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舒不知道这个院子还有这么荒芜的一面,杂草丛生,影影绰绰,被夜风一吹,发出怪异的声响,总让人觉得那杂草的背后隐藏着可怖的东西。
来的时候她感觉天没有这么黑,虽说这个城市高楼林立,少见晴朗的夜色,可是今天她特地看了,月亮很大,天空也很晴朗,按说应该是一个清爽的夏夜。 可是这个院子里的夜不知道为什么黑得如墨一样化不开,半点月色也看不见,天上低低地挂着阴云,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仿佛一道院墙隔开了两个世界。
四处不见一点光亮,贝舒手里捧着那个纸灯笼,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 墨一样的夜色和未知的恐惧折磨着她,让她不由得开始后悔来到这里了。
“不,为了我的幸福,我不能退缩。 ”贝舒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立刻咬紧了牙,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按捺住心头的恐惧,又往前走了几步。
纸灯笼悄悄地亮了起来,照亮了周围一块地方,在她身后拉出一条模模糊糊的影子。 有了光亮心头的恐惧立刻减少了不少,她记得大师的嘱咐,只要灯笼亮了,就立刻往回走,绝对不能回头。
她连忙转身按原路返回,可是总感觉有什么跟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她觉得身后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背上吹来阵阵冷风,大夏天的竟然让她有了寒意。
“唉……”
又一阵风吹过,她似乎隐隐地听到有人在身后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叹息。 她被吓了一跳。 手一抖,灯笼差点掉在地上。
“不能回头……”
她有想起那个大师地反复叮嘱,连忙抑制住想要拔腿逃跑的冲动,抱紧了纸灯笼,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去。
“咚,咚,咚……”
又是一阵风吹过。 这次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她走一步,那脚步声也跟着走一步。 她停住,那脚步声也停住……
她只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双腿忍不住地发抖。
“不可以回头,不可以逃走,要坚持住!”眼看那房门就在眼前,她不想前功尽弃。 是啊,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来这里的呢?她原本是那么胆小的一个人。 怕黑怕得要命,夜里都不敢一个人睡。
“我不要一个人睡觉!”她用力地摇了摇头,是啊,就是为了以后不再一个人睡觉。 只要害怕这一次,以后夜里都不会在恐惧和孤单中度过了。
想到这个,她心头鼓起无限的勇气。 她顾不得身后发出地各种声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门前,双脚踏上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这说明她成功了,她lou出欣喜地神色,连忙抱着纸灯笼走了进去。
出了那黑宅子的门,贝舒感觉压抑在心头的种种阴霾一扫而光。 抬头看了一眼,硕大的月亮挂在天上,夜色如水。 真是个难得的夜晚。
她心情有些雀跃地回到家里,就见客厅亮着灯,大师的话灵验了,于超竟然真的在家。 他正坐在沙发上烦躁地换着电视频道。 看到她回来,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这么晚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你去哪里不让我管,我去哪里也不用你管!”有了大师地承诺,贝舒觉得说起话来底气十足,看都不看于超一眼,就回到卧室。 换了衣服去浴室。
虽然她对大师充满了敬畏。 但是从那样的夜色里走了一趟,总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 要洗个澡才会感觉舒服。 扭开水龙头,她把自己尽情地泡在水中。
“你去哪儿了?”于超感觉贝舒今天的态度有异,不知道为什么相当在意,在沙发上坐不住了,跟进浴室来,盯着贝舒问道。
贝舒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抹了抹眼睛上的水,“我洗澡你跟进来干什么?”
“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现在倒是怕我看了?”于超不无讽刺地打量了她几眼。
贝舒转个身,背对着他,冷哼了一声,“就因为都被你看够了,所以才被嫌弃了。 怎么,那个女人今天不让你看了?所以你才有了兴致来看我?”
“哼!”于超被抢白了,气得哼了一声,转身出了浴室。
贝舒洗干净了走出来,就见于超和衣躺在**。 她想起大师的话,不由得扬起嘴角悄悄地笑了,男人果然很贱,被一个女人冷落才会想起另一个女人。
她特地挑了一件性感的睡裙套在身上,才上床熄了床头灯。
黑暗里一只手伸了过来,在她身上来回地摸索着。 她就知道于超没有睡,却故意把呼吸放平缓,装作无动于衷。
于超整个人都贴了过来,手更加用力地在她身上游走着,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你想干什么?”她被撩拨得心火跳跃,却又故作冷淡地问道。
“你是我老婆,我想干什么你会不清楚?”于超似乎有些急不可耐,粗暴地扯下她身上的衣服,用力地啃咬着她地脸还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好久没有这么**了,自从认识了那个女人,他的身心都背叛了她,甚至多看她一眼都懒得。 大师果然很神,贝舒一边忘情地配合着于超的动作,一边感激得热泪盈眶。
正当两个人粗喘娇呼地进入了**,电话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于超并没有停止动作,伸手按了免提。
“阿超,你在哪里?”一个女人娇若莺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于超激灵地打了一个冷战。 浑身地欲火顿时散去,立刻从贝舒身上起来,一把抓起了电话,“啊,我在家。 嗯,你等我,马上就来!”
