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站住。”(1 / 1)

隔天,计特助来接人的时候,小美人正拿着剧本背台词,兢兢业业的趴在床上度过自己的休息日,旁边的小桌子上摆着小零食和甜品,吃的饱饱的。

手机一响,小美人飞快的和爷爷喊一声溜出门去,谨慎的关紧门,防止二哥再度追过来。

哎,有哥哥宠爱也会发愁啊。

宴会聚在齐家老宅,目的为了庆祝齐老爷子的大寿,若不是因为两家的亲密商业关系,他不会出席。

霍远白坐在软椅上,眸色冷冽,他穿着精致正式的手工西服,袖扣的蓝宝石内敛,胸口别着上次拿给元攸宁的胸针,整个人不羁又昂贵。

换衣间的小美人刚进去。

霍远白漫不经心地站起来,让计助把造型师暂时带走,整个房间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霍远白骨节分明的手掀起红色厚重的遮挡布,他踩着皮鞋,突兀的走进去,不带遮掩的靠近衣衫半漏的人,怀里人扣着衬衣,惊呼一声。

霍远白垂眸压上,整个人笼罩着元攸宁,双手撑在身侧,“昨天的作业,满意吗?”

漆黑的眸子落下,冰凉的唇贴着莹白的肩颈,牙齿轻咬,引起一阵阵酥麻的战栗感。

偏偏在元攸宁说不出话的时候问话,逼得人眼尾泛红,湿漉漉的流着泪水,哀求着放过。

“宁宁,怎么不说呢?”霍远白的声音变得有些冷,舌尖舔上他的后颈,伴随着压制身体的宽大手掌,捏起腰间柔软的肉。

飘荡着的白色的衬衣毫无阻挡力,仅扣上一个的扣子,也随着动作散开了,露出胸膛。

元攸宁反身倚在玻璃上,他仰起头,漂亮的眼眸浮起水雾,唇瓣红润润的,但几乎是从牙缝间强蹦出来的几个字,“我…满意!”

霍远白俯下身,他微笑着捡起掉落的西服外套,声线恢复了温和:“乖,我来给你穿衣服。”

小美人双眸紧闭,轻轻咬着唇瓣。

眼前的画面,他实在承受不起。

霍远白矜贵又修长的手指,不急不慢的扣着衬衣的扣子,结束后,又蹲下来抬起他的小腿,脱下灰色运动长裤,并拿过旁边挂着的黑色西服裤。

冰凉指尖滑过娇嫩的肌肤,一寸寸的穿上。

他在霍远白面前,早已被看光,每个动作都在放慢。

两边都是整面的玻璃,一侧头就能看到他现在的动作,小美人睁开眼又闭上,双手紧握,耳垂红的滴血。

真是变态又…心动…

终于,穿戴整齐。

小美人不加掩饰,长长呼了一口气。

下一瞬间,霍远白吻上他的唇瓣,这个吻温温柔柔的,不带强迫和偏执感,就连冰凉感也消散几分。

突然结束,霍远白揽着元攸宁坐在桌前,他掀开盖子,认真的为他带上红宝石的袖扣。

不久之前,霍远白亲自在燕市拍卖行拍下,同他袖子上,是一对。

霍远白动作没有停,他精心挑选的配饰一分不少的挂上在元攸宁的手腕上,胸前,闪闪的发挥着不菲的身价,衬得小美人更骄矜了。

元攸宁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腕表,小声说,“霍远白,你好霸道啊。”

霍远白凝眉,“讨厌吗?”

小美人往下倒,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眸含笑,“不,我很喜欢。”

我喜欢你为我着想的每一秒。

霍远白,我好爱你啊。

燕市齐家,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同霍家有几十年的交情,唯一的小孙子齐笛更是备受瞩目,从小在国外念书,放假回来就爱追着霍家的小子跑。

齐笛这次回来,还没去找霍远白。

他们都已经长大了,霍远白的性子越发冷漠乖张,去年的时候,回来几次都能甩开他。

齐笛一开始准备慢慢来,先回来和霍远白一起读大学,法定规定21岁同性方可登记结婚,至少还有三年时间呢。

“什么?”齐笛紧紧皱眉,手上的倒着香槟的水晶杯脱力,砸在地毯上,崩出碎片。

元钰面露惶恐,无措低下头,急忙说道:“齐少爷,您不会还不知道吧,前两天我撞到他们进出酒店,我也不知道我的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元攸宁…我可得好好看看。”齐笛抿唇,面色难堪,甩手离开大厅。

