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女给了秦楚希望,决意帮她解眼下燃眉之急。可大夫人这头,以何理由说服为好?
处心积虑一晚,绿女终是想出了好对策。她私下去了趟北厢院。
待她离开,秦楚病秧秧躺在了床榻上,不间歇的,发出了令人揪心的咳嗽声……
秦府里只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东厢院的大夫人是最快得知的。
“北厢院传来的消息,二小姐不知怎的,犯起了咳嗽,还咳得厉害。”白荷出了个门,将听来的传于大夫人。
大夫人正在屋里好好的歇着,听了这消息,有些意外,“这是突发了病么?可有传医师看过?”
“听二小姐的丫头说,看过医师了。只说是,二小姐身子骨弱,受了风吹发了病。以这个样子,怕是要拖个一年半载才好。”白荷将听来的,更细的道出。
一旁的锦娘听了,不由道一句,“那花府的亲事,不得要往后延一延了?”
正在说这个事,绿女像采点而来。
绿女以礼见过大夫人,不待大夫人开问,直言而道,"大夫人,花榴此来,不为别的事。是专为二小姐来的。”
大夫人听此言,不由疑问更深,“为二小姐?石小姐此话怎讲?”
“听说,花家来提亲,老爷有心应下此事。可这二小姐早不病晚不病,偏在这节骨眼上犯了病。这事,二小姐也无奈…花家那头,只能先婉言推一推了。”绿女将早就想好的词,一五一拾道出来。
见大夫人听得认真,她又继续道,“想必大夫人也知,这二小姐母女平日话少,有什么事都不敢轻易开口。花榴没别的用处,做个传话人尚可。”
大夫人历经世事,阅人无数,是个精明人。看了绿女很久,道,“看不出,石小姐远比我想像得懂事。”
“大夫人过奖。”绿女有备而来,并不慌乱。而是一如往常镇定。
锦娘听了半时,明白了绿女的来意,看向大夫人道,“大夫人,您看这事……”
大夫人坐在那里,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道,"事已至此,那我跟老爷说说。花家那头先往后延了。"
绿女出了东厢院,不由长长舒了口气。
她和在外等候她的秋霞,回到西厢院时,发现自家门前蹲着一个人,小小的缩成了一团。
小怡抬头看见了绿女俩人,扯了扯皱巴巴的衣裳,慌忙站起身来。
“石小姐。”当绿女走至跟前,她缩头缩脑的样,眼里有一丝闪躲。
绿女奇怪她的表现,温声温语问,“小怡,你来是有事么?”
小怡低着头,似在纠结什么。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墙角跑去。
绿女和秋霞惊讶的样,一直牢盯着她的举动。只见小怡背靠在墙面上,一双惶恐的眼,瞪着一个方向。
“小怡,你怎么啦?”发现小怡不对劲,绿女担忧急步过去,秋霞也一脸不安。
小怡突然坐在了地面上,轻扯着绿女的裙摆,一个劲道,“石小姐别怪奴婢,别怪…如果奴婢做错了,别怪,别怪……”
秋霞见此,惊得张大着嘴,过了半晌,对绿女道,“小姐,小怡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我没疯。我很清醒,很清醒…但,奴婢不能对小姐说。”小怡连连摇着头,否认自己的错乱举止不正常。
绿女双手紧握着她,怕吓着她似的,很轻很轻的声问,“是什么事?你告诉我,我绝不怪你。”
“猫。”在绿女的鼓励之下,很久很久,漫长的一个时长。小怡发出了这个字眼。
小怡艰难说出这个字后,突然从地上爬起了身,跑出了西厢院。只留下了,在风中凌乱的绿女和秋霞,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