贝舒**地躺在**。 听着于超急匆匆地关门而去,她忍不住流下了屈辱地泪水。 那个女人已经肆无忌惮了。 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所以才会打家里的电话。 她的男人更把她当做玩偶,只要那个女人一声召唤,连说都懒得跟她说一声,就急忙奔向那女人的怀抱。
“怎么可以?怎么能这样?大师分明说……”她抽噎着,却埋怨不下去了,大师确实说过今天于超会在家。 但是并没有说过他不会走。 问题还是出在那个女人身上,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她还是他的心肝宝贝,他还是她忠贞不二的丈夫。
想着她再也躺不住了,起身来到浴室,一边冲洗着身子一边从镜子里看着脖子上地吻痕,目光变得冰冷起来,“我会让你们得到报应的。 让你们做鬼都不能在一起!”
她换好了衣服,连夜奔出家门。 等她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地时候,人已经站在了黑宅的门前。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苍老地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过来吧,过来吧,现在你明白了吧?凭你自己地努力是无法留住男人的心!这个男人一旦变心了。 想要让他回心转意太困难了,除非你断了他所有地后路……”
“是,大师,我明白了!”贝舒重重地点头。
“既然这样,就去吧。 ”阴沉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起,随着一阵阴风,一盏纸灯笼飘飘忽忽地从前面移了过来。
贝舒连忙伸手接住,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向门外走去。
“我为什么又回到家里来了?”于超颓然地倒在沙发上。 他根本不想回到这个家,不想看到贝舒那张可怕地脸。
可是只要他一出门。 不知不觉就会转到这边来。 迷迷糊糊地就进了家门。 就不得不面对那张阴森的脸。
“你回来了?来,喝点鸡汤。 ”贝舒端着一碗汤从厨房走过来。 她lou出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老公,你上班一定很累了,我特地给你准备的,你尝尝吧!”
她的笑容在于超看来比她板着脸还要恐怖,她的脸隐隐地笼罩着一层黑气,面容憔悴,皮肤毫无光泽,咧嘴一笑,脸颊上都是褶皱,那是一种皮笑肉不笑,阴森可怖至极。
“不,我不喝!”于超连忙往后缩了缩,他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贝舒的事,被她怨恨了,他害怕这汤里有什么名堂,他刚跟女上司有了进展,前程大好,他还不想死。
贝舒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拢起来,哀怨地看着于超,“老公,你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地,我们是那么恩爱!”
于超觉得她阴阴的表情更加可怕,连忙站起身来,忙不迭地奔向门口,打开门就往外逃。 他实在不想呆在家里了,他不想再看到贝舒了,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他记得自己刚刚下班没多久,为什么天这么黑呢?这个时候应该只有晚上六点多,怎么会黑得如同深夜了呢?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显得格外宽阔,自己就走在街道的中间,竟然看不到一辆车。 街道两边远远地闪耀着模糊的灯光,这是怎么回事?跟他熟悉的城市一点也不像,他这是到了哪里了?
他一边拔腿狂奔,一边疑惑地四下观看着,心里不由自主地惊慌起来。
“啊,有房子。 ”正在他六神无主地时候,突然看到一栋漂亮的洋楼矗立在街道中间。 比起那些模糊的景象,这个洋楼是那么真实,连窗户里射出的灯光也分外温馨。
他心里一阵欣喜,连忙朝那洋楼奔了过去,伸手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吗?请帮帮我……”
漂亮的白漆雕花门打开,贝舒站在门口一脸阴笑地看着他,“老公,你回来了,快进来吧,我刚做好了饭……”
“啊,不要……”丁超转头便逃。 为什么。 为什么她没死却阴魂不散?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出现那个洋楼里?难道她早就料到他会出现,所以特地在那儿等着他了?不不不,为什么整个城市都变得奇怪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终于跑不动了,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因为你被鬼打墙困住了!”一个带着懒洋洋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接着传来踢踏踢踏地脚步声。
丁超连忙抬头,就发现自己哪里是在什么大街上。 分明是在自家楼下。 天也并没有黑,还亮得很。 一群小孩正在不远处荡秋千。 他惊魂未定地站起身来,就见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裤,黑色衬衫的年轻男子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大楼。
“你……你是谁?”丁超慌忙问道。
男子瞟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救了你的人。 你运气还不错,如果不是我恰好经过,你恐怕要在这里转到天亮,直到累死吓死为止。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丁超一把抓住男子地胳膊。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急地问道,“我该怎么办?”
男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又笑眯眯地看了丁超一眼,“你恐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地事情,招人怨恨了。 ”
“啊,是她,一定是贝舒。 ”丁超想起贝舒那张可怖的脸。 立刻明白了,“高人,你要救救我,不然我会被她折磨死地……”
“你太高看我了,破一破鬼打墙我还行,捉鬼的事情嘛……”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兴地事情。 笑得甚是灿烂,“从这条街走过去,有一个‘沫香饮品’,那里有一个灵媒师,她兴许可以帮你。 但是你要多准备点钱,如果恰好赶上她心情不好,她会收费很贵的!”
