,是阿博加斯特前来调查之时。阿博加斯特离开去打电话,回来后被母亲杀死。这使诺曼的秘密更加复杂,所以当莱拉和山姆出现,亲自来调查时,情况变得更加严重,观众完全被撩拨起来了。
但《惊魂记》下半部分的主要内容遵循“偏执的阴谋”模式,因为莱拉对阿博加斯特失踪的担忧加剧了,她却难以说服当地治安官。
1.阴谋发动
山姆和莱拉认为阿博加斯特侦探出事了。
2.怀疑论者的质疑
治安官不以为然。
3.证明与质疑的循环
他们找到了新的值得担心的理由,可治安官还是不相信他们。
它通过疯狂的重复和警长超然态度的循环逻辑,为观众创造了一种膨胀的前进动力。随着希区柯克将张力越拉越紧,越来越接近“惊魂记”的**,担忧、盲目的猜测和疯狂的挫败感在莱拉和山姆身上成倍增长——这一切都是因为阿博加斯特的电话。
观众也陷入“隐形的受害者”模式,因为它涉及阿博加斯特和那通电话,因为我们知道的比莱拉多。我们看到阿博加斯特回到贝茨家被谋杀了,这个事实只有我们知道。
1.受害者需要帮助
阿博加斯特被杀害了。
2.受害者变得隐形
他已死了,因此他无法呼救,除了在谋杀前他打的那通电话。
3.不称职的陌生人
治安官有能力提供帮助,但他对调查这件事不感兴趣。
自然,阿博加斯特不可能告诉任何人他被谋杀的事,所以他电话里的信息就成了悬念的替代品。电话里的信息成为泄露秘密的唯一希望——那样一来,当局便会来到酒店,找到尸体,逮捕贝茨和他的母亲,或者,逮捕他或他的母亲。由于观众事先知晓这秘密,当莱拉接近并即将发现它的时候,就会产生悬念。
几个小时过去了,阿博加斯特没有回来,促使山姆和莱拉采取行动。当他们到达汽车旅馆时,事情转向了第四种“看不见的危险”模式。主角和观众都知道这种危险。我们知道母亲被杀了,但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里。因此,当莱拉进入房子时,我们担心危险随时可能发生。
1.隐藏的危险
当莱拉进入房子时,我们知道她可能会被杀死,但我们不知道她会在何处被杀。
2.拖延的援助
山姆在外面和诺曼争论,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免得他进来。警长还是没来。
3.微妙的程序
莱拉在房子周围窥探,发现了母亲在现场的细节。每走一步都可能激怒母亲跳出来大开杀戒。
4.扭转或反转
母亲的尸体在地下室被发现。危险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回归(此处我不会剧透)。
莱拉探索房子的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悬念。当山姆和诺曼走近房子时,莱拉躲在地下室里,在那里她遇到了隐藏的危险和意外的反转。
如果没有电影中那通简单的电话,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莱拉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母亲这个人,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山姆。若非她和山姆匆忙去营救失踪的侦探,他们永远也不会发现真相。显然,这通电话对推动事情的发展至关重要。
在情感上,这个场景关乎阿博加斯特不知如何继续,迷失,并希望“收拾残局”。正是在这通电话中,他决定回到贝茨汽车旅馆进行进一步的调查。也许在向莱拉讲述调查结果的过程中,他开始为没有详细盘问贝茨而感到内疚。当然,如果他留下来试着和母亲谈谈,贝茨就不可能爬进卧室,变身为那个挥舞着刀子的母亲。阿博加斯特暂时离开去打这个电话的事实决定了他自己的命运。电话亭的铁丝网窗户成了一个陷阱的隐喻,他无法逃脱。
7 下一部分预告
总结:你在自己的故事世界中植入了一个秘密,然后构建了一些“千钧一发的时刻”来戏弄观众,让他们想泄密。在经历了几次死里逃生和高度悬疑之后,你会想用一个巧妙的手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一个让观众觉得有趣的意外反转,因为预期的结果没有发生。
既然你已经在剧本中加入了悬疑情节,你就需要弄清楚如何拍摄。在第二部分中,我们将探索用摄影机将悬念呈现在屏幕上的视觉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