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落闻言在也坚持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星落。”
言少辞连忙接住,旁边的医生们也立刻上前检查。
“是情绪过激引起的暂时性昏迷,没事。”齐医生回答。
听到没事,言少辞呼了一口气,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在也不能接受她再出一点点事情。
将黎星落安排在病房休息,言少辞想要去跟路擒路的队友们说一下接下来的事宜,但是她的这边,还有孩子的这边,他实在分身乏术。
而路擒虎的队友则表示接下来的事情无需他了,只是跟他说了一下就带着路擒虎的遗体离开了医院。
他们团长是英雄,一生战功赫赫,死也是为救人而亡,所以他的丧礼也是部队操办。
他们要风风光光地送他最后一程。
言少辞无奈,只得带着他的痛苦守着他的妻儿。
黎星落并没有昏迷多久,醒过来的时候久看到自己躺在医院,身边坐着的是言少辞。
这个场景像极了她刚刚生完孩子醒来的样子。
“少辞,路哥哥呢?路哥哥没有事情的对不对?”她坐起身,双手抓着他的胳膊,眼神带着破碎的希望看着他。
言少辞的脸上也是一片痛苦,伸手将她拥入怀里,“星落,路擒虎已经牺牲了。”
黎星落闭上了红彤彤的眼睛,脸靠在他的胸口呜呜的哭个不停。
“少辞,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路哥哥他就不会死了。”她沙哑着声音,此刻无比悔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
言少辞摸着她的头发,“这不是你的错,路擒路的牺牲是谁都想不到的。”
黎星落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这点的安慰没有让自己好受一点,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的流个不停。
“少辞,这是一条命啊!他怎么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救我,来救我们的孩子。”黎星落一想到他为自己挡枪,一想到唯一救命的药也给了她的孩子,她就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
仿佛路擒虎的死,就是她亲手杀的一样痛苦。
言少辞完全可以感受到她的痛苦,他自己也是跟她一样痛苦到无法呼吸。
“这是我们欠他的,我们一家三口都欠他一条命。”言少辞张口,声音哽咽到快要窒息。
黎星落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了他的胸前的衣服。她感觉到言少辞的呼吸在自己头顶,沉稳有力,却也带着无尽的悲痛。她想起那一个瞬间,路擒虎挡在她身前的身影,如山一般坚实。而如今,那座山已经崩塌,留给她的是无尽的愧疚和痛苦。
“星落,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我们必须坚强。”言少辞抚摸着她的头发,他的手指带着颤抖的力量,“路擒虎是为了救我们才牺牲的,我们不能辜负他的牺牲。”
黎星落睁开泛红的眼睛,泪水在眼角晶莹闪烁,“可是,少辞,我宁愿死的是我,而不是他。”
言少辞仿佛更痛苦了,抱着她的胳膊用力,“不,我也不要你死,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用自己的命来换路擒虎的命。”
他又响起了岚大师当初说的话,自己曾是孤独终老的命格,是因为又了她的到来才会改变了自己的命格。
和她结婚的这段日子,虽然时间只有一年左右,但是他过的很开心,比以往的二十多年都要开心。
但是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要她来到这个世界,不要她经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她在她原本的世界会好好的,开开心心的生活,一切都不会改变,路擒虎也不会死。只是他孤独终老而已,他愿意的。
“少辞,我还想去看看路哥哥,我们的儿子呢?他还好吗?让他也去看看他的救命恩人。”
黎星落抬着头看着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言少辞却张嘴说道:“路擒虎他已经被他的战友们带回去了,我们的儿子他还在重症监护,暂时出不来。”
也就是说她见不到路擒虎了,他们的儿子也见不到了。
黎星落忽然就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看着他,迫切地就问:“那少辞,我们还能做些什么?我还能做些什么?”
言少辞也不知道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来弥补。
钱吗?
他是有钱,但是多少钱能换回路擒虎的一条命?
黎星落看着他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转而目光茫然地看向了窗外,像是在看什么东西一样,但其实她的目光是没有聚焦的,仿佛什么都看了,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入眼。
言少辞看着她的这个样子,张了张嘴,“不如我们让岚大师给他做一场法事吧?”
他小心翼翼地提议。
黎星落马上就转回了头,眼睛里面是一些看不懂的情绪。
“法事,岚大师。”她喃喃出声,而后会非常肯定地说:“我要见岚大师,我现在就要见她。还有那个国安九局,你去找国安九局的白茶浮欢,我有事要像她求证。”
黎星落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号称本书原作者的那个中二少女,她要向她求证一件事情。
言少辞听到这个国安九局的时候楞了一下,在听到白茶浮欢这个名字的时候又愣了一下。
显然如果她不提,他早就忘记了。
“好,我马上让人去找。”他一口答应下来,不管她说的求证是什么事情,只要她想见,那他一定去国安九局把白茶浮欢找过来。
但是她看着他答应了却不动,马上急的皱眉,还推了一把,“那你去啊,还在这里干什么?”
言少辞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我不放心你。”
黎星落,“我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快去,我就在这里呆着那也不去,也回看好我们儿子的。”
言少辞被她推的直接从**站了起来,张嘴还想说什么的,但是看她急不可耐,还马上要生气的样子,转身出了病房。
不过出是出去了,他还是不放心的跟值班医生说了一下,然后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医院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