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必须分手
夏梦回到家,看到地上的行李还凌乱的堆放着,李瀚似乎在她出门不久的时候,也出门了,他去哪里了呢?
夏梦怀着复杂的心情,打开f大的录取通知书,潘飞扬的话还在耳旁萦绕:“夏梦,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f大。”
她要不要答应潘飞扬的请求呢?如果不去f大,她就要留在a中复读,可是这让她如何与父母解释落榜的原因?现在父母还不知道她的高考成绩呢,如果知道她落榜了,那父亲会原谅自己吗?
她假如与潘飞扬一起去f大,李瀚该会如何作想啊?他会同意自己与潘飞扬去f大吗?f大与p大在南北不同的城市,以后相聚一次谈何容易啊。夏梦陷入了两难之地。
突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李瀚是不是回来了?夏梦站了起来,跑出客厅,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美丽端庄,气质超群,身材高挑的美丽女子,站在院子里的玉兰花树下。她手里拎着一只名贵的挎包,穿着一条米白色长裙,更衬托出她苗条婀娜的身姿。如此风姿卓越光芒四射的女子,让夏梦忍不住半眯了眼。
此时美丽女子也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棉布长裙,白布鞋,瘦高个儿,马尾高高束起,俊俏的脸蛋桃花似的白里透红,杏眼雾蒙蒙的估计刚哭过,嘴微翘着,让人怜惜,确实是个美丽的女孩,所以才会让李瀚一往情深。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女孩一脸吃惊的样子。
美丽的女子缓缓的走向夏梦,轻声说道:“我是李瀚的母亲马茜,你就是夏梦?”
夏梦心里狂跳,没有想到李瀚的母亲如此年轻漂亮,她刚还想问姐姐您找谁呢。
夏梦忍住内心的紧张,慌忙答道:“对的,我是夏梦,阿姨您好。”
夏梦僵站在客厅门口。不知道该如何招呼李瀚母亲。这本该是李瀚母亲的香闺,她应该是客人才对,马茜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似乎觉察了夏梦的窘迫,马茜柔声说道:“这间屋子已经许诺给李瀚了。现在这间屋子的主人是李瀚,以后你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了。你不要紧张,家里有晒干的金银花吗?给我泡一杯金银花茶,我有些上火了。”
夏梦慌忙答道:“有的,夏天我晾晒了一些。”夏梦向餐厅跑去,泡了杯金银花茶端给马茜。
马茜看到夏梦微抖的手,微笑着说道:“夏梦,呆会,你能陪我出去喝杯茶吗?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夏梦疑惑的看着马茜,“您跟我吗?”
“是的。我从美国回来,专程为了见你。我只想跟你聊聊。”马茜抿了口金银花茶,说道,“房子你打理得很好,夏梦谢谢你。”
马茜与夏梦来到离家不远的茶室里。要了一间包厢。
马茜开门见山的说道:“夏梦,我今天要跟你讲一个故事,希望你能耐心的听完。”
夏梦看到马茜神情严肃,忐忑不安的看着马茜,轻轻的点了点头:“阿姨,我会认真听的。”
“曾经,有一位博学多才英俊潇洒的年青男子。在国外留学期间,与一位漂亮的外国姑娘一见钟情,两人坠入情网不久,就成了亲,婚后夫妻恩爱,生活幸福甜美。而年轻男子学有所成后。带着这个外国媳妇回到国内,最后出任政府的一名外派外交官。不久国内爆发了内战,该外交官携带妻子又回到国内。”
“内战结束后,该外交官被新政府说服,出任了新政府的外交官员。当时。这位外交官身旁的亲戚朋友都去了台湾、香港或者是美国,只有他与妻子留在大陆。他对新政府充满了信心。可是没有想到运动一个接着一个,但是这位外交官因为在特殊的位置上,幸免于难,可是内心惶恐,也在想找机会离开大陆,与海外的亲戚朋友团聚。后来他们的儿子在50年代啮生了,远行更是不方便,因此,他们只能把离开的念头暂时抛开。”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60年代,灾难来来临了。这位外交官深夜里被带走,然后就与妻儿失去了联系。抓走这位外交官的带队领导叫夏平安。”