“那要是她心情好呢?”看到男子的笑脸,丁超似乎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傻乎乎地问道。
“这个嘛,她这几天恐怕没心情好的时候。 ”男子对他挥了挥手。 “我走了!对了。 你今天最好不要呆在这里了,不然可没人救你第二次。 ”
丁超愣愣地目送男子走远。 才回过神来,拔腿就跑出了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女上司的住处赶来。
潘静刚洗完澡,穿着浴袍来开门,见丁超神色异常地站在门口,不满地瞟了他一眼,“我不是说过白天不准你过来的吗?你可是有妇之夫,被别人看到又要闲言碎语地了!”
“静静,让我在这里住一阵子吧!”丁超一步跨进门来,急急地说道。
潘静一双杏眼斜了他一眼,“怎么?你决定离婚了?”
“不是,她变得太可怕了,简直……简直就像一个鬼……”丁超似乎不愿意再提贝舒,用力地摇了摇头,“不要再说她了,我不想提到她。 ”
潘静把头上的毛巾摘下来,坐在沙发扶手上侧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既然觉得她那么可怕,为什么还不离婚?你是不是把我当那种可以随便玩弄的女人了?我可不是专门养吃软饭的小白脸的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 ”丁超连忙解释说,“可是现在我实在不敢跟她说话,你是没见过她,她实在是……”
丁超有些说不下去了,颓然地kao在沙发上,“你要是知道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会被吓死,我真是死里逃生才来到这里的,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那么可怕的女人结婚。 ”潘静瞟了丁超一眼,有些怒其不争地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喜欢手下地这个小职员,而且还动了要跟他结婚的念头。 除了长得帅一点,明明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知道咱们俩……之后,尤其是这几天,实在是太可怕了……”丁超努力抑制住心头的恐惧,伸手拉过潘静,“静静,给我一点安慰吧……”
潘静跌在他的怀里,嗔怪地捶了他一下。 “现在才几点?还没吃晚饭,你怎么那么性急……”
“不管了,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回家……”丁超将潘静放倒在沙发上,扯开了她地浴袍……
潘静有些搞不明白了,男人还真是奇怪地动物,不管是什么心情都喜欢用**来诠释。 虽然她不想承认。 但是她心里明白,自己正是喜欢上了丁超这一点。 能在**方面给她满足感……
她缓缓地睁开眼,却发现压在她身上的哪里是什么帅哥丁超,分明就是一具腐烂了大半的尸体,lou出白森森的骨架,随着身体的晃动,那腐烂的皮肉簌簌地掉落下来。
“啊——”她惊叫着踹开那腐尸,急急忙忙地往外奔去。 却怎么也找不到门在什么地方,只能惊慌失措地奔向阳台,大喊救命。
丁超正在兴头上,猛地睁开眼睛一眼,却发现自己正在跟一具白骨架亲热,还不等反应,就听到那骨架尖叫了一声,自己就被一脚踹下了沙发。
“鬼啊……”他惊叫地跳起来。 往门口冲去,想夺门而逃,一回眼,就看到潘静正赤身**地站在阳台上大声地呼救,哪里还有什么骨架?
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果然屋里没有骨架。 肯定是他被贝舒吓坏了,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这么想着他连忙招呼潘静,“静静,不要喊了,快点回来……”
潘静惊慌地求救,突然见那腐尸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没有了嘴唇的嘴不停地叫着自己地名字,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啊,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快救命啊……”
她一边叫着一边拼命往后缩,身子一翻。 从阳台掉了下去……
“啊啊,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啊!”陶艺和伊兰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新闻,还不忘发表着评论,“罪犯是越来越猖獗了!”
伊兰红了脸却也忿忿地说:“就是嘛,怎么能那么无耻,强暴完了还杀人……”
“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不要总看那种反应社会黑暗面的新闻,会对人生失去希望地!”小夜摸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往里面看了一眼,放低了声音说,“你们两个这几天最好老实点,老板心情不好没看到吗?不要当炮灰!”
陶艺没好气地夺过遥控器,“又没有生意,我们能做什么?如果生意好了老板心情自然就好了嘛!”
“你们什么时候能有小边一半勤快就能做贤妻良母了!”小夜看了看落了一层灰尘地玻璃,如是感叹说。 小边不在,他倒是感觉落寞了不少。
“哈,你想要夸奖小边也不用贬低我们啊!”陶艺探头促狭地看了看小夜的脸色,“来,告诉姐姐,你不会是暗恋小边了吧?用不用我们去帮你敲边鼓?”
小夜伸手用力地敲她脑门,“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啊?我和小边是纯粹地革命战友情谊,少给我胡说八道。 ”
让他对千年阴灵动春心,他也得有那个胆量才行。
“冷茉呢?”这时候刘长汉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开门见山地问道。
“哈,刘队,你是不是又想找老板帮你破案啊?”小夜对刘长汉挤了挤眼睛,笑嘻嘻地说,“如果付钱可以进去找她,如果不付钱,我想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她。 自从上次从公安医院回来,她的脸就变成了零下四度,最高也没超过零度!”
