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没办法,只得重新返回去,“我们这里没有空房间了,你还是去别的地问问吧。”
言少辞直接从门缝里塞了一张大团结,“兄弟帮个忙,我真的是找不到地方住了,这一圈子人家我都敲了门,也只有兄弟你搭理我了。再说这么冷的天,在外面过夜会冻死的,兄弟你行行好让我进去吧,我不要房间,你就让我在一个角落带着就够了。”
大海还是觉得很勉强,犹犹豫豫的又想要钱,又害怕牛姐发火。
言少辞见状马上又拿出几张大团结,一股脑的全部从门缝里塞进去。
“兄弟你拿去买酒。”他说道。
大海看着有四五张的样子,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这个,这个……你进来吧。”
到底,他还是把钱握在手里,从里面衣服塞进胳肢窝藏起来。也不嫌弃钱会冰着他的嘎吱窝。
“谢谢,谢谢兄弟。”言少辞什么他反悔一样,在他开门的一瞬间,一只脚就伸了进去。
“大海,你在干什么?怎么让他进来了?”眼睛带疤的大汉看到他既然打开了院子大门,放那个陌生人进来。
大海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见旁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一个箭步上前,然后把两张大钻戒塞到了他的手里。
“兄弟,帮帮忙帮帮忙,我也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大海目光一愣,我着又拿了两扎大团结出来给别人,还比自己的少,这年轻人挺会来事儿。
眼睛带疤的大汉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把钱收了起来,然后又发现自己的动作太过急切,转眸偷偷的看向那边的大。
大海,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那什么,你要在这里借宿也可以,但是主屋侧屋你都不能住,你要住的话就住锅屋,不住拉倒。”眼睛带疤的大汉绷着一张丑脸,故意为难他。
言少辞却完全不积极,说道:“锅屋就很好了,谢谢谢谢,你们真是好人呐,今天可算是救了我一命了。”
拐了无数少女少妇的他们,第一次被人说是好人,这感觉……竟然没有一点心虚。
“行了行了,锅屋就在那你自己过去,晚上不要来我们这屋,也不要乱跑。”眼睛带疤的大汉警告他。
言少辞连连点头,“不去不去,哪都不去,走了一个晚上的路,我要好好睡一觉。”说着他还打了个哈欠,好像真的很困。
眼睛带疤的大汉和大海互相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有了些放心的成色。
他们都觉得这就是个人傻钱多的大傻子,所以没多少防备心。
言少辞去了厨房,大口铁锅里温着一锅热水,所以整个厨房也不觉得冷。
没一会儿,大海抱着个被子过来了,把又后又重还一股子霉味儿的破婆子仍给他。
“锅屋没有床,那边角落的草垛子还挺暖和的,你就将就一下吧。”
言少辞马上点头,一点没有嫌弃那被子,还感谢的道:“谢谢谢谢。”
真的多一个字都不想说,他只想他赶紧回去睡觉,他好找媳妇。
大海果然没有多留,放下被子,交代完就回去睡觉去了。
然后一回去就对上了牛姐那张恨不得吃了他们都脸。
“我不是说了把他打发走,给让你开门的?还留着住下了,你是嫌弃死的太慢吗?”
牛姐气的要死,这两个人真的胆大包天,都敢对自己阳奉阴违了。
大海被训的不敢吱声,转头瞧瞧的看了眼大山,一副眼观鼻鼻关心,跟他没有关系的模样
大海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个靠不住的。
牛姐骂完了,气却没有消下去多少,人都已经进来了,如果再赶走,说不准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哼。”
牛姐气呼呼的,回去了房间,心里打算着明天一早一定要把那个人赶走。
带着一身寒霜重新躺下,牛姐只感觉旁边熟睡的人抖了一下,以为是自己身上的凉气,惊到了她,便主动的往旁边挪了挪。
其实黎星落在外面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虽然听得不真切,但她可以肯定是言少辞来了,来救她了。
她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不知道他要怎么来营救自己?
万一,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万一他们要是打他怎么办?
可如今自己这个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更是帮不了什么忙。
黎星落闭着双眼,呼气绵长,实际上,脑海里已经翻江倒海,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而另外一边的言少辞,他也没有睡觉,一直趴着门缝观察这个小院。
院子很大,房屋的面积也很大,但是整个院子都非常空,没有家禽鸡舍,也没有菜园瓜果,这个小厨房还有一些霉味,角落里的草垛,一看也不是今年新的。
综上所述,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最起码有一年是没人居住的。
后半夜的时候,到了真正夜深人静的凌晨两三点,言少辞偷偷的走出了厨房。
透亮的月光,洒在院子里的每个角落,让他即使在黑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首先,他来到了主屋这边,因为是冬天,门和窗户都围着厚厚的门帘,他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边是什么情况。
观察了一圈,一无所获,他就转身去了其他地方。
院子里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好看,不过他绕了两圈后,发现院墙和房屋的中间有一条只可一人通过的小巷。
当下他就穿过了小巷,来到了房屋的后面。
后面的院子并没有延伸起来,入目一片的就是没有任何农作物的空地。
看起来很正常,却又那么的不正常。
这年头的农村,谁家会放在地这样空着?
就算是不种庄稼也会种些其他的农作物。
带着奇怪的心思,言少辞小心翼翼的在四周巡视。
十分钟过去……
很好,什么也没有发现。
就在他我们这边不会有什么,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轻微的动静从身后传来。
言少辞立马回头,却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