夏梦听到“夏平安”三字,心跳得飞快,脑子盘算了下,还好,家里没有人叫夏平安。
“后来更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这位夏平安,作为批判运动的带队领导,把外交官的妻子也带走了。家里只剩下了5岁多的儿子无人照看,差点饿死在家里,被邻居送到了孤儿院。”
“这位孤儿,后来被人收养了。长大成人后,娶了收养人的女儿为妻,他们很快有了儿子,但是这位儿子因为各种原因留在了国内,孤儿带着妻子定居海外,可是却一直派人在大陆查找父母的下落,后来终于获悉真相,他的父亲在60年代末在监狱里被夏平安一伙折磨致死了,而他的母亲也没有脱离夏平安的魔手,被夏平安侮辱后,当天晚上就吞钉自杀了。”
听完李瀚母亲马茜的叙述,夏梦手脚冰冷,一脸惊恐的看着马茜,她已经明白了,马茜说的就是——
“你应该也猜到了,那位孤儿,就是李瀚的父亲,李晟杰。而李瀚的爷爷李崇恺,就是那位外交官;被夏平安玷污自杀的洋媳妇李子,就是李瀚的奶奶,她是一位英国人。”
夏梦屏佐吸,一动不敢动的看着马茜,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颤声问道:“夏平安是谁?”
“李瀚父亲在a市一直查找不到夏平安的信息,最近我终于查找到夏平安的境况,他还活着!但是他并不在a市,而且现在也不叫夏平安,所以我们查了这么多年才没有查到他的下落。”马茜看着夏梦的脸变得越来越没有血色,双手在桌子底下使劲绞着。
“夏平安依仗岳父的势力,在a市各种运动中担任负责人,因为心狠手辣,所以很得领导赏识。后来70年代末,他估计也觉得罪孽深重,跑到了b市。改名为夏海涛。”
夏梦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伴随着她那颗心,一块掉入地板。摔得粉碎。
“我的父亲,因为是臭老九,也被夏平安一伙折磨得死去活来,最让我父亲心痛的是,家里收藏的风水秘籍,也就是李瀚现在正在使用的风水秘籍,后半部分被夏平安一伙毁坏,我父亲冒死藏住了风水秘籍的前半部分。因此,我们李家马家都与夏平安有不共戴天之仇。”马茜深深的看了一眼一脸惨白的夏梦,恨声说道。
“那段历史。我们虽然不会去追究谁对谁错,可是,我们绝对不允许,我们唯一的儿子,与仇人家的孙女结亲!”马茜大声说道。“夏梦,拜托你趁早离开李瀚。一切过往我们就不追究了。”
夏梦看着马茜,眼神呆滞,这是要让她离开李瀚吗?她怎么能离开李瀚?她如何也做不到离开深爱的李瀚啊。可是,凭什么认定夏平安是自己的爷爷?这不可能,家人从来没有提起过这段历史,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肯定是李瀚母亲搞错了。
“夏梦,你可以马上回去问你爷爷,事实的真相就能水落石出。这是你现在与李瀚居住的房子的房产证,我已经委托律师改天联系你,把房子转入你名下。李瀚的藏品。我们一概不带走,包括房子里的所有东西,我都会让李瀚为你留下。”马茜看着快要瘫倒的夏梦说道。
“李瀚很爱你,上次我们把他骗回美国,就想试探他对你的情有多深。他不惜用生命来证明对你的爱。如果你执意不与他分手,李瀚是不会离开你的,哪怕他就是知道我们李家马家与你们夏家的血海深仇,他也不会放弃你。”马茜看着夏梦,痛苦的说道。
“李瀚的父亲,身体状况非常糟糕,他的身体,接受不了巨大打击了。他现在还不知道,夏梦的爷爷就是夏平安,如果他知道真相,他会疯掉的。假如你执意与李瀚在一起,我们已经有了打算,就是彻底与李瀚断绝关系,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生过李瀚这个儿子。你不要怪我们夫妻心狠,是我们实在接受不了,查了几十年的结果,儿子的爱人,既然流着我们家仇人的血液!如果你们结婚,我们李家夏家的后代,将要与仇人家的血液相融化,这个事实,我们死也接受不了!”马茜握住桌上的茶杯,手在剧烈的抖动着。
夏梦心如刀割,她想说话,可是嘴张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马茜推了推眼前的房产证,“这个,你收好。我会请律师尽快与你联系。房子里的东西,一切都留给你。如果你答应与李瀚分手,我会马上带李瀚离开国内,起身去美国。如果你执意不离开李瀚,我会悄悄离开,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但是我们不会祝福你们幸福的!”马茜手一直在抖着。
