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和陆曜还在前厅外,知道两家人在谈什么。
“四哥觉得我爸能同意我们的婚事吗?”温言问。
“你觉得呢?”陆曜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一点孕相都没,还是那么美,“不管岳父同不同意,你都是我陆曜认准了妻子。”
“我爸不会不同意的。”温言认真地与他对视,“要是我爸不同意,我就真跟四哥你私奔,因为我这辈子只认准了四哥。”
陆曜眼眸含笑,将她拉进怀里:“我已经跟上面摊牌了,不再插手任何事,现在只专心当一名合格的商人。”
“他们同意了?”
“他不同意也没辙,因为我跟他们说了,以后我的命就是我老婆的。”
温言的下巴被他抬起,听到他说:“命是你的,任你处置。”
一个小时后,温言和陆曜被叫到前厅。
温老爷子把他俩叫到跟前,宣布了两家人商讨的结果,温家同意他们领证结婚,孩子也能姓陆。
陆曜和温言一起跪拜家人,就前往民政局。
两个红本拿到手,陆曜还觉得是在做梦,因为这一天他等得太久.
晚上,他将温言搂在怀里才有了真实的感觉:“终于是我老婆了。”
……
深夜半睡半醒时,温言伸手摸了摸枕边,是空的,睁开眼睛,不见陆曜。
以为他是突然走了,她下楼想接杯水喝,看到一楼客厅的台灯亮着,父亲温山和陆曜坐在一起。
温言已经许久不见父亲吸烟,看到一脸愁容吞吐烟雾的父亲,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父亲苍老了很多。
看到女儿醒了,温山摁灭烟头,起身后轻轻拍了下陆曜的肩膀,而后叹气回了楼上。
“四哥跟我爸都聊了什么?”温言问。
“聊了关于你哥的事情。”陆曜没再隐瞒,“爸已经猜到了温臣的真实身份。”
关于温臣的真实身份,温言虽已察觉到,却从没直面问过,如今连父亲都知道了,不用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爸怎么说,他同意我哥被征召入伍?”
“被征召入伍,意味着要接更危险的人物。”将她捞进怀里,陆曜埋头在她颈窝亲吻,双手在她隆起的小腹轻轻摩挲着,“但或许事情还没我们想象那么糟糕,之前你哥在暗处,再入伍后直接是明面,那些人也就不敢动他。”
“我哥想被征召入伍吗?”温言指甲轻挠着他的手背,温言仰起头方便他亲吻,“他如果想,我爸应该不会不同意。”
陆曜亲吻着她的颈窝,气息已经有些不稳:“为什么这么说?”
“别看我爸经常骂我哥,对他又严厉,但其实我爸很疼我哥。当初哥退伍回来,看到我哥身上的伤,我爸进了书房偷偷流眼泪,正好被我看到。从那以后我才明白,我爸他只是嘴上严厉,心软得很。”
“我的心也软。”陆曜将她抱上床,翻身让她在上面,将她的头压低,“软到无论你怎么惹我,根本就冲你发不起来火。”
温言低头,对准了他的唇吻上去:“我爱你,四哥。”
再次告白,内心**起异样的涟漪,温言知道,这是爱的太深的征兆。
因为只有爱得深,才会心甘情愿地为对方改变,说对方喜欢听的话。
……
翌日。
温言收拾好行李,跟父母表明了要跟陆曜离开的决心,他们没有再拦。
温山和刘芸站在温宅门口,目送那几辆军车缓缓驶离,温山叹气说道:“都说女大不中留,儿子也是如此。”
刘芸握住他的手,很是欣慰地道:“以前你总说咱们儿子是个败家子,现在他不是败家子,是有任务在身,才会总跑夜店,你又开始杞人忧天,昨儿个陆曜不说了,被征召入伍后,应该就不用再接这么危险的人物了。”
“我这不是舍不得儿子和女儿吗,你让我感慨感慨总行?”
“行行行,继续感慨,我支持!”瞧着老公老泪纵横的,刘芸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只是嘴上说着不担心,但心里还是牵挂着儿女。
……
到了北城后,温言和温臣一起跟父母报平安。
已经在欧陆站稳脚的陆曜专心在家里照顾温言,阮央早已知趣地搬去了学校宿舍,偶尔会回陆宅给温言画画,用素描记录她孕期的变化。
辛冉经常过来陪她,但每次过来前都会问温言:“晏宋没去你们家吧?他要是过去,我就不去了。”
温言觉得不对劲:“你跟晏宋怎么了?”
一开始辛冉什么都不说,在温言的再三逼问下,她才说了实话:“我不小心把他给睡了,我怕他哪天找我要钱!”
“……”睡了晏宋?
辛冉始终不说怎么跟晏宋睡上的,温言也就没问。
三个月后,苏晴回国。
苏晴回国那天,尚珺彦将尚氏集团拱手相让给了尚珺墨。
都被温言说中了,尚珺墨最终选择的还是尚氏,放弃了苏晴。
晚上一番亲昵过后,陆曜在温言隆起的肚子上不停地亲吻:“女儿在踢我。”
温言笑他:“你怎么知道是女儿,万一是儿子呢?”
“没有万一。”陆曜明显不喜欢儿子,“肯定是女儿。”
他一心盼着女儿,连女儿的小名都想好了——婠婠。
一心盼着生女儿的陆曜经常贴在温言隆起的肚子上叫“女儿”的小名:“婠婠。”
时间久了,温言也跟着叫婠婠。
逛街的时候留意的也是女宝宝的衣服,辛冉还笑她:“万一生的是儿子,你们家陆曜不得疯掉?”
温言想:估计真会疯掉,毕竟这个男人太喜欢女儿。
其实温言有问过陆曜为什么执着生女儿,是为了满足婆婆的心愿?
但他却说:“如果是个儿子,估计我会吃醋。”
“……”温言脸红得不行,“幼稚。”
又过了两个月,温言的肚子隆起,开始有孕相,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发胖的身子和越来越圆的脸,她莫名有些自卑。
好在陆曜察觉到后,经常给她安慰,跟她聊天,增加她的自信心,不让她一个人闷着胡思乱想。
周一,陆曜出差去了西市,温言一个人在陆宅待得实在无聊,辛冉给她发消息约着逛街,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路上辛冉叽叽喳喳的都没停,各种抱怨晏宋的暴行,骂他蔫儿坏:“言言,你是不知道那个狗男人是有多坏!我正在跟人相亲呢,他突然就坐过来,说要帮我把关,把人家那个教授吓得不行了都!人家一斯文的文化人,哪里能说得过他?你都不知道他问人家什么问题,问人家能持续多久,还要拉着人家去洗手间比比那玩意儿谁的长!我当时真的,被他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光是听她这样说,温言都能想象到当时的场面会有多“滑稽”,晏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他心思缜密,最擅长布局。偶然一次听陆曜提及过,之前在部队的时候,就晏宋随机应变的能力强。
“晏宋也不错,我觉得你可以将他纳入恋爱备选人之一。”
温言的话才刚落,辛冉已经将手中喝光的奶茶杯捏扁:“备选人个屁!就他那老奸巨猾的样,我要跟他在一起,不得被他玩死?”
“……”温言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