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挡在了路明非面前,风魔小太郎也从袖口滑出两把匕首。
“楚子航。”路明非说。
身后火焰暴动,拿剑的少年淹没在火焰里,像四面张开的花笼罩住了八大家,风魔小太郎还没冲出几步,就被逼退了,源稚生被淹没在火焰里,反应快住的挡住了藏在火焰里的剑刃,钢铁交击作响。
橘政宗表情阴冷,“路君,真要如此霸道?”刚说完愣住,因为眼前的路明非不见了。
“什么霸道?”声音来自身后,冰冷的罪血横在了橘政宗的脖子上,路明非测过身,冷冷地说,“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住手!”源稚生怒喝,黄金瞳骤亮,滚烫的火焰被他一刀劈开,楚子航从火焰中被打退,露出凝重的表情。
路明非扫了一眼源稚生和楚子航。
“楚学长,呼吸法的融合不是单纯的释放,而是找到你的内心。”路明非说,“还记得呼吸法冥想的方式吗……”
楚子航站起来,点点头,“记得。”
火焰再度爆燃,挡住了源稚生。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樱井七海皱眉,“犬山阁下,难道你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吗?”
犬山贺坐在原位,并没有动作,只是摇摇头,“我在路明非的剑道下毫无抵抗之力。”
“你说真的?”风魔小太郎表情震惊。
他们都清楚犬山贺是个极度自傲的人,而且实力绝强,可以说在八大家中,犬山贺的实力都是排前三的,但这样的人却说自己“毫无抵抗之力”。
“何必出手呢。”犬山贺微笑着说,“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做,路君怎么说也是如今密党的代表人,怎么会做突兀之事。”
樱井七海意味深长的看了犬山贺一眼,“那好,如果路明非真的杀死大家长,我们誓必不放过他。”
“当然。”犬山贺点头。
“你!?”风魔小太郎震惊的看着犬山贺,“你居然背叛了蛇岐八家?”
现在再看犬山贺的位置,风魔小太郎才隐隐发现这个老家伙的目的……犬山贺拦住了八家支援的路。
“我只需要一个解释。”宫本家主,宫本志雄话不多半句。
除了风魔小太郎,其余家主皆不急躁,看向了前方打斗的源稚生,以及架刀于颈的路明非。
“风魔阁下,稍安勿躁。”犬山贺说,“我从未背叛家族,只是和路君达成了协议,想确定某些事情,事后的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风魔小太郎眯着眼,“最好如此。”
他收回匕首,成为了看戏的一员。
前方,源稚生与楚子航战作一团,两人都是剑道好手,袈裟斩、拂技击、连击技,铿锵作响,火焰里不停爆闪火光,密密麻麻的炸成一团。
“厉害!”源稚生惊叹,双手握刀逆持,像个倒卷的齿轮,然后突然暴起扑向楚子航,整个人大开大合,卷起火焰飞舞,像火中翻飞的车轮。
“二天一流,逆卷刃。”犬山贺自语,“这样的刀法已然大成。”
楚子航招架不住,他每接一刀都感觉像一辆车撞在刀上,村雨发出悲鸣。
由不得他多想,收刀、退步、吐纳、吸气,长长的白色气流出现在虚空中。这一幕让源稚生不由得停下,他本能得感觉到不妙,好像有什么即将喷发。
炎之呼吸·三之形·气炎万象。
白色的气流变成火焰,楚子航手中得村雨也化作流动的焰火,他宛如在电光上悦动的火花,瞬间来到了源稚生面前,挥剑的速度即使是旁观者也看不清,只见倒弧形的烈火旋转成圆,一圈圈淹没了源稚生。
灼热感与锐利感笼罩住源稚生,他本能的挥刀挡住了前面几刀,随后只能不断后退,因为火焰的灼烧感,以及分不清刀刃的方向让他难以应对,除非他顶着这一招去攻击楚子航本体。
“有点过分了。”源稚生冷冷地说着,虚空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缓缓地苏醒。
路明非眯着眼,看向被他架住地橘政宗,他此刻正在琢磨要怎么处理这个人。
“你想杀死所有人吗,源君。”樱井七海连忙喊道。
源稚生微微一顿。
楚子航摆出纳刀姿态,整个人像静止了。
忽然间,他的头发无风而起,浑身散发出狂暴凶猛的气息,仿佛真的有一只猛虎伏在前方,火焰在他周身隐而不发,莫名的压抑散播而开。
炎之呼吸·五之形……
楚子航左脚后踏,这是一个冲锋的动势,源稚生的言灵被人打断,不由得凝神招架,现在再次使用言灵根本来不及,他有预感,这一招会很快,很猛。
“楚子航!”路明非的声音,“可以停手了。”
楚子航停住,身上的火焰消散,他又恢复成原来呆若木鸡的状态,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果然,呼吸法的加持很强,原本还以为源稚生的实力会超出楚子航很多,结果能打的不相上下。”路明非心说。
“源稚生,源家家主,这一代的皇,果然名不虚传。”路明非开口说。
源稚生默默的看着他。
“现在是什么情况,可以说明了吧?路主席。”源稚生冷冷地说,“如果只是为了见识我的剑道,以后有时间可以随意切磋,但你用刀挟持我们的大家长,你是想开战吗?”
“开战?”路明非笑了,“现在?立刻?”他一边说,一边按紧刀刃,橘政宗的头本能的仰起。
源稚生彻底沉默。
“路君,如果你只是想要夺取日本分部的权柄,自是可以谈,但如此做派,却没将蛇岐八家放在眼里。”橘政宗闭上眼,“如要强夺,我的性命只是草芥,你能杀死我,却无法杀死日本所有混血种。”
路明非又好气又好笑,“你是想说你能代表所有混血种吗?”
“自然。”橘政宗表情严肃,“蛇岐八家自古以来就是日本混血种的维护者,我们为此流血,也因此殉道,为何不能代表?”
“一个叛徒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意思。”路明非淡淡地说,“不知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这栋楼最底下的哀嚎声会不会认同呢?”
橘政宗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