“我不需要你马上回答我。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明天早上我希望听到你的答复。”马茜推给夏梦一张名片,起身离开了。
许久,夏梦才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房产证和名片追了出去,可是马茜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夏梦拿起电话,慌忙拨通了b市爷爷奶奶家的电话,是奶奶接的,夏梦急声问道:“奶奶,夏平安是谁?”
夏梦奶奶沉默片刻,良久才说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夏平安是谁!您马上回答我!马上回答我啊!”夏梦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夏平安,是你爷爷!”奶奶低声回答,“梦梦,你怎么哭了。”
“奶奶,你让我爷爷接电话!”夏梦跌坐到地上,颤声说道。
良久,夏梦的爷爷,夏海涛,不,夏平安骂骂咧咧的拿起话筒,大声说道:“有事吗?我正准备出门玩牌去呢。”
“爷爷,您如实告诉我,您是不是夏平安?您原来是不是在a市呆过?”夏梦厉声问道。
夏平安沉默了会,语气轻松的回答:“是的,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有什么好问的。”
“你记不记得有个外国女人叫李子?还有位外交官李崇恺?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夏梦的脸已经扭曲了,眼睛冒着血丝,牙齿咬得格格响。
夏平安在电话里不吱声了,许久才问:“你干嘛问这个?”
“你认识他们是吗?他们是你害死的对不对!”夏梦大叫道,路人纷纷回头看着坐在路边大喊大叫的女孩,怀疑她是不是精神失常的疯子。
“是不是你害死他们的?你说,是不是你夏平安害死他们的!”夏梦大声嚷道。
“哪有运动不死人的,别说他李崇恺了,多么大的官在运动来的时候,都丢了命,找谁算账去?政府都不找我,你问我这些干什么?”
“夏平安,你说这话,你还是人吗?你害死了李崇恺,你还侮辱了他的妻子让她吞钉自杀,你让他们的儿子陈了孤儿,你既然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杀死李崇恺,我也是受命于人,至于那个洋媳妇嘛,我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刚烈。好了,你个小辈,有什么权力来审批我?简直是大逆不道!”夏平安在电话里怒声说道。
“你太无耻了!既然犯下如此罪行,没有一丝愧疚!我为做你孙女脸红!”夏梦怒声说道,“你不害怕有报应吗?”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既然敢教训我?你亲爹都不敢说我,你既然敢数落我!我活到这个岁数,我还怕什么报应?要有报应,就让他们报应到你头上来,让你替我偿还吧!你不就是多读了点书,肚子里自以为装了点墨水就了不起了?就敢对我说三道四了?你身上流的是我夏平安的血液,你就得尊敬我,以后你要再对我大呼小叫,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女孩子还敢这么呵斥我!我看你就是欠揍!”夏平安“啪”的挂断了电话。
夏梦跪在地上,就像一只愤怒的母狮子,冲着天空怒吼了一声,为什么啊?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捉弄我?
潘飞扬在远处,看着奔溃倒地的夏梦,他的眼里含着泪,心纠成一团。
写得好艰辛啊,很虐心,让梦梦心情也很低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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