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音音把这个奇怪的想法留在了心里,她拿不准的问题总是不太想要说出来去迷惑别人,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任何不正确的信息都会把龙烁的思路转移到错误的道路上去,聂音音觉得,让他静静的去思考,然后再去关心这件事情比较好。
龙烁把聂音音带回来的八幅图留了下来。 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不知是要破解这八幅图里面的含义那么简单,也许还有更重要的发现。 他不禁想起了母亲交给自己的那只犀角九龙杯,这段时间里出现了很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也积攒下了一堆的疑问,他静下心来自己的去看这只犀角九龙杯,自从母亲把它交给龙烁,龙烁很少把它拿出来,毕竟这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而且更伴随着巨大的悲剧发生。
龙烁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把犀角九龙杯举到正上方,映着明亮的灯光,整个犀角九龙杯散发出朦胧的光芒,淡淡的颜色让整个房间都柔美了起来,龙烁看着它,又想起了母亲最后的微笑。
他的心一阵的疼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他九龙杯收了回来,扔到了一边。 这几天的事情让他觉得很头疼,从小到大,他始终保持着一份平常心去看每一件事情,可是自从结婚之后,他觉得自己的烦恼越来越多。
一想到自己的婚姻,龙烁觉得自己真的是掉进了一个大陷阱里。 人们都说婚姻像是一座围成,外面地人拼命的想挤进来。 里面的人拼命的想挤出去。 他没有结婚的时候还觉得这句话不过是那些想背叛婚姻的人捏造出来的,可是真正结婚了,他才明白,这句话说地真是精辟。
那些照片不停的在龙烁地脑海里闪烁,久久挥之不去。 他突然有些后悔派人去拿回这些照片,也许把自己蒙在鼓里会让自己觉得好过一点儿。 龙烁苦笑了一下,也许这个假设他永远都做不到。 难得糊涂,他永远也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是对自己太过苛刻了。 还是这些事情根本就是纸里保住的火呢?
“亲爱的!”叶双双突然推门走了进来,龙烁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没有,他那么放松的躺在沙发上,衣衫不整,似乎是才运动过,不仅他傻了,叶双双也傻了。
叶双双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愤怒的表情又突然消失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起来,她在龙烁地大腿旁边坐了下来,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上,“亲爱的,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呆在公司里啊,你不是答应过我今天要回来陪我吃晚饭的吗?”
龙烁看着叶双双脸上的微笑,觉得实在是太虚假了,他把身体向里面挪了挪。 终于还是无路可退了,“我今天说过要回家陪你吃晚饭啊?”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是啊,你下午让音音给我打的电话,她说你正在开会呢,你忘记啦?”叶双双见自己的谎言被戳穿。 只好把聂音音搬出来做挡箭牌,这一招虽然是第一次用,可是还是让龙烁无话可说了。
他站起来把衣服整理好,背对着叶双双,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把她全回去,今天晚上,他不想回家,“我,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你先回去吧。 我晚一点儿回去。 ”
叶双双一愣。 她也觉得下午地那个电话有些奇怪,可是还是忍不住找了来。 想缓和一下和龙烁之间的紧张关系,本以为他会乖乖的和自己回家,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一口回绝了。 她下意识的推开门向聂音音的办公室看了一眼,里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哦,那好吧。 ”叶双双不高兴的准备一个人回去,可是才走到门口,她不甘心地回头补充了一句,“你今天晚上约了人吗?”
龙烁气的几乎想要把这个女人扔出去,可是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叶双双从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出去,狠狠的把沙发上的kao垫扔到了墙上,只在落地的时候发出“扑”的一声。
他从沙发上抓起kao垫的时候太过用力了,刚才随意仍在沙发上的犀角九龙杯被带了下来,“当啷”一下砸在了坚硬地地面上,他一惊,连忙把它捡了起来,仔细查看过,还好没有摔坏。
“这是什么?”当他再次举起这只九龙犀角杯地时候,东光照在九龙杯的内壁上竟然出现了几行细小地不能辨认的字迹,他连忙找来一个高倍数的放大镜,可是那些文字竟然是龙烁不能读出来的,这让他有些沮丧。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种字迹似乎有些眼熟,和聂音音带来的那八幅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时间,龙烁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如果自己的这个大胆猜测成立的话,那么这两件事情就不再是一件悬案,而是一个惊天大秘密了。
当晚,龙烁就从朋友那里联系到了一个古文字学家,但是老人家已经很少出门了,他必须亲自上门拜访。
在郊区一座精美的四合院里,龙烁见到了这位老人。 听说他带来了一件难得一见的犀角九龙杯,老人也显得异常激动。
“好啊,好东西!”老人带着老花镜不停的赞叹着,爱不释手,“你看这花纹,你看着色泽,实在是宝中之宝啊。 小伙子,你能告诉我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宝贝?”