刘长汉没心情跟小夜贫嘴,径直走到会客室去,见冷茉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网页,于是敲了敲门,“冷茉,我有点事情要请你帮忙……”
“没空。 ”冷茉头也不抬地说道。
小夜见刘长汉进去一会儿功夫,脸色铁青地出来了,丝毫没有同情心地笑道:“怎么样?没经受得住‘被风吹,雪花飘’的气氛吧?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防冻膏……”
“哼!”刘长汉忿忿地瞟了小夜一眼,推门匆匆地离去了。
“小夜,老板到底怎么了嘛,这几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呢?”陶艺有些畏惧地瞟了瞟会客室,“不会是失恋了吧?”
洛塔推门进来。 正好听到陶艺地话,“说谁失恋了?”
“你和老板呗,不然老板怎么会那样?”陶艺很自觉地把责任全部怪到了洛塔地头上,“你是不是欺负老板了?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洛塔从手里拎着的袋子里摸出一个汉堡,笑眯眯地扔给陶艺,“吃点东西补补脑子,免得大脑短路神经乱跳。 一张嘴都是泡沫爱情剧的对白。 ”
“哈哈,洛塔哥。 你总结得太恰当了!”小夜幸灾乐祸地大笑。
陶艺瞪了洛塔一眼,却将手中的汉堡狠狠地砸向小夜,“堵上你嘴,不然笑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小茉,我买了麦当劳,先吃点东西吧。 ”洛塔走进会客室,笑眯眯地坐在冷茉身边。 说道。
“嗯。 ”冷茉答应着,眼睛却没有离开电脑。
洛塔伸手扳过她的脑袋,正色地问道:“小茉,你还知道你是谁吗?”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是谁了!”冷茉拍掉他的手,“难到你不知道你是谁了?”
洛塔索性把她的电脑合上,郑重地看着冷茉,“小茉。 我知道你很想找到恶人天师。 但是你要吃饭,要睡觉,要过正常人地生活。 该遇到的总要遇到,你不想遇到都不行;不该遇到地不管怎么样你都遇不到,强求不来的。 ”
“我知道,我就是想多找点资料。 看能不能……”
“小茉,你应该没忘吧?”洛塔打断她的话,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地脸颊上,“你在我这里盖过章的,你不止属于你自己,你还属于我。 虽然我没法跟你承诺什么,但是遇到事情要两个人一起面对,你不吃不喝不睡,自己埋头干怎么行?”
冷茉也知道自己这些天太执着于寻找恶人天师了,有些忽略了洛塔。 于是有些歉意地说:“洛塔。 我不是故意要……”
“我知道。 ”洛塔恢复了笑眯眯的神情,“什么都不用说。 现在是吃东西地时间。 我可是特意转到那边那条街去麦当劳买来的,你最爱吃的鸡腿汉堡……对了,有没有人来找你帮忙啊?”
冷茉咬了一口汉堡,“有啊,刘队刚才来过!”
“我是说一个脸挺白的男的,没来吗?”洛塔想起刚才路过一个小区,见到一个男人发疯一样围着一棵树转来转去,“天还没黑就遇到鬼打墙,那幢楼里传出很大的怨气……”
冷茉脸色变了一变,“有这回事?”
“嗯,我告诉他带够了钱来找你,以为帮你招揽到一单生意呢!”洛塔一边把吸管cha进饮料杯,递给冷茉,一边笑眯眯地问,“那刘队来找你干什么?”
“他说刚才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个女的被推下楼摔死了,他们在屋里抓到一个男地,怀疑先强暴后杀人,但是那男地死活不承认杀了人,非说是他老婆在作怪了什么的。 还说他经过一个高人介绍,要见沫香饮品店地灵媒师……”
“啊,不会这么巧吧?”冷茉说到这里,突然跟洛塔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
“高人就是你?”冷茉看了洛塔一眼,吃惊地问道。
洛塔点了点头,“虽然我不是很高,但是他确实叫我高人来着……”
“走,去警局。 ”冷茉放下吃了一半的汉堡,连忙摸过小提箱,急着要出门。
洛塔见她有了精神,也不说什么,陪着她出门而来。
“哇,还是洛塔哥有本事,老板脸上升到零上了!”小夜见两个人急匆匆地出门去,忍不住概叹。
刘长汉见到冷茉有些吃惊,心想女人还真是善变得很,刚才还一脸冰霜赶他走,现在又主动找过来,还真是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啊,高人,是你!”丁超见到洛塔,如蒙大赦,脸上lou出欣喜的笑容,“高人,你要救救我,真的不是我杀了潘静,是她自己掉下去地……”
洛塔笑眯眯地指了指冷茉,“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灵媒师了,你有什么话跟她说吧。 ”
“大师。 求你救救我,只要你救我,不管花多少钱都行。 ”丁超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一定是贝舒那个女人在作怪……”
冷茉十分不喜欢这个男人周身的气场,皱了皱眉头,“废话少说,把事情地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小茉。 要去收那个叫贝舒的女人吗?”洛塔陪冷茉去过停尸房,了看那个叫潘静的女人的尸体。 冷茉就急着要去丁超所在的住宅小区看看,于是问道。
冷茉点了点头,“我怀疑贝舒已经死了,不然丁超身上不会有尸气。 那个潘静的尸体上也有被灵体碰过的痕迹。 而且刘队说过,有人听到潘静大喊救命之后就报了案,他们赶到潘静家地时候丁超连衣服都没穿就那样瘫坐在客厅里,显然没有碰过潘静地尸体。 所以他身上地尸气来源只能是贝舒……”
“又是活尸吗?”洛塔笑眯眯地望了望微黑地天色。
冷茉见他笑得很灿烂,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我骄傲啊!”洛塔伸手揽住冷茉,“你想啊,全天下的情侣想破了脑袋要让约会变得与众不同,却总是不能如愿。 我们的约会呢,不用浪费那个脑细胞就已经够特立独行了!”
