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你活该!”(1 / 1)

如果说,喜欢是人类的一种情绪。

亲吻则是情绪的直接体现。

元攸宁白色的T恤松松垮垮的堆在腰间,隐隐约约露出一截刺眼的白,墨绿色的棉麻短裤,松软合身,很乖的家居穿搭。

头顶车内的灯啪一声关上。

一瞬间,只剩下昏黄的路灯照入车窗玻璃,发挥照明作用。

霍远白眸色淡漠,半张脸隐藏于黑暗中,他捏着元攸宁的腰,冰凉的手在触到腰间的软白的肉时,对方小声的颤了一声,睁圆眼睛,“你又干…”

瞧,元攸宁又在做些让他心软,又或是心跳加速的表情和动作,他就如同天生契合自己的存在。

紧接着,一个带有胁迫气息的吻再度袭来,雪松的气息染上彼此,像是末日狂欢,爱人亲吻,倾诉着情感和无措,让彼此上瘾。

元攸宁眼眸泛着泪光,握拳锤他的胸口,他身体不如霍远白,吻得快呼吸不过来了。

“咳咳…霍远白,你能不能说一声。”对方松开后,元攸宁捂着胸口咳嗽,嗓子都有些不适了。

这哪里是亲吻,分明是在要命。

比起亲吻,更像是一场有目的豪赌。

打开把自己献祭给对方的选择,观察是否值得。

霍远白递过一瓶水,元攸宁拧开,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动作急切,下巴沾上几滴水滴。

霍远白抽出纸巾,擦了擦他的下巴,仰起的小脸正泛着粉,漂亮极了。

若不是元攸宁不太爱出风头,凭他的容貌资质,在圈里的名声更胜才是,相较于趾高气昂的齐笛,又算是什么呢。

霍远白只停留了一瞬间,逃一般的快速抽回手指,嗓音低哑,“元攸宁,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一旦粘上,以后都甩不开我了。”

元攸宁不明就里,“什么意思?”

霍远白神色似笑非笑,他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你说的话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霍远白给他选择,大概是因为他们相识的很多年里,元攸宁都在逃离,从未有过一刻靠近他的想法。

“霍远白,你…欺负人!”

元攸宁坐在他腿上,听的瞪大眼睛,气的对着肩膀狠狠咬了一口,泪水淹没眼眸,成串的往下流,委委屈屈的控诉霍远白,“我很认真的…你怎么能这样说…”

肩膀上的白衬衣泛着血,看着和疼,霍远白侧了侧头,竟不在意的笑出声,感叹道:“咬的真不轻。”

“你活该。”小美人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拉下去看伤口,哭的打嗝,“嗝…谁让这样拒绝我的…”

“元攸宁,我看到过很多次你逃走的背影,我并不能确认你这次是不是真心,又或是哪天又开始躲我。”

“我…以前是喜欢你…才不好意思见你。”元攸宁耳垂泛粉,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以前的举动,毕竟他一见霍远白脸色就爆红,太明显了。

霍远白抽了几张纸巾,仔仔细细的给他擦着眼泪,声音有些哑,“好,我相信你,别哭了。”

声音,语境,场景,简直,温柔的要命。

小元没出息的心动了,拽过纸巾自己擦。

离开前,霍远白靠在车窗前,对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记得告诉我。”

如果你发现了全部的我呢,元攸宁。

这句话而却换来面前少年的停驻,元攸宁回头,目光无比笃定的回答,“我不会的。”小美人皱着眉,十分冷酷的说:“你去看医生,不然我不会负责的,过段时间给你医药费。”

霍远白唇色苍白,肩膀上触目惊心的血,主人云淡风轻地笑,“我知道了,晚安。”

他的十八年,从未被如此坚定的选择过,再三被一个人肯定不放弃的感觉,真不错。

仿佛心口裂开的大口,有人在细心的涂上伤药,减轻长期发疼的痛意。

小美人吭哧吭哧的拄着拐杖关上大门,站在院子里愣了几秒,低头看自己的脚腕,发现脚上系着一个蝴蝶结…

元攸宁:“……”

台阶上,元穆揉了揉眼睛,举着手机照灯照过来,惊吓声道:“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灯光照在身上,元攸宁头发散着肩头,翻了个白眼,伸长舌头,动作标准,毫不辜负元穆的形容词。

元穆僵在原地,元攸宁撑着拐杖路过时,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捧着脸颊,软乎乎的问道:“哥哥,我可怕吗?”

元穆看着他的眼神怨念颇重,元攸宁果然恶毒!小钰没有说错,大半夜站在院子里吓人。

元攸宁美滋滋的回屋撸猫睡觉,果然,不开心的心情没有了,逗元穆就是有意思。

一大早,元攸宁坐在三轮车上,带着草帽陪老爷子去赶集买菜,见到打招呼的就甜甜的喊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附加自我介绍。

不多会儿,买菜回来时,整个街道都知道元家的小孙子回来了,之前的是抱错的。

现在的这个孩子乖的很,不比以前的连打招呼都不吭声的看着顺眼多了。

元穆睡得晚,起的晚,李兰打来电话,让他下来开门,尤其是饭店出事之后,老爷子一直是看到他们夫妻就烦,完全不会让他们进门。

元攸宁坐在小木椅上,跟着爷爷在厨房学做菜,上辈子学菜全靠食谱,如今有爷爷教,他乖乖的带上手套腌鸡肉,学的很认真,很珍惜相处的时间。

院子里响起熟悉的声音,元攸宁身体一顿,听着生了他,又把他卖掉的女人一步步的走来。

元攸宁低下头,背身对着门口。

李兰乐呵呵的出现,元爷爷扫了她一眼,语气不佳,“你来干什么?”

“这不是听说小宁昨天回来了,专门来看看。”李兰面带几分急色,哪怕强装出温柔,也掩盖不住自己本身的卑劣气息,“小宁,我是妈妈啊。”

妈妈啊,李兰早已把她所有的爱都给了元钰。

在元攸宁眼里,只是吸血的存在,不配做他的母亲。

元攸宁整理好手上的东西,揭掉手套,笑眯眯道:“妈妈,是不是元钰告诉你,我回来了。”

提起这个名字,在场人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