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事嘛,本就是这样。”
宁中则试图将话题重新扯回江湖之上,可她毕竟一直都是忠贞的“淑女剑”,并不擅长这方面的技巧。
岳不群的脸色越发不善起来:“吃蒜?我看未必吧?”
“谁家吃蒜,能从嘴里吃出石楠花的味道?”
“是去偷偷吃人了吧?”
宁中则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有些惶恐地说道:“师兄,你不要乱说,我怎么可能......”
“你怎么不可能?”岳不群面带杀气,凶神恶煞,“我为了维护天下正道,才割去了那玩意儿,你却连自己都管不好吗?”
“师妹,你太令我失望了。”
说着,岳不群一手执剑,另一只手捏着钢针,浑身杀意凛冽,渐渐朝着宁中则逼近。
宁中则也没有想到,成为了闺蜜的岳不群突然变得这样敏感,明明只有一次,而且还是非正常的偷吃,就被他察觉了去。
可她自知理亏,不敢辩白,更不敢还手,只能倚靠在墙壁上,眼中噙着泪花,不停地呢喃着:“不,师兄,我没有...”
“这都是为了珊儿......”
“为了珊儿?”岳不群冷笑道,“你这个理由找得好,是说我这个当爹的无能,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对不对?”
“我没有!”宁中则大吼道,“我只是很心疼女儿。”
岳不群尖啸道:“心疼女儿?心疼到别的男人**去了——哦,说不定还不是床,指不定在哪个野草地里就......”
原本练就《辟邪剑谱》之前,岳不群还没感觉那玩意儿有多重要。
可如今练了《辟邪剑谱》,却被衡山的那个小姑娘一掌给破了,这让岳不群无比地后悔。
反正练也是打不过,不练也是打不过,当初干嘛就听了陆沉的鬼话,给自己的雀儿割了去。
想到这里,岳不群对陆沉的恨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真该死啊这个人。
“等等,心疼女儿?你是和那陆沉......”
岳不群瞳孔陡然放大,杀气更升起一分,
“我杀了你们!”
宁中则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就在她察觉到死亡即将降临的时候,剑却没有落到她的脖颈上。
恍惚中,宁中则听到自己大徒弟令狐冲的声音:“师娘,快走!”
随后,便被一股巨力扔出了回雁酒楼,摔倒在街上。
不远处,陆沉惊呼道:“吔?这不你娘吗,怎么被人丢出来了?”
“娘!”岳灵珊惊呼一声,小跑着来到宁中则身边,“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
宁中则苦笑一声:“是你爹要杀我,你大师兄奋力把我救了出来,你可以让陆沉去看看他吗?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她不敢让岳灵珊去查看,此时的岳不群喜怒无常,作出什么事情来都有可能,实在不必要让女儿去送死。
“好...”
岳灵珊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心中也是暗暗不爽。
为什么连娘都对那坏蛋如此信任,真是令人费解。
费解之中,还带着浓浓的醋意。
她扶着宁中则来到陆沉身边,对陆沉说道:“陆...”
“嗯?”陆沉戏谑地看着岳灵珊,“你叫我什么?”
岳灵珊脸色臊得通红,有些焦急地说道:“这种时候能不能别捉弄我?我娘还在呢!”
“那我不管,你叫别的我不答应。”
陆沉背过手去,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主...主人......”
岳灵珊叫完,身子一软,差点倒在地上,纯情泛滥。
这可是当着自己亲娘的面啊!
陆沉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乖嘛,说吧,什么事?”
岳灵珊咬了咬嘴唇,哀求道:“我爹爹似乎在打大师兄,你能不能去看一下?我不求别的,至少让大师兄活下来吧?”
陆沉点点头,宠溺地说道:“好,既然是我的乖乖小奴开口相求,自然要满足你。”
“你!”
岳灵珊正欲发作,却见陆沉身形一闪,已然出现在岳不群和令狐冲相斗的场所。
令狐冲一边躲闪,一边哀求着:“师父!我虽不知师娘犯了什么过错,可你们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何能痛下杀手呢?”
岳不群怒道:“你这孽徒,连我和你师娘的事情也要管吗?”
“本来是我们华山派内部之事,如今好了,传扬出去,教天下人耻笑吧!”
令狐冲难以置信地看着岳不群,很难想象这话是从自己的“君子剑”师父口中说出来的。
什么叫华山派内部之事?
难道内部把师娘给杀了就算了结?
他自幼跟随宁中则长大,对令狐冲而言,宁中则既是师娘,又是母亲,可以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如今师父轻飘飘一句话,却要了结她的性命,这让令狐冲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师父,请恕弟子无礼了!”
令狐冲长啸一声,左手飞针连发,针针刺向岳不群的要害之处,身法犹如鬼魅,贴地而行,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逼近岳不群的后背。
岳不群冷笑道:“我教你的《辟邪剑谱》,你却要拿来对付我吗?好徒儿,真是好徒儿。”
同样是修炼《辟邪剑谱》,岳不群有《紫霞神功》与《混元功》的功底,自然是要比令狐冲还要快上三分。
只见令狐冲将出手未出手之时,岳不群一掌已然先至,掌心中暗含着一枚钢针,随着掌力打入令狐冲的心窝之中。
“呃啊!”
令狐冲闷哼一声,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全身经脉便已经从心口处被钢针锁死,动弹不得。
陆沉撑着下巴,啧啧称奇:“啧啧啧...岳掌门下手好毒啊,儿徒也不放过吗?”
岳不群冷笑道:“怎么,陆楼主是要来杀了我的吗?”
陆沉摆摆手说道:“哦,那当然不是,虽然你这两个月没少跟我作对,但该还的钱一分都没少——从福威镖局捞了不少钱吧?”
“反正令狐冲的尸身你也用不着了,我就带走,给他师娘留个念想,告辞了!”
说罢,陆沉拎着令狐冲的尸体,便飞出窗外。
岳不群重重将桌子拍成齑粉,却不敢追上去和陆沉打一场,只能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哀嚎嘶吼。
女儿、妻子、首徒、名声、华山。
自从华山剑会之后,他的人生就如同山体滑坡一般,被无可逆转的崩溃带走了一切。
就在岳不群陷入绝望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雄浑的声音:
“岳掌门,对吗?”
岳不群眉头微蹙,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当今的丐帮帮主,你可以叫我雄霸。”
这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巨汉,身材魁梧,看上去像是个练外家功夫的。
可他身体周围盘亘鼓**着的真气,却告诉岳不群,决不能小觑了此人的内功修为。
岳不群颓然说道:“啊,原来是雄霸帮主,不知雄帮主找我岳某人有何指教啊?”
“杀陆沉。”雄霸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知道你杀不了他,但陆沉此獠行为猖狂,素有仇家,只要我们联合起来越来越多和他有仇的人,就一定能将他击杀!”
虽然不知道是谁给的这位雄霸勇气,但有人愿意挑头,岳不群还是十分开心的:“既然雄霸先生有此豪情,我自当鼎力相助!”
雄霸哈哈大笑:“好,有了岳先生帮助,我相信,我们的大事业一定能更加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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