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的话音落下,小女孩不禁一怔,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围的场景就逐渐消散。
她也重新回到了剑宗演武场中,看着蔚蓝的天空,心中一阵感慨。
“这种考验,一般心性的人,怕是真的很难通过,毕竟一个人如果突然一飞冲天后,又想让自己的另一半,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呢?”
一旁,雷大炮睁开双眼,对她说道。
“只过去了两分钟,看来你选对了,走吧,带你去正式拜师。”
说完,他带着小女孩,来到了剑宗正殿,收取亲传弟子是大事,所以要在此处进行。
穆白已经端坐在宗主之位上,神里绫华坐在他的身边,跟他一起接受剑宗第二位弟子的拜礼。
在璃月,拜师是一件十分郑重的事情,尤其是大宗门,规矩更是繁琐,剑宗虽然人少,但该有的环节依旧必不可少。
“你叫什么名字?”
穆白郑重地问道。
“我叫林易雨,今年八岁,自小一直随父亲锻炼,家父是千岩军中人。”
小女孩回答道。
“千岩军的后代吗,你的父亲倒是给你打了个不错的武学基础,不过你来我剑宗拜师,你家里人可知情?”
穆白点了点头,接着询问道。
“家父十分支持,他非常鼓励我出来历练自身,而且我之前听蒙德的朋友说过璃月剑仙的传闻,那位朋友也十分崇拜您。”
林易雨说道。
“八岁就敢独自出来历练了,不得不说你勇气可嘉。”
穆白赞扬地点了点头,对林易雨这个孩子越发感到满意,于是问道。
“很好,那么你可愿拜我为师?”
“弟子,拜见师父!”
林易雨二话不说,直接跪地就拜。
“好好好,快起来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第二位弟子了!”
穆白大笑一声,以仙力将之扶起,随后将几人一一介绍给她认识后,吩咐道。
“大炮,你带她去安排住处,明日正式开始修炼。”
“好的,兄长大人。”
沦为工具人的雷大炮看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发现穆白确实只能使唤地动自己后,无奈地应道。
他带着林易雨离开了正殿,而穆白则是返回璃月港一趟,他和愚人众之间的账还没清算呢。
一小时后,他在白驹逆旅内,见到了去而复返的「公子」达达利亚,还有一同前来的「少女」。
后者明显被他打得有些心里阴影,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充当空气人。
事实上,他们在刚抵达璃月时,听说了穆白弟子被残害的消息,并且和愚人众有关后,心也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穆白先生,我们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就来向您赔罪了,并且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达达利亚赔笑道。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才算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
穆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问道。
“首先,所有和列卡捷斯夫一起参与的人员会全部处死。”
达达利亚说着,眼中流露出一抹冷意,语气平淡地像是在处理一批废品。
“第二,北国银行会赔付五十亿摩拉,作为您弟子的疗养金。”
“第三,至冬方面会赔偿给您一样物品,传说是须弥一位神明的遗物,至于效果,就需要您亲自去探索了。”
“这些赔偿,您看如何?”
“须弥一位神明的遗物?哪一位?大慈树王?”
穆白沉吟片刻,问道。
至于所谓的让他自行探索,无非就是至冬方面研究不出来有什么作用,才顺水推舟作为赔偿送给他而已,不然他们愚人众舍得送出这么贵重的宝物?
“是一块刻着奇异符号的石板,据说和传说中的赤王有关。”
达达利亚解释道。
“赤王?刻着奇异符号的石板?”
穆白呢喃一句,瞳孔微不可查地一缩,如果真是他所知道那个权能石板的话......
那意味着他可以凭此进入尘封千年的赤王陵!
要知道,那位沙漠孤高之王的科技水平,远超目前的提瓦特,如果能得到一部分,对于璃月港的发展而言,可以说是跨时代的!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是那块石板真的是权能石板的情况下。
穆白迅速压下心中的波澜,面无表情地对达达利亚说道。
“就杀一些喽啰,赔五十亿摩拉和一块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破烂石板,就想把这件事揭过去?”
他的声音越发冰冷,话锋一转,目光危险地盯着达达利亚和「少女」道。
“莫非......你们觉得我很好欺负不成?”
话音落下,汹涌浩瀚的威压铺天盖地般笼罩整个房间,两位愚人众执行官顿时汗流浃背,要不是他们意志力坚定,此刻恐怕就已经跪倒在地了。
“并......并非如此,穆白先生误会了。”
达达利亚顶着如同山岳般的压力艰难开口道。
“你知道吗?要不是看在你师父丝柯克的面子上,你真觉得我不会杀你?”
穆白的双眸泛起金色,如同两轮炙热的烈阳,仅仅是一个眼神就极具压迫感,如果高天之上的神明般,达达利亚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不敢......”
达达利亚的膝盖已经快要接触到地面了。
“我看你们挺缺少诚意,这样吧,除去刚才所说的东西,再用你们一位执行官的命来抵好了。”
穆白的声音如同九幽地狱一般在二人耳边响起。
二人顿时惊惧地抬头看去,正巧对上穆白的那双金色神眸,「少女」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一般,大脑像是被锤子砸中,七窍流血,瞬间失去意识,娇躯当即软倒在地。
仅是一个眼神,就抹掉了一位魔神级存在的意识,这是何等可怕的实力?
达达利亚不敢说话,他此刻才知道,面前这个平常笑嘻嘻的家伙,到底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愚人众再敢对我身边的人出手,我就再杀一个执行官,你们可以试试有多少执行官够我杀的。”
穆白冰冷的声音响彻在达达利亚耳畔,不绝如缕。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穆白的身形离去半晌,达达利亚才敢抬起头,身形踉跄地让自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