冷茉瞪了他一眼,口是心非地说:“谁跟你约会啊?我可是要去干活的!”
“一样一样,约会干活两不耽误嘛!”洛塔厚脸皮地笑道。
“还真够厉害的!”到了丁超家所在的住宅小区。 冷茉就感觉到了很大地怨气,跟田梦在游轮上制造出来的怨气不相上下,“这个男人到底对他老婆做过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洛塔收敛了笑容,“小茉,我那会儿在这儿遇到丁超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厉害,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这样了?”
“那就更要行动快了!”冷茉立刻拿了噬魂剑出来。 抖长交给洛塔,自己手里捏了几张符咒,“快走吧,放任下去会不好收拾!”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来到丁超家,整个楼层的怨气已经浓重到化不开了,奇怪的居然没有吸引来半个鬼魂。
冷茉也顾不得想许多,跟洛塔到了丁超家门前,还不等破门,就见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脸色死灰的女人站在那儿阴森地笑着。 “老公。 你回来了,快进来吧。 我煮了夏凉粥,你最喜欢喝的……”
话说到一半,似乎认出了来人并非丁超,连忙往后退,想要关门。
洛塔眼快,一脚踏住了门板,笑眯眯地说:“我们可是你老公请来地,你作为女主人,怎么那么没礼貌,不打招呼就要让人吃闭门羹啊?”
冷茉见她皮肤干瘪,肤色青黑,显然已经死了多时了,可是她的灵魂竟然没有离去,一定是用了什么邪术。 也不留情,一甩手,几张符咒就朝贝舒飞了过去。
贝舒显然知道那符咒厉害,身子敏捷地往后退,同时挥动胳膊,几十盏白纸糊的灯笼便飘飘荡荡地飞了过来。
“洛塔,闪开,那个东西碰不得。 ”冷茉连忙拉开洛塔,几张爆符扔进门去,就听见几声爆炸声,屋里子顿时白烟滚滚。
冷茉用风符驱散白烟,却发现只有满屋子的白纸碎片,贝舒已经不知去处了。 窗子大开,显然是从那里逃走了。
驱散了满屋子的怨气,冷茉蹲下身来,拿起一块碎纸片,细细地看着,微皱着眉头,“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女人是糊纸灯笼的吗?”洛塔四下里看着,当走到餐厅地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小茉,你快来看!”
冷茉闻声走过去一看,也忍不住错愕。 之间硕大的餐桌上层层叠叠地摆满了各种餐具,装着格式花样的饭菜,有的已经开始发霉了,散发出酸腐的气味,显然放了不少天了。 瓦斯炉上还有一个锅子在冒着热气,里面熬了夏凉粥。
“这女人一直在给她老公做饭呢!”洛塔走过去关掉了瓦斯炉,也不知道是叹息还是什么地说道。
“执念太深,终究会是个祸害!”冷茉表情严肃地站了一会儿。 转身往外走去。
两个人将小区搜了一个遍,都没找到贝舒的身影,显然已经逃离了这里。 冷茉打了电话给小夜,让他来给这个小区布下了禁制,防止贝舒再回来,才离开了。
冷茉让洛塔和小夜分头出去找,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贝舒地下落。 不由得纳闷起来,一个活尸到底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发现附着着柳轻魂魄的符纸又不安分地跳动起来,她就知道柳眉又来了。
“好吧,我带你去看看你妹妹。 ”冷茉虽然对柳眉没什么好感,但是也不想忽略了柳轻地意愿。
“你出去,出去!”小夜毫不留情地将柳眉推出门外。
柳眉不知道一直对女生都和颜悦色地小夜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绝情,忍不住气恼地质问道:“小夜,我怎么得罪你了?你干嘛一见面就赶我走?”
“不是我要赶你走。 老板如果知道我放你进来要发火的!”小夜有些无奈地解释说。
柳眉不满地皱起眉头,“你们老板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她了……”
“小夜,放她进来!”冷茉端了一杯水,从里面出来,淡淡地说。
小夜见冷茉发话了,连忙放柳眉进来。 柳眉气呼呼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到吧台前,不满地嘀咕。 “开店地不让人进算怎么回事?真是莫名其……”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冷茉走过来,一杯水尽数泼在了她头上。
“啊……你……”柳眉被泼得愣住了,之后抹着脸上地水,又气又恼地跳起来,带着哭腔问道。 “你干嘛?我怎得罪你了?”
