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和这个人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怎么可能去关心他心上人姓甚名谁。
陆擒虎就知道到底哪里不对了,这个人和自己很熟,还在他不知道的时空里帮助过他和落落,那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就是落落,是她找人卖掉的黎星落。
所以是她在撒谎,还是说另有隐情?
周玲珠一直关注着陆擒虎的神情,看他目光微垂不言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忽然就见他站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周玲珠愣了一下,马上朝着他的背影喊:“哎?你去哪?先放我出去。”
然而,回答她的是刚刚的那两名警察,重新坐回刚刚的位置:“来吧,我们继续。”
周玲珠气急,还继续?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而他们呢!最有耐心跟她耗了。
陆擒虎在出来审讯室的时候就直接去了袁首长的办公室。
不出意外的,关旅长也在那里,两个人还在就着重生,建设大西北的事情交谈。
“首长,旅长。”
他进了办公室后先给两个人敬礼。
两个人都回了一下,然后由袁首长问:“怎么样,问出了什么没有?”
陆擒虎笔直的站在他们面前:“承认了她重生者的身份,其他的一概不说。”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之后,袁首长又不死心的问了句:“就没有其他发现?”
陆擒虎:“这个周玲珠的人背景恐怕不简单,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从她的背景调查。”
袁首长就问了,“你察觉到了什么?”
陆擒虎想了一下,把在审讯室里和她的全部对话都说了出来。
袁首长和关旅长对视了一眼,关旅长似是被惊到了,直言道:“能把人从监狱里捞出来,背后大抵是有人的。”
袁首长也是这么认为,声音不疾不徐道:“想要把她背后的人揪出来也不难,就关着她就行了,时间久了,她背后的人自然就忍不住了。”
陆擒虎和关旅长都认同的点点头,陆擒虎就说了:“那就关在咱们军区?”
他觉得还是在他们的地盘上,放心点。
袁首长颔首:“行,你去提人吧。”
陆擒虎很欣然的接下这个任务,连夜去到江新市市局办理手续。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带着周玲珠前往他们军区。
以至于,忙活了好久,上下疏通关系来到江新市市局的时候,周道辉连周玲珠的影子都没摸到。
“不在江新市了?带走了?谁带走的?带哪去了?”他不可置信的询问,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将周玲珠带走的人不是哪个警局,而是军方。
江新市的警方也不可能告诉他,就是不理他,该干嘛干嘛。
周道辉看这样子就知道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于是马不停蹄的又回了海市,重新找关系,运作。
但是等他得知带走周玲珠的人是军方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并且他还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被带走的?
但敢肯定的是,绝对不是表面上的贩卖人口,这归警察管,军方不可能插手。
所以,这臭丫头又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惹了其他麻烦?
这麻烦还不小?
周道辉一边气的骂骂咧咧的恨不得将周玲珠她拖出来弄死算了,省的他天天提心吊胆的给她操心,一边又呕心沥血,上下求索的给她找人,盼望着早点给她搞出来,然后腿打断。
而被关小黑屋三天的周玲珠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警察局了,甚至都不在江新市。周玲珠终于慌了,虽然她被关的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也没有人欺负她,一天三餐都有人送,但是她还是好害怕,这里没有光线,没有声音,寂静的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了一样。
于是这天中午,小士兵给她送饭的时候,周玲珠抓住机会的对着他喊道:“喂,陆擒虎呢?让陆擒虎来见我,我什么都愿意说了,你别走,放我出去。”
但是小士兵头都没有回的跑了,他们团长说了,不能跟她说一个句话,不能给她一个眼神,她无论讲什么都不要搭理,就当这里没有这个人。
但是,还要把她说的话,做的事情,甚至每天吃了多少饭菜,剩下多少饭菜全部报告给他们团长。
所以等他气喘吁吁来到操场上,指挥训练的他们团长就朝他走了过来。
“今天有什么异常没有?”陆擒虎主动问。
小士兵敬个军礼,然后大声说:“报告团长,她说她要见您,她现在愿意说了。”
陆擒虎眸色闪了一下,说了句:“我知道了,去训练吧。”
小士兵应了一声”是”然后跑着加入训练队伍。
陆擒虎也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看着他们训练,直到今天的训练全部结束,月亮高高挂起的时候,他才慢悠悠的来到小黑屋这里。
“陆擒虎,是不是你?”
寂静中的周玲珠听到声音,马上扒着门缝的朝外面喊。
她也想看看外面是不是有人,是谁?但是乌漆嘛黑的她什么都看不到。
陆擒虎没有说话,他似乎一下子太累了,靠着小黑屋的大门就坐了下来。
“周玲珠,你们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他忽然开口了,周玲珠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的情绪非常复杂,还很惆怅。
周玲珠一下子就不害怕了,黑暗中笑了一下,说:“怎么?想你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了?”
陆擒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周玲珠就似乎更加肯定了。
“陆擒虎,你放我出去,我跟你讲讲未来的那个世界,在和你讲讲未来的你们。”
她说的是你们,很笃定,很有自信的,相信他肯定很想知道。
陆擒虎确实想知道,没有人比他更想知道。
但是他依旧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动作,只是靠着小黑屋的门,目光看着月朗星稀的夜空。
周玲珠看不到也听不到,安静的环境又让她慌了。
“陆擒虎,你还在吗?”
她忐忑又小心翼翼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