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他是上司,她是下属。他是老板,她是秘书。他的原配怀孕,饥渴难耐的他于爱慕他许久的她,一夜酒醉,擦枪走火。
春风一度后,他毫不留情的扔下一张支票转身离去。其中含意自是不言而喻。
她本可以使心计甩手段留下他,但是她却默默地退出了。在这场名为爱情的追逐战里,她毫无胜算。
她爱他,他不爱她。仅凭这点,她就输的彻彻底底。她收下支票,从此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一个人顶着巨大的压力生养着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叶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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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叶玫,小时候我一度认为我是一个只有妈妈,没有爸爸的孩子。同学们的冷嘲热讽,老师的异样神情,通通彰显着我“非凡”的身世。
我真的很想很想问我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甚至怀疑我是不是捡来的?
十二年的时光匆匆而过,当然,我过了十二年没有爸爸的日子。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是一个野种,我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我开始厌恶起她来。
很凑巧,今天是我的第十三个生日,我从孩子变成少女的重要日子。也是今天,我看到了那个令我妈又爱又恨的男人。
面容和蔼,貌似潘安,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她告诉我“那是爸爸”。我看得出她很激动,热泪盈眶。
苍老的脸庞上看不出她正值而立年华,浑浊的眼珠早已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是真的老了。
我站在旁边不知情的样子,听着他们从门缝中传出来的声音。
“其实,叶玫还有一个姐姐她叫:“沐语婧。”
沐语婧?是谁?难道是当年沐夫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原来是这样,难怪妈妈一直忍辱偷生,宁愿一个人扶养我长大,就算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去找过他。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应该很爱沐夫人母女吧。
“不是给了你一大笔钱,让你走的吗?你怎么又回来了,还给我生下了个野种。说,你到底想干什么?”门缝中,叶玫看到那个男人暴跳如雷,暗淡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大概四十五有
余的样子。
妈妈卑微地跪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脚,卑微如蚂蚁,细微如尘埃。
“什么叫野种?叶玫她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你不记得了吗?当年……”妈妈还在神神叨叨说的着,衣着发束早已乱得不成样,昔日的佳人风采荡然无存。
这样的她,是男人都不会喜欢的吧?更别说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了。
“臭婆娘,闭嘴,别给我提什么当年,当年要不是你勾引我,哪里来的她?(指叶玫)给了你钱了还不知足,你还想怎么样。”
男人抬起脚就一脚往妈妈的脸上踹。妈妈一脚就被踹到了墙角边。以前妈妈的身体也是很强壮的,当年生我的时候着了凉,凉入骨髓,之后就一病再病,体质早已不复从前。
见情况不对,我立即推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扑了过去。
再怎么恨她,好歹也还要靠她养活自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不帮也得帮她一把。
“妈妈,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你说话啊,说话啊。”我轻轻地摇着她,将“好女儿”的角色演到了极致。
“你就是那个孽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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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个孽种?”那个男人剑眉挑起,皱成八字,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滴……”一阵悠扬悦耳的音乐声在小小的屋子里盘旋。我抬头望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哦!是那个男人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哦!婧婧啊。”女孩儿清脆干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怎么了?爸爸这会正在工作呢。嗯,妈妈不舒服啊?好,我马上回来带她去医院。婧婧要乖乖的照顾好妈妈。嗯,拜拜!”男人的神情满是愉悦,眸中透着快
要溢出来的宠溺,跟之前的暴跳如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语气也是截然相反。
随后,男人大步跨出了家门,走之前,还不忘随手往空中撒一把钞票。
看着在空中飞舞的十几张红“纸”,浓浓的屈辱和悲哀感袭上心头。我为妈妈而感到屈辱,为自己生在这种家庭而感到悲哀。
凭什么?同样是他的女儿,那个叫沐什么语婧的就可以拥有如此的父爱。而我,却要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寂寞的徘徊,看着别人幸福美满的一家。
此时此刻,方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妈妈已经恢复了理智。在门口弯着腰一张一张的将男人撒下的钞票捡起。
我明白,她捡起红“纸”也是为了我。这个时节,又到了要交学费的时候。十二年前的那张支票里的钱早已用完。
我想:如果,妈妈没有我这个累赘会不会活得更好一点呢?
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妈妈带着我住进了那个男人的家,也是在她的逼迫下我不情不愿的喊了他一声“爸爸”。
至于那个男人所谓的原配母女,女儿到是有个一面之缘,原配夫人我却没有见过。直到几天后的那两个葬礼与婚礼让我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一切。
原来是她出意外死了,我们叶氏母女才有机会进到这个家门,我才有机会过有爸爸的日子。
再后来,我在妈妈的身上看到了真正的人心。
我看到在葬礼后立刻举行的那场盛大的婚礼,看到了妈妈将沐语婧赶出门时的场景,也看到了妈妈对家仆的趾高气扬。
这些,真让人恶心。但是,我也拥有了我曾幻想过的一切。
住进豪华的大房子里,享受至纯至净的父爱母爱,虽然那个男人并不待见我,但是至少我能在学校里大声的对同学们说,我也是有爸爸的人。
初中毕业后,我在妈妈的反对,老男人的支持下,坚持出了国。
在国外就读高中,因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讨厌甚至厌恶妈妈脸上的那层假面具。
再说到,当年的那个女孩沐语婧。听说,她一早就搬出去住了。
再然后,便杳无音信。
也是在国外,我(同样)遇见了那个将影响我一生的“boy”!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