陶艺和伊兰见到这熟悉的一幕,连忙往后退,远离柳眉,小心地看着冷茉,“老板,她身上是不是有不干净地东西啊?”
“鬼气!”冷茉瞟了柳眉一眼,在她旁边坐下,“你在什么地方沾惹了一身的鬼气?”
“鬼……鬼气?”经过柳轻的事情,柳眉对“鬼”也有着相当的警惕性,此时顾不上生气了。 “怎么回事?”
冷茉将那张符纸放在吧台上。 好让柳轻好好感觉一下妹妹的气息。 “你是不是去过什么地方?”她看了柳眉一眼,问道。 “你身上的鬼气不一般,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
“也没什么地方了。 ”柳眉显然心里已经有数了,迟疑了半晌终究还是说道,“我们学校附近有家荒宅,好久没人住了,听说闹鬼的。 后来搬来了一个女人,说是巫女,会算命,只要帮她做一件事情,她就能完成你地心愿。 我才不信那么神,但是昨天我朋友非要拉着我陪她去。 门上写的规矩是只能一个一个的进去,我那个朋友就进去了,我在外面等,谁知道没过多久她就尖叫着跑了出来,像是见了……鬼一样,我也害怕了,就跟着回来了……”
冷茉扬起嘴角,lou出感兴趣的神色,“哦,挺有意思的。 我也想去算算命,你能告诉我那荒宅在什么地方吗?”
“老板,我也想去算命!”送走了柳眉,小夜眼神迷离地凑过来,“我能去吗?
冷茉这次倒是很大方地点了头,“去吧,你最好让她帮你算算什么时候能中个五百万的彩票,到时候分我一半!”
“没问题!”小夜兴高采烈地答应着。
晚上九点,冷茉、洛塔和小夜三人已经站在了那荒宅的门前。 果然如柳眉所说,门上贴着几条规矩,第一条就是每次只能进一人。
小夜伸手戳了戳罩住整个宅子的结界,笑嘻嘻地说:“就这个水平还想占山为王呢,老板,我破了它吧?”
“先不要打草惊蛇,玩玩再说。 ”冷茉难得lou出笑容,巫女碰上灵媒女,不知道会有什么好戏看。
“那我们谁先进去?”小夜摩拳擦掌地样子,显然是自己想要打头阵。
洛塔笑眯眯地往里看了一眼,“砸场子还讲什么规矩?我倒是很想知道破坏规矩的惩罚是什么,难道你们不想体验一下吗?”
“进去吧!”冷茉似乎也很赞同洛塔地话。 于是率先走了进去,洛塔和小夜也随后跟了进去。
冷茉四下打量了一眼,确实是一个荒废了许久的宅子,树木因为没人修理没规则地疯长着,杂草足有过膝深。 只有从大门到房门这一条小径左右被简单地清理了出来,可是依然感觉不到半分人气。
院子里和屋子里都没有开灯,四处都黑漆漆的。 伸手不见五指。 大概是听到人声,房门口的一盏灯亮了起来。 惨白地光亮为人照亮了门前的台阶,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冷茉冷笑了一声,一脚踏了进去,就感觉像是踩到了地毯一样软绵绵的东西。 地上像是撒了磷粉,闪着细碎地亮光,使得屋子里不是完全漆黑的。 只不过是没有摆设地大厅,只有前面挡着一面像是屏风一样的东西。
“你们违反了规矩。 要受到惩罚……”
一个苍老得有些衰竭的声音,阴沉地响了起来。 虽然是故弄玄虚,但是冷茉已经知道人在什么地方了。
“大师,我们三个是过命之交的朋友,想知道彼此的命数,所以就一起进来了,大师难道不能通融一下吗?”洛塔笑眯眯地说道。
“规矩就是规矩,没有通融之说……”
“那你地意思是不想给我们算命了?”小夜早就想开打。 于是语带挑衅地问道。
“我是背负天命之人,自然会先礼后兵。 说吧,你们要算什么?”苍老地声音说到。
小夜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请问大师,我地好姻缘什么时候能来到啊?我想找一个温柔漂亮贤惠地媳妇儿啊!”
那边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地说道:“你的姻缘就在眼前。 如果你想实现愿望。 就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
小夜忍不住好笑地回头看了冷茉一眼,“哎呀,你说的不会是她吧?就是那个‘温柔’的媳妇儿……”
“正是!”苍老的声音竟然毫不否认地说道,“我会帮你得到她,但是你要帮我做事!”
“好啊好啊,只要能得到她让我做什么都行!”小夜偷偷地对冷茉和洛塔眨了眨眼,嘴里却忙不迭地答应着。
“那好,我会给你一个灯笼,你带着它去房子后面走一圈,灯笼亮起来的时候。 你就要马上回来。 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更不要逃跑。 回到门口。 如果门打开了,就说明你做好了我交代的事情,如果门没打开,你就可以回家了。 记住,绝对不能回头!”
