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六十六章 攀姐家事(1 / 1)

“啪啪啪……咣咣咣……”这大门还真是硬,我这手脚并用都开始疼起来。我环顾四周,连户人家都没有,更别提路过的了,住在这里要是出点什么事情,真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停下来冷静思考了下,这个别墅里面有保姆、有司机、有保安,那么多人在,照理说攀姐不会出什么事情。

现在要么是歹徒进去了,把所有人都谋杀了;要么就是施暴者是这些佣人不敢惹得人。当然,第一种想法被我自己推翻了。很简单,攀姐命中并无此劫。

我在外面攒足底气,大声的喊道,“还不住手?我已经报警了,现在我就开始录音,这些都会成为家暴的证据,到时候凶手帮凶一个也跑不了,等着警察来抓你们吧。”

还是这句话好用,攀姐的哭喊声停了下来,宅内似乎有了人迅速走动的脚步声。

吱呀,大门开了。

开门的就是攀姐家的司机,之前的彬彬有礼换成了现在的焦灼模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安的问道。

司机并无多言:“先生家事,我们不好插手,还请佟大师过去调解下吧。”

我随着司机快速绕过假山和喷泉,冲着正厅往前走。在正厅门前的台阶上,遇到了衣冠楚楚的水泥厂厂长,攀姐的丈夫。

他停下下楼的脚步,阴阴的看着我。

之前看到他还是一副慈父恩夫的样子,现在他的金丝眼镜只能让我想到衣冠禽兽。隔着镜片,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那股阴冷无情的气质我却感受的毫无遗漏。

他的停留稍纵即逝,之后又是自信昂扬的从我身旁走过。只是,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侧头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别多管闲事!”

仅仅这一句话,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这声音和语气,明显不是攀姐夫的。而且攀姐夫是个儒雅的人,他身上总是有淡淡的烟草味。但是这个人,他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来掩饰的,是一丝丝骚味。

他到底是谁?

“小杨,还不和我去厂子,站在这里干什么?”说完,他就径直往车库走去。

我回头凝视着他,在阳光下他的头顶有着淡淡的灰色,若不是在阳光的照射下,很难发觉出来。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提车,点火。他在上车之前,歪头斜视了一下我。瞬间裂开的嘴角和尖尖的下巴,显得竟是如此丑陋。果然有比哭还难看的笑,更何况,这笑中还带着挖苦和嘲讽的味道。

我尽量保持着镇定,这个时候能帮助攀姐的人,只有我了。

我转身向楼上跑去,楼里的仆人都在慌张的收拾东西,屋内一片狼藉。看来,刚才确实是一场大战。

“攀姐在哪?”我抓住最近的一个保姆问道。

保姆结巴的说了一句:“五楼!”

我呼哧带喘的一口气跑上楼去,挨个房间找过去,最后在最边上孩子的房间里找到了攀姐。

攀姐穿着居家服,上衣被撕裂,扣子还洒在地上。裤子不知道在那,白皙的大腿上全是鞭打的痕迹,红肿可怜。攀姐就这样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上半身俯在孩子**,嘤嘤的哭着。

现在虽然已入春,可春寒陡峭,窗户还开着,攀姐怎么能受的了。

我抄起**的棉被把攀姐全身裹了

起来,攀姐扭头看到我,竟如看到了亲人般。头歪在我的肩膀上,由隐忍的哭泣变为失声痛哭。

我抚摸着攀姐的头,心中虽然伤感却不敢去安慰她。这毕竟是家事,不是我一外人能够插嘴的。但是她丈夫的异常,我还是应该提点她一下。

"攀姐,我....""佟佳,我......"我们一时间都想和对方说话。

"妹妹,你先说,我知道你是想问我为何会这样!不怕你笑话,我今日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攀姐苦笑着对我说。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真是有些揪心。难道嫁到豪门,就需要受这些罪吗?

