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离开了家里,走了出来。
周秉文看着她一脸的苦涩,心生疑惑。
跟丁父丁母告别之后,他骑车载着丁秋楠离开了很远。
微风吹拂,掠动淡青长裙,青丝飞舞。
“咱妈跟你说什么了?”
周秉文好奇问道。
“呃……”
丁秋楠不止如何说来是好。
“难道是劝你早点要个孩子?”
周秉文好奇问道。
“嗯……”
丁秋楠脑袋枕着他的后辈,轻声回应。
“你要是不想的话,晚上也没事的。”
周秉文开口说道,骑车拐过巷子。
“我、我愿意的……”
丁秋楠连忙摇头。
她起初也是想的玩几年再要孩子。
但是她想了想。
母亲说的真没错啊。
她的青春年华也就几年而已。
等她老了,她拿什么挽留对方?
周秉文能跟她好,那就证明他不是个专情的主啊。
“秉文哥,我能再等等的。”
说着,她又紧了紧搂着周秉文的手。
“好,一切都随你。”
周秉文笑道。
不久之后。
机修分厂外。
搁着老远,周秉文就把丁秋楠放了下来。
在往前点,就要被人看见了。
他们目前的关系,还得瞒着。
“那我走了,你多来找我。”
丁秋楠说罢,香了他一口,转身欲走,裙摆飞舞。
“等等。”
周秉文连忙喊道,丁秋楠回头疑惑看他。
“跟我一块吃糖怎么样?”
周秉文笑道,拿起一个药丸。
是驻颜丹。
他准备也跟丁秋楠分享一下。
“好啊。”
丁秋楠笑着走了回来。
一块吃糖什么的。
她早就跟周秉文试过了。
只不过还没吃过驻颜丹而已。
……
许久之后。
二人分开。
周秉文看着逃也似的离开的丁秋楠。
舔了舔嘴角。
这糖。
就很甜。
周秉文骑车转身离开。
正阳门。
大前门小酒馆。
小酒馆内,此时,里面喝酒的人依然很少。
屋内也就一两个人坐在里面,喝着小酒。
而本来应该很热闹的晚上。
小酒馆也只会是一副很冷清的样子。
徐慧真坐在靠窗的位置,双手放在桌上,晒着太阳,趴在双手上睡午觉。
而赵雅丽则是站在柜台内,百无聊赖的发着呆。
小酒馆的生意不好,她的工作也就相应减少。
不过虽说是酒馆生意不好了,但隔壁前几年开辟的小食堂生意,倒是没怎么受到影响。
反而小食堂的生意越来越好。
这也令小酒馆撑了下来,不至于直接亏本完蛋。
“无聊啊……”
出纳孔玉琴站在赵雅丽一旁,无聊的双手支着脑袋,噘着嘴,“这要是以前就好了。”
“嗯?怎么说。”
赵雅丽疑惑看着孔玉琴这个小妹妹。
“你想啊,前几年多好啊,尤其是公私合营那会。”
孔玉琴开口说道,“那时候咱们店的声音是真不错啊,只要没人捣乱的话。”
赵雅丽笑了笑,她明白孔玉琴说的捣乱的人,是指得谁。
“然后呢。”
“那时候生意好,咱们的公方经理也换了人,公方经理人脾气又好,又会管店,而且人还帅气啊。
生意好了,咱们有奖金拿。
而且公方经理那么好看一个人,咱们忙的时候,还能看着赏心悦目呢。”
孔玉琴笑着说道。
正在擦桌子的何玉梅连忙看向孔玉琴,点了点头。
她也这么觉得的。
可惜……
人家是名草有主。
孔玉琴叭叭叭笑着说个没完,没办法,虽然她是个墙头草。
但是周秉文在的那段时间,她基本上是无理由站对方那边。
墙头草遇见特别好看的人,也会瞬间变颜苟,坚定立场。
“可惜啊,周哥本身就是丝绸店的公方经理,能来咱们这的时间本来就少,这几年更是少之又少。”
孔玉琴无奈说道。
当年周秉文在丝绸店后院开设的扫盲班教学。
孔玉琴、何玉梅俩人,是小酒馆第一批叛徒。
俩人基本上天天往丝绸店后院跑,参加那边的扫盲班。
这俩人是把徐慧真给整的哭笑不得。
“人家小周那是能干大事的人,整天当然忙了。”
马连生收拾着桌椅,笑着说道。
门外。
周秉文刚把自行车停好锁在门口,准备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几人聊他。
呃……
听得他还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说真心话。
他并没有那么忙啊。
周秉文要说真正忙来忙去的。
也就只有忙着摸鱼,以及忙着找红颜了吧。
哎~
他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无(悠)聊(闲),且充满乏(快)味(活)啊。
哪像马连生他们这样,生活之中很是充实。
周秉文迈步走入小酒馆。
无聊的站在柜台里的孔玉琴,瞬间惊喜的看着门口。
“周经理,您来了!”
孔玉琴连忙打招呼。
“周……”
何玉梅也连忙开心的看了过来。
周秉文伸出一根手指,给她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又看了看窗边,趴在桌子上午睡的徐慧真。
“老板娘中午吃饭的时候,喝了点小酒。”
赵雅丽开口说道。
“是这样啊,那就小声点,别打扰到她休息了。
这些年啊,全靠着她撑着这店,慧真姐也挺不容易的。”
周秉文开口感叹道。
“嗯。”
店内的几人连忙点了点头。
按理来说,这么小的一个小酒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员工。
有他们没他们一个样。
这也就是范金友来的时候,故意塞了这么多人。
毕竟范金友那个家伙,他又不懂经营生意。
徐慧真一个人其实就能做好算账、卖酒的工作。
至于进酒,直接找蔡全无就行了。
反倒是多了一些员工,便多了一些不该有的成本。
所以徐慧真这些年,为了这个小酒馆,操碎了心。
要不是粮食方面,有周秉文提供。
周秉文还用娄家的关系,暗中给她开辟了港岛的生意渠道。
徐慧真估计又会像原剧一般,自己一个小女人,撑起一个店。
怪累的。
身心俱惫啊。
“二两小酒,一叠花生米。”
周秉文笑着小声说道。
“一杯茶。”
徐慧真这时候醒了过来,开口说道。
“呃……那就一杯茶。”
周秉文悻悻笑道。
孔玉琴几人偷笑看他。
公方经理怕私方经理。
这在正阳门可是独一份儿呢。
“慧真姐,醒啦?”
周秉文笑着走来,坐在徐慧真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