小夜见前面飘来一个纸灯笼,连忙伸手接住,带着灯笼往门外走去。
“是不是轮到我了?”洛塔笑眯眯地问道。
“你想算什么?”苍老地声音问。
洛塔看了冷茉一眼,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想算算这位美女什么时候肯嫁给我当老婆啊!”
“只好你帮我做事,我就能实现你的愿望!”
“不是吧?你不会蒙人的吧?”洛塔忍不住抗议,“你刚才跟小夜也这么说,我们俩都帮你做事了,她到底要给谁当媳妇啊?”
苍老的声音竟然笑了,“尽管去做事就是,我自有安排。 ”
“好吧,到时候她不肯嫁给我,我可砸你的卦摊啊。 ”洛塔似乎无奈地接受了巫女的提议,也带着一个纸灯笼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冷茉一个人了,可是她却一直没有要说话地意思。
巫女终于忍不住了,“你想要算什么呢?也是姻缘吗?”
“我才不算那劳什子东西呢!”冷茉冷哼了一声,“如果你真那么厉害,那给自己算算,你今天晚上会大难临头不?”
“你是什么人?”女巫似乎吃惊了。
“帮你做事就实现她的愿望不是吗?那你就算算吧!”洛塔和小夜两个踹开门,并排走了进来,“你想要我们做的事不就是去房子后面引鬼上身吗?我们把那些小鬼都给你带来了,你要不要验验数?”
说着小夜手中的大十字架一甩。 十几个小鬼被符线拴着,出现在大厅里。
“你……你们是什么人?”女巫地声音惊慌起来。
“哼,要你命的人!”冷茉话音未落,人已经出现在屏风跟前,噬魂剑当头劈下。 随着一声惊呼,一个黑影从变成两半的屏风后飘了出去,撞向窗户。 想要逃跑,却被一道符力撞了回来。
小夜得意地笑了两声。 “你以为小爷我出去一趟就为了抓这些小鬼吗?实话告诉你吧,每一扇窗户都贴了符,你是跑不掉的了。
洛塔摸到墙边,伸手打开了灯,“也不要太节省了,开灯才好做事嘛!”
“不要……”巫女尖叫着捂住了眼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不过是一具年轻女子的尸体。 穿着犹如中世纪欧洲贵妇,脸上布满了尸斑,可是控制尸体的不过是一个老妇地阴灵。 如果那些迷信于巫女地善男信女们知道他们所崇拜的大师,不过是一具尸体,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说,为什么要借着算命地名义让人去引鬼上身?”冷茉噬魂剑搭在巫女的脖子上,厉声地问道。
“为了练鬼蛊,让尸体保持不腐烂!”巫女战战兢兢地说。
冷茉脸色一变。 “你是从哪里学来的邪术?”
“我生前是kao给人算卦为生的,看过一本道学的书,上面说只要用活人的人气做引,就能引来游魂野鬼,练成鬼蛊,将鬼蛊引入尸体。 便可保持尸体不烂……”巫女害怕地看了冷茉一眼,“我……我生前容貌丑陋,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美女的躯体,又看到这个荒宅聚集了不少游魂野鬼,就想……就想……”
冷茉目lou冷光,“鬼扯,死了就好好去轮回转世,在这里害人作恶。 你练地鬼蛊呢?藏到哪里去了?”
“在……在一个女人身上,我本来只想利用她帮我合成鬼蛊,没有想到她执念那么强。 竟然……竟然把自己的魂魄变成了鬼蛊。 我控制不了她,就……”
“你说的可是贝舒?”冷茉想起丁超家里的白纸灯笼。 还有那小区里短短时间变得浓重的怨气,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她!”
“那她现在在哪里?”冷茉急忙问道。
巫女点了点头,“知……知道,那鬼蛊毕竟是我练出来的,能感觉到……”
“别废话,快说她在哪儿?”冷茉厉声地问道。
“之前还在这里,傍晚的时候走了,她说去找她丈夫,这会儿在……在警局……”
冷茉撤回噬魂剑,吩咐小夜道:“小夜,把她收了,我们去警局。 ”
“好!”小夜拿出一块红水晶,默念了几句,将那些小鬼和女巫的魂魄一块收了进去,跟冷茉洛塔一起赶到警局。
“老板,什么叫鬼蛊?”小夜有些不太明白,于是问道。
冷茉脸色严肃地说道:“鬼蛊地制造原理跟苗族蛊的制作原理是一样的,就是把很多鬼放在一起,用怨念或者执念催动它们互相吞噬,最后只剩下一个最强的。 这是一种非常阴邪的法术,竟然被一个kao骗钱为生的假巫婆利用了,真是讽刺。 ”
“那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小夜还有有些不太明白。
“她地执念太过强盛,结果把鬼蛊给吞噬了,她就变成了新的鬼蛊,一旦灵魂变成了鬼蛊,人也就死了!”冷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为了一个花心的男人,至于搞到这个地步吗?”
