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白脸色无比阴沉,二话不说用仙力封住了李承霖的伤口,抱起他满是血污的瘦小身体,丝毫不在意他自己的衣衫被染红,直接冲出门,去了不卜庐,那是璃月最好的医馆了。
“师父......”
李承霖费力地睁开眼皮,呢喃道。
“别说话,你不会有事的!”
穆白开口说道。
一道虹光划过璃月港的上空,他没有一丝保留,速度用到了极致。
“白医生,请你救救这个孩子。”
一落地,他就往不卜庐里面冲,看见白术,焦急万分地说道。
“嗯?你先不要着急,我先看看他的伤势。”
白术一怔,旋即迅速把一旁床铺上的东西收走,示意穆白将李承霖放到**。
穆白赶紧照做,把后者平稳地安置在软**,白术也是直接就把起脉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术的脸色也越发凝重,沉声道。
“情况很糟糕,这孩子不但被废了手筋和脚筋,就连浑身都经脉也都被打断了,需要马上进行抢救。”
他一边说着,一边让七七准备好急救用具,并且指挥着其他医生把李承霖推进里屋救诊室。
穆白就这么目送他进去,眼神一片冰寒,杀机在眸中涌动。
“看来,有人是不活过明年的海灯节了。”
他转身走出不卜庐,高悬在天空的太阳洒下刺目的阳光,但周围却凝结了层层冰霜。
这时,寻着气息找来的钟离三人看见他,连忙问道。
“发生了何事?”
“我徒弟,被人把经脉废了。”
穆白语气漠然无比,就如万载寒冰一般。
“怎么会这样?”
神里绫华俏脸变色,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地说道。
“绫华,拜托你帮我照看一下承霖,我要去办一件事。”
穆白拉起神里绫华的小手,低沉着声音说道。
“我明白的,你......注意安全。”
神里绫华轻轻点头,叮嘱了一句,随后走进不卜庐。
“......”
钟离看了穆白一眼,没有说话,换位思考一下,他的朋友要是被行刺了,恐怕他现在会更加愤怒。
“不要牵连无辜。”
他只能这样嘱咐了一句。
“我知道,师伯,您放心吧。”
穆白点了点头,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他只用了不到片刻,就来到了岩上茶室,踩着楼梯走上去,恰好夜兰正在给属下布置任务,看到他惊讶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夜兰挥手示意属下离开,随即问道。
“我弟子被人害了,我想请你帮我查出是谁干的。”
穆白找了张椅子坐下,平静地开口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夜兰微微皱眉问道,他收徒弟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
“就在刚刚。”
穆白神情晦暗道,浑身的杀气都快凝成实质了,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出手追查,在这等我消息就行。”
夜兰颔首,起身一个跳跃离开岩上茶室。
“想死,那我就让你也尝尝,被千刀万剐的滋味。”
穆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目光注视着远方,幽冷一笑。
他安静地等待了一个小时,夜兰鬼魅般地出现在旁边的座椅上,直接就说道。
“查清楚了,是七星的一位后人干的,目前那家伙已经在前往至冬的路上了。”
“七星的后人,一个胖子?”
穆白站起身,边往外走边问道。
“对,他的名字叫林石,你现在追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夜兰点了点头说道。
“多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穆白在楼梯拐角处停顿了一下,说完后就径直下了搂。
“唉,真是的,天璇星大人呐,如此放纵自己的后人,这个年您恐怕是过不好咯。”
夜兰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
......
一望无尽的海面上,一艘商船摇曳着水花急速前行。
甲板上,安装了一双机械手臂的列卡捷斯夫看着海面,不时露出残忍的笑容。
“断臂之仇,虽然无法向你讨回来,但拿你身边的人来偿还,也是一样的。”
在他身后,一个胖子站在那里,时不时用袖子擦一下额头上不自觉冒出来的虚汗。
“我说,列卡捷斯夫先生,咱们还得多久才能到达至冬啊?”
他颤颤巍巍地问道。
“急什么?这才刚离开港口没多久,怎么也得一两天的时间吧。”
列卡捷斯夫瞥了一眼这个担惊受怕的胖子,冷哼道。
要不是愚人众在璃月港的人手被一个蓝头发的神秘女人除去了大半,他也不至于和这个叫林石的胖子合作,现在还得负责把他送出璃月。
“我不是急,就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林石后怕地说道。
然而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前方的海面上就凭空出现了一道人影,单手遏停了全速行驶的商船。
当林石看清来人后,吓得差点没跌倒在甲板上,指着人影半天,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又见面了。”
穆白缓缓降落在船上,笑容森然地看着他们,那目光像是在看两个死人。
“该死!你怎么会这么迅速!”
列卡捷斯夫阴沉地低吼道。
“是你?”
穆白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瞬间想起来了。
“所以说,你们这次的行刺计划,是愚人众主导的?”
“这是我个人行为,和愚人众没有关系!”
列卡捷斯夫咬牙说道。
“有没有关系,我倒是不那么在乎,反正愚人众也存在不了多久了。”
穆白摇着头说道,愚人众这个势力,他是一定要铲除的,在与天理决战之前。
“哼!多说无益,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列卡捷斯夫埂着脖子,十分硬气地说道。
“有骨气,那就满足你。”
穆白冷笑一声,弹指一缕剑气射出,瞬间洞穿了他的膝盖,两条腿的骨骼在这一刻被尽皆震碎。
“啊!!!!”
列卡捷斯夫发出痛苦的凄厉惨叫,一张脸狰狞扭曲,变成了猪肝色。
“到你了。”
穆白处理了他,接着看向林石。
对于这个胆敢危害他身边人的家伙,想死都是一种奢侈。
“不不不!我是冤枉的,都是他,是他逼我干的!”
林石看到列卡捷斯夫的惨状,差点吓得昏死过去,慌忙摆手否认道。
然而,任他如何巧舌如簧,穆白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过,那是看待死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