"攀姐,以前,姐夫也这样吗?"我弱弱的问道。

说到这,攀姐突然哭了起来,刚才还好好的和我说话。

"妹妹,恐怕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帮我了!"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刮的未关的窗户啪啪作响。我站起来把窗户关好,没想到听攀姐讲完,我身上更冷起来。

据攀姐描述,姐夫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可是就在孩子病的这段期间,丈夫有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就像,孩子不是他的,他一点也不关心,比之前更加喜欢吃吃喝喝。

说到这儿,攀姐停顿了下,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妹妹,你也是个已婚的人,和你说,我也不怕你笑话。之前我和你姐夫的夫妻生活就不多,我两对这种事情不是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在婚后,但是我们两个都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小宝病的时候,他却突然在这方面有了兴趣。我那个时候更没有心思,拒绝他几次,他就凶神恶煞像要把我吃了一样。可是白天,他又会变回原来的自己。我一直认为可能是小宝的病刺激到他了。"攀姐的眼圈通红,能想象出来那段时间她有多痛苦。

"每次晚上我在楼上陪着小宝难过的时候,他都会站在门中低沉的笑,还念叨着就快好了,就快好了。我本以为等小宝的病好了,你姐夫的病也会好。所以,我也没着急。"接下来的事情,恐怕我也能猜到一二了。

"接下来姐夫的病严重了是吗?"我问道。

攀姐咬着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她含着泪声音也开始颤抖。

"小宝病好了,但是你姐夫的病却更重了。呜呜,今天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在客厅就要与我做那事,我当然不能不要脸。骂了他几句,他竟然对我当众施暴。他那架势不是假的,真的是要把我办了才是事实。你看我身上的伤,能看得出他是下了决心的。"我看攀姐这样伤心的样子,不得不说出之前的猜测。"攀姐,你可有考虑过,姐夫可能是招了邪物,那根本不是他!"等我说完,攀姐的脸色顿时大变。

她惊恐的看着我,满脸的不可置信。

"攀姐,要不你好好回忆下,最了解他的人肯定是你了!"我耐心的引导着,最开始感到丈夫有变化的,肯定是他的妻子。

攀姐此时身体抖的更加厉害,谁又能接受自己的枕边人是个妖怪的事实呢。

过了好一阵,攀姐才回过神来。"妹妹,你说的没错,你姐夫应该是中邪了,一定是的,你一定要救救他。"攀姐此时在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可是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家宅安宁,可是一切如果真的由她而起,就算是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她的丈夫,不对,应该是"他"每每在睡前都在说,时候快到了,快到了。难道指的是小宝的死期?的确,小宝差点在生日前夭折。

今天吵起来的开端也并不是直接就是因为"他"想做那事儿,之前他说过一句话。

"还学会请人来阻止老子了,既然他不死,那你就给老子也生个儿子吧!"就是那恶狠狠的语气和阴冷的眼神,她才抵死不从。

"妹妹,我怕孩子有危险,我要去把孩子放在我身边!"攀姐这才慌里慌张的站了起来,去找衣服蔽体。

我忙着跟攀姐出门,原来孩子这几天被送到了姥姥姥爷家玩去了。路上,攀姐和我说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很有可能,小宝的病就是"他"下的手。

我趁热打铁,"攀姐,你家里的渊源是否和一只黄鼠狼有关系?"攀姐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事儿,她是真的不清楚。

到了攀姐的娘家,小宝和家人都好好的,攀姐也松了一口气。父母年事已高,攀姐也不想老人为了自己的事情多操心。更何况,这还不是简单的事情,这简直比丈夫出轨更难处理。

"攀姐,要不你带小宝在娘家住几天吧。我请了堂中的仙过来看看,你再回去,你现在回去我怕你出事儿。"我小声的在攀姐耳边说到。

没想到,攀姐的父母却以为攀姐是来接孩子回家的。嘴中还念叨着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小宝都想爸爸了,让攀姐赶紧带孩子回家。攀姐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默默的领着儿子从娘家出来了。

眼看就快十一点了,我和靖安约的时间也要到了,只能和攀姐辞行。

"妹妹,你不必担心我。他时好时坏,不是一直都这样的,你不要担心。"攀姐安慰着我,她手中牵着的小宝更是笑吟吟的问我阿姨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我蹲下来,捏捏小宝的脸蛋儿,"阿姨明天就来看你们!"言毕,我很深沉的看了攀姐一眼。先挺过这个晚上,我再和堂里的人商量下,一定能找到问题的所在。

攀姐抱着孩子离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有不忍。想想就追了上去,把脖子上的玉片接下来递到她手中。

"攀姐,我不确定事情什么时候能解决。他的能力我们现在还未摸清,这期间你把玉片戴在身上,能保你一时平安。

我相信胡玉郎说的话,这肯定是个宝贝。但是我身边有那么多的堂仙在,更何况还有多多这样的贴身小报马,一时不在身边也无不可。

攀姐拿着玉片,更是对我感恩戴德。我也没料想到,这个玉片真的在晚上帮了攀姐的大忙。更没料到的是,没了玉片的我,也会遭到一场无妄之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