小夜对洛塔伸了伸舌头,“洛塔,你以后可不能辜负老板,不然她不鬼蛊还要厉害!”
“我们的事不劳你老人家操心,只要你不跟我抢,我跟小茉就会白头偕老!”洛塔想起刚才假女巫所说的话,开玩笑地说。
“你们俩别贫了,快看看吧!”还没到警局,就感觉到森然的鬼气,冷茉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洛塔和小夜抬头一看,整个市局大楼的天空都布满了阴云。 盘旋不去,鬼蛊地力量竟然这么强大。
“她在楼顶!”洛塔伸手一指,“竟然没进去!”
“那是啊,毕竟是警局大楼,煞气很大,而且还有禁制和阵法,即便是鬼蛊也会畏惧几分的!”冷茉觉得心里很没底。 她从来没有收过鬼蛊,好在这是在警局大楼。 能削弱她几分力量,祛除起来会更加吃力,“我们上去吧,一定要小心,特别是洛塔。 ”
“你们都不要上去!”不等三个人动,就听到有人这么喊道。
“师叔,秃眉师傅。 你们怎么会来?”冷茉回头一看,洛天和秃眉正急急地往这边走来,忍不住惊讶。
洛天摇了摇大蒲扇,笑眯眯地说:“这可是大BOSS,你们应付不来的。 ”
“你这个鬼丫头,遇到这么大地事情也不告诉我老人家,要不是小边感觉到你有危险,我老人家只有等着给你们三个收尸了!”秃眉依然穿着他那皱皱巴巴地白袍。 一上来就埋怨道。
“小边,她怎么样了?”冷茉连忙问道。
秃眉捋了捋乱七八糟的胡须,“元神恢复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出来了!”
“闲话一会儿再说吧,放任不管地话,我怕警局里地人会受不了了。 尤其是那些犯人。 ”洛天见天色越来越暗,正了脸色说道。
秃眉点了点头,看了冷茉一眼,“小茉,一会儿我会布下天魂阵,让洛天坐在阵中做承灵体,你来给那个女人招魂。 小夜和洛塔,小茉开始招魂之后,你们立刻去顶楼,用这些符咒控制住那个女人的尸体。 然后带下来。 明白吗?”
“魂都没了,还带尸体干什么?”小夜有些不明白。
“待会儿就明白了!”洛天对他们两个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
秃眉拿出东西,很快地摆好了天魂阵。 洛天将大蒲扇放在地上,盘腿坐在了上面。 “小茉,开始招魂吧!”秃眉对冷茉说道。
冷茉点了点头,开始诵念招魂咒,洛塔和小夜连忙起身往警局大楼跑去。
冷茉感觉这次招魂很困难,除了她,还有两股力量在纠缠,一方在帮助她,一方在放抗她。 她艰难地念完了招魂咒,就看到洛天周身泛起淡淡地金光,眉心黑气隐隐,看来是招魂成功了。
“秃眉师傅……”她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刚想说什么,就见秃眉师傅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好好看着洛天。
洛天显然是神志清醒的,他坐在阵中身体纹丝不动,只有双手快速地掐着奇怪的手势。 他眉间的黑气若隐若现,最后化作一个明亮的金点。
秃眉见时机成熟,拿出两张符咒,用力地拍在洛天地头顶,那个金点便从他眉心分离出来,被秃眉收到一个小瓶子里去了。
“太好了,我老人家又有东西研究了!”秃眉手足舞蹈地把小瓶子装进了大口袋里。
洛天从地上站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拿起蒲扇笑眯眯地扇着,“这东西最起码耗费了我三成法力,真是不简单啊!”
“老爹,秃眉师傅,我们把她带来了!”洛塔和小夜抬着尸体从大楼里跑了出来,两个人的样子都有点狼狈,看样子在上面经过了一番苦战。
秃眉指了指洛天刚刚坐过的地方,“放在这里,放在这里,我来瞧瞧!”
“秃眉师傅,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上去之后一个没防备,差点被她摔下楼来!”小夜擦了擦连忙的灰渍,问道。
“看看这里!”秃眉指了指贝舒鼓起的肚子,“明白了吗?”
“你是说她有身孕了?”冷茉见她肚子微鼓,吃惊地问道。
洛天摇着蒲扇哈哈笑了两声,“她尸体内有两个阴魂,一个是鬼蛊,一个是鬼婴,不然我怎么说你们应付不来呢?”
“唉,再过几天这个鬼婴可能就生出来了,到时候就更不好对付了!”秃眉有些后怕地晃了晃脑袋,“鬼婴三个周就能成熟,看这样子已经有两周半了。 这女人的执念还真深……”
不论是鬼蛊还是鬼婴,都被秃眉收了去做研究了。 经过警局的调查,潘静确实是自然坠落,并非是丁超推下楼的,将他无罪释放了。
当他得知贝舒死地时候怀有身孕时,趴在警局门前痛哭失声。 因为他的薄情,两个女人都死于非命,只有他还苟活着,但是相信他这一辈子都会被那可怕的经历还有心头的阴影反复惩罚,直到死去的那天才会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