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西格出现,战国当机立断,下令让青雉与黄猿等人对付西格。
青雉脚踩月步,三下两下越过了巨人萨乌罗的阻拦,在他的身旁有冰晶凝结而成的长矛迅速成形,即将发出。
而黄猿这一边,拦在他身前的不死鸟马尔高,此时则是半跪在地面上不住喘息上,肩膀上有着几个洞穿身体的血洞,鲜血在不住涌出,而他身旁缭绕的蓝色火焰却正在逐渐凋零。
“该死…治愈的能力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吗?”
马尔高咬着牙半跪在地,不住喘息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猿优哉游哉地从他的身旁经过,走向西格。
这世上强大的恶魔果实能力多得是,但没有一种果实是无解的。
幻兽系的不死鸟果实拥有极强的治愈能力,马尔高可以凭借治愈之火的力量,多次用身体硬接黄猿的威力强悍的激光攻击。
但这种治愈的能力,也是有极限的。
一直鏖战到现在,马尔高的治愈之火也到了即将消耗殆尽的边缘,需要休息了。
也不止是黄猿和青雉,在青雉等人的身后,一应海军将领也是紧随其后,各自抬起了手里的刀枪,对西格虎视眈眈。
这一众强者的迫近,顿时就是西格头皮发麻。
他明明才刚刚从推进城里面出来啊,只是跟白胡子聊了两句,其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啊!
我冤啊!
孤高之红,或者白胡子这些老牌的大海贼,难道不是更重要的目标吗?
西格直接惊了,内心之中开始有悔意迅速蔓延。
“我就不该比金狮子他们出来的!”
砰砰!砰砰!
帝王引擎开始被唤醒,西格的反应速度也随之加快了几分。
在这一瞬之间,他看到了青雉的冰晶长矛穿刺而来,更远处黄猿的手指尖闪耀着激光。现在的西格,俨然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成了海军集火的目标。
“有趣。”
西格冷着一张脸,在这战场之中轻笑出声:
“对我出手,是想被漆黑的烈焰吞噬殆尽,灵魂永生永世坠入无底的深渊吗?”
青雉等人的动作稍稍一滞。
随后,青雉低声对着身后的将领们念道:
“西格是很棘手的强敌,不要大意!我们一起上!”
这话一出,青雉的身后有更多的将领也是跟了上来,手里的刀枪遥遥对准了西格。
西格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只是想按照习惯,先放两句狠话,看看能不能镇得住海军,现在却成了反效果。
“克洛克黛儿救我!”
西格心中想要呼喊,却发现克洛克黛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他远远地,站在距离他足足百米来远的方位,她的身躯已经沙化,化为一道沙风暴在空中飞舞。
“萨乌罗…”
而巨人萨乌罗,则是大吼着挥舞着拳头冲入了海军之中,一派横冲直撞,便是将一群群的海军击飞出去。
“莱恩菲尔德…”
西格一颗心逐渐沉沉坠去。
莱德菲尔德与泽法也已经乒乒乓乓打了起来,拳影与剑光眼花缭乱,根本没有闲工夫理会西格。
在这一刻,身边所有人都是各自为战,他们甚至都没有人多看西格几眼。
“为什么你们偏偏对我这么有信心啊…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要死了啊!”
西格心里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一路走来,苦心经营的山贼王形象在此时酿成了恶果,元帅战国都为此亲自下令,让青雉等人抛弃了白胡子这个目标,来对付他。
关键是…克洛克黛儿等人好像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似乎是因为西格自己就足以应付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没有帮忙的意思。
“早知道,就不该去什么圣地啊!”
西格在心中叫苦不迭。
他伸出食指,四顾八方心茫然。
面对这种程度的围攻,克洛克黛儿不在,他该对谁使用千年杀来躲避好?
白胡子?战国?莱德菲尔德?泽法?
西格感觉如果真的以他们为目标,怕不是没能等千年杀成功,就被他们当场打死。
而如果以青雉、或者其他海军为目标,基本上也是死路一条。
千年杀等于是一种爆发速度的位移技能,并非是真正的瞬移,对海军使用,等同于主动杀入敌军重围,在有青雉等人在旁的情况下,简直是自投罗网。
“没办法了!”
西格心中一急。
漆黑的火焰,再次自他的身上熊熊燃烧而起,覆盖了他的全身,而后化为一道漆黑的火海将他的周围全部笼罩。
二阶段的漆黑烈焰使能力,可以阻挡黄猿这类自然系的能量攻击,但也仅此而已了。
“砸瓦鲁多!”
西格大声喊出了招式名,同时,掉帧攻击开启!
在这一瞬之间,这一片战场之中,突然出现了奇怪的卡顿,画面仿佛在此刻定格了一帧。
“又是这种奇怪的能力…”
黄猿脸色微微一变,他也在掉帧攻击的笼罩范围之内,再次感觉到了曾经体会过的不适感。
不止是黄猿,掉帧范围之内的白胡子、战国、莱德菲尔德本人,在这一刻都是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眼前的画面出现了一帧一帧的连续卡顿,这让他们心中下意识感到不适。
在帧数低下的时候,眼睛看到的画面,与现实存在着一定的延迟,这带来了一种让人不适的割裂感。
西格的掉帧攻击,本质上并非影响时间的能力。这种能力能做到的,只是干扰人体的感官,干扰人体的空间感和时间感。
而对于白胡子这样身经百战,战斗已经成为身体本能的强者而言,每一刀要砍向哪个方位,用多大力气,震震果实的力量如何施展,敌人又会如何躲避…这些他们已经完美掌握,烂熟于心。
但在掉帧攻击生效的现在,强者们丰富的战斗经验,却是不管用了。
“这是怎么回事?”
白胡子心中微震,他见到战国一掌压来,手里薙刀刚刚挥出,眼前的画面却突然定格了一瞬。
这一下,他突然失去了对手里薙刀的掌握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砍向了哪里,一刀劈出只感觉好像砍中了什么坚硬如铁的东西。
同时,他感觉肩膀上传来剧痛,似乎是被什么利器砍中了肩膀。
“是谁在砍我?而我又在砍谁?”白胡子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