龙烁对着这样年近古稀的老人,有编好的谎言也说不出来了,“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之后她就去世了,我也不太清楚它的出处。 ”
老人叹息一声,“好东西啊。 可惜这原来是一对,小伙子,你要是能找到另外一只,价值连城啊。 ”
龙烁笑了,他这次的目地并不是要知道这个犀角九龙杯的价钱,而是要知道九龙杯内壁上的字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他只好实话和老人说道。 “这个东西的价值并不是我关心的,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把它捐给国家。 可是我发现在它的内壁上还刻着几行小字。 虽然我在古文字方面也做过很多地研究,但是这上面的字却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地。 ”
这个年轻人的一番话把老人家给感动了,他连忙重新带上老花镜,又结果龙烁递来的放大镜,仔细的看了起来。 在龙烁的帮助之下,两个人很快就把里面的文字写在了一张白纸上。
龙烁再次看到这些文字,觉得从它们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古老地神秘感。 深深的吸引着自己,他静静的等待老人的结果,也许是一个惊喜,但也有可能是又一次的失望。
“孩子,你等等,等我一下。 ”突然间老人的神情激动了起来,他站起来,身子晃动了几下。 可是这并不影响老人的情绪,他跌跌撞撞的走到屋子里,再出来地时候手里捧了一本薄薄的书籍。
“孩子,来,看看这个!”老人把龙烁交到身边,把手上发黄的书卷递到了他的手上。 “这是我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我研究过很多年,也治国是略知一点儿皮毛,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老人看上去颇为高兴,龙烁觉得自己今天真地是找对了人。
一老一少在碧绿的葡萄架下仔细的把那几行小子一一翻译了出来,当它们完整的出现在白纸上的时候,龙烁不禁小声的读了出来,“八图和一,灵物归位,天地重开。 ”
这三句简单的话语并没有把意思表达完整。 从句数上看起来。 也不是完整的,至少应该是四句六句或者八局才对。 关于这一点,老人的解释是一定还有另外一只同样的犀角九龙杯,而缺少地那几句一定就在另外地一只上面了。
“老人家,多谢您了!”龙烁只看到这未完的三句已经是不能控制自己地兴奋之情了,他细心的把犀角九龙杯收了起来,匆匆的赶了回去,他要再去看看那八幅图,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九龙杯里说的八图就是聂音音带回来的那八幅图了。
最近公司里的事情突然多了起来,但是龙烁却为了家里的事情和将九龙杯的事情常常不再公司里,聂音音只好把他要做的那一份也承担了起来,虽然大家还算配合,可是每天下来,她也是累的腰酸背疼,一头倒在**,连梦也没有力气做了。
天气忽好忽坏,加上常时间的工作,聂音音整个人迅速的消瘦了下去,她每天都在公司楼下的快餐店凑合一下,这几天她的老胃病又犯了,可是龙烁不在公司,她只能硬撑着,连医院也不肯去,疼的厉害了就吃几片止疼片,继续工作。
涂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实在很担心聂音音现在的状况。 就算是不被别人害死,在这样下去也会把自己累死的。 他想去照顾她,可是却没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只好远远的看着,看着她一点点的瘦下去。
“涂米啊,你的工作做完了吗?还站在这里发呆?”不经意间,聂音音从涂米的身旁走过,她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沙哑,几乎有点儿要说不出话来的倾向,她极力的想把这句话说的轻松一些,可是沙哑的声音却把这个念头彻底毁灭了,她耸耸肩膀,丝毫没有停留,又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唉!”涂米想叫住她,可是这个“唉”字却卡在了嗓子眼儿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他的鼻子一酸,眼眶紧跟着热了起来。 远去的聂音音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一个男人也是很难坚持下来的,可是她硬是拖着生病的身子撑住了。
他想叫住她,把她拥在怀里,告诉她她也是个女人,她也需要休息,可是他现在已经错过了那个几乎,聂音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在那里有公司最大的会议室,他知道,这个下午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是男人都是粗心的,涂米竟然不理会主管在身后狂吼着要扣光她这个月的工资,跑回了家里,他要为聂音音准备一个正常人都会享受的到的晚餐,然后悄悄的放在她的办公室里。
这么简单的事情,涂米却要偷偷摸摸的去做,像是小偷一样,悄悄的从超市买好要用到的材料,悄悄的在厨房里把汤煲好,把米饭蒸熟,想着聂音音憔悴的脸庞,涂米的手颤抖了一下,一大勺的热汤浇在了听的手上也浑然不觉。
涂米做完这些事情把热腾腾的饭菜装进饭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这时候公司里的人应该已经走光了,他像是小偷一样躲过保安的视线溜了进去,当他到达聂音音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的时候,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来。
“她会不会已经回家了呢?”涂米的心里不禁这样想到,不过她也已经做好了更坏的打算,如果聂音音真的回去了,他就追到家里去。
“音音……”涂米在门外小声的叫了几次,里面亮着灯光,却没有人回答,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里面的人根本听不到,但是他还是要把她的名字叫出来,这个声音已经在心里憋的太久了。
当涂米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一起呆住了,在聂音音办公室里的人并不是她,而是龙烁。
“你!”龙烁叫出声来,他已经“警告”过涂米,让他不要再接近聂音音了,没想到他今天还是找上门来,一看到他手里的饭盒,龙烁就明白了他是来用温情战术俘虏聂音音的。 “你来做什么?音音不在,你可以回去了!”
龙烁淡淡的几句话已经记起了涂米的怒火,他闯了进去,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出去,就因为你是音音的老板吗?你没有那个权利!她有恋爱的自由,这一点你是永远也阻挡不了的!”
涂米嚣张的语气让龙烁的笑容更加的冰冷,“我当然有这个权利,而且这个权利不容置疑!因为我爱她,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