元钰勾了勾嘴角,面露愉悦的离开现场。

给元攸宁添堵这件事,他最为顺手。

今天下午,他收到盯梢人的消息,一听元攸宁坐上霍家的车,就已经猜到七八分。

这里是齐家的地盘,若是他敢来,齐笛这么骄傲的性子,又会怎么折腾呢,可会是一场好戏。

——

霍家三房的宅子是曾经的霍家老宅,距离齐家的宅子,不过是步行二十分钟的距离,司机开着车,几分钟就停在齐家的门前。

元攸宁透过窗户,扫了几眼灯火通明的宅子,透着古朴和典雅,以及隐藏的华贵和危险。

齐家,齐笛。

同元钰连手杀了他的人。

霍远白不知什么时候下车了,他站在车门口,伸出手,脚下踩着影子,漆黑的西服衬得人衣冠楚楚,眉眼轻轻一扫,格外冷淡冰凉,矜贵之感浑然天成。

四周进出的人纷纷缓慢下脚步。

——他会亲手解决。

元攸宁垂眸,伸出白嫩的手,搭在他的手心里。

——哪怕危险万分。

霍远白轻轻一握,变成十指交扣的样子,狭长的眼眸蔓延出深情款款,真假难分。

——刻入骨髓的恨,他忘不掉。

小美人靠在他的肩边,一幅骄矜可人的模样,漂亮的眼眸扫过观察的人群,不屑的回眸,声线不高不低,叹气道:“霍远白,这里好无聊啊。”

周围人猛地一抽气,眼看着霍家行六的霍少,扬起嘴角,无奈的说:“今天说好,陪我多待一会儿。”

“行吧,那我想坐会儿。”

霍少揽着人,大摇大摆的进齐家大厅。

终于,有眼熟的人跳出来,“不对啊,这不是元家的小少爷嘛,我说呢,怎么这么眼熟。”

“哪个,真的还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啊,真的刚才就来了。”

“不得不说,从小养的就是不一样,看着就贵气。”

“这不是废话嘛…”

两个人吸引了大多数的目光,霍远白掀了掀眼皮,一只手揽着元攸宁,凑在耳边低语,“等下,我去贺寿,你跟着我走。”

小美人懒洋洋观察四周,靠在他怀里,关掉手机,低声说:“不用,我在这里等你。”

齐笛站在二楼,咬牙切齿地看着霍远白和元家的假少爷耳语厮磨,喊来自己的人,命令:“一旦霍远白离开,立刻让李墨和张森去好好招呼元攸宁。”

“出事了,我管。”

元攸宁脱离元家的身份,人人皆可踩上一脚。

哪怕他搭上了霍远白,在这些人眼里,也只是一个情人儿,小玩意儿,上不了台面。

霍远白跟随姗姗而来的霍二叔去楼上贺寿。

元攸宁不动声色的坐在目光中心,乌黑的眸子扫过四周,垂眼扫了扫手表,缓缓起身往别处走。

李墨和张森两个人,立刻挡住他的去路。

李墨长得瘦高,像个纸片人,眼圈下一片青黑。

整天睡在不同的床上,身体早已经虚了。

此刻看着元攸宁白嫩的肌肤,眼里冒出色、欲和贪婪。

“呦,这不是元少爷嘛。”

张森身型肥腻,脸颊一笑立刻抖了抖肉,“别价,人家是假的,不过也能喊“少爷”啊。”

“你都跟了霍远白,也是个二手货了,不如再和我们哥俩玩玩,钱不会少给你的。”

“你们是有什么自信,认为我会搭理你们。”

小美人皱眉,嫌恶的抬脚,往要害处飞速踢了两脚,李墨捂着裤裆,疼的靠在墙边哀嚎,接连着几个飞踢加重,两个人纷纷倒在大理石地板上。

端着酒水的仆人路过,神情震惊的停在原地,不敢动分毫。

元攸宁走过,拿起酒瓶和杯子。

他倒了两杯酒,笑眯眯问道:“喝吗?”

离大厅不近,这里是个死角。

两个人痛苦哀嚎,姿势十分不雅,张森翻身,捂着裤裆,想拿出手机喊人,他的手被元攸宁踩在脚下,手机摔在不远处。

小美人的笑容危险又漂亮,他不悦的叹息:“既然不喝,我就帮帮你们吧。”

手里的两杯酒“嚯”一声,倒在他们昂贵又脏污的西装上,酒气蔓延在两个人身上,妥妥的两个酒徒。

上辈子,这两个人没少跟着齐笛欺负他,严重的甚至玩死过人被齐家强行压下。

呵,早就该阉割掉。

元攸宁看着大厅之中,徐徐走下楼梯的霍远白一行人,他骄矜的弯起眸子,声音很低:“齐笛派你们两个垃圾来欺负我,真是小瞧我了。”

小美人轻飘飘的拍了拍仆人的肩膀,擦干净手上的酒水,“去喊你们少爷吧,记得对他提提,霍远白说了,我砸的都算在他的头上。”

仆人端着盘子落荒而逃,急忙忙走到齐笛身边,把一切压低声音重复一遍。

霍远白凝眉走来,小美人微红着一双眼站在原地,冲过来抱紧他,声音委屈巴巴的:“他们欺负我,你看,我的鞋都脏了。”

旁边的齐笛黑着脸,让人架起地上打滚的李墨和张森。

到底是谁欺负谁?

霍六冷眸扫了一眼,他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