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数不清春姨在仙儿的身上抽了多少下,只见仙儿一直像是个陀螺似的随着春姨的鞭子前后左右旋转摆动着,从她脖子以下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全身布满了狰狞的血痕,细密的血珠子从伤口沁出来,生生把她染成了一个血人,红色的身体配上白到发青的脸,那个样子光是用看的就能让花楹连做好几天的噩梦!
站在花楹旁边一个看起来年岁最小的姑娘吓得面如金纸全身瑟瑟抖得像是筛糠,当仙儿被反复鞭打多次的皮肉也随着鞭子上的钢钉飞出来的时候,那小姑娘两眼一翻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正打在兴头上的春姨怎么还会注意到她背后发生的事情,也没见她回头就听她开口叫道:“不许晕!老娘在祭鞭的时候谁敢晕谁就要尝尝这鞭子的滋味!兰兰,把她弄醒!再有下次就把她也绑过来。 ”
听到春姨这话几个姑娘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赶紧一起围上去对那个小姑娘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的想把她弄醒来,最后还是兰兰端过一碗茶来含了一口直接喷到那小姑娘脸上才把她弄醒,但那小姑娘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嘤嘤哭泣,花楹记得兰兰提过春姨最见不得人哭,对方越哭春姨就越暴虐,于是吓得她扑上去就将那小姑娘的嘴捂上了,用力之大差点再次噎的那小姑娘厥过去。
“不要哭!你想连累我们吗?”花楹眉眼间又隐隐的煞气,那小姑娘吓得倒抽两口凉气。 然后拼命摇头表示自己不敢哭了,花楹看了眼兰兰,兰兰略略点了点头她才松开自己地手。 那小姑娘惊魂未定的搭着另外两个小姑娘的手站起来,春姨又是一声暴喝:“刚才是谁在哭?若是同情这小蹄子的就你们前来代她受过!”
脸上泪痕犹在的小姑娘再次吓得脚一软差点坐回地上,不过幸好两边扶着她的小姑娘还没放手,看来她也是吓怕了,虽然牙关紧咬浑身打颤。 可她硬是强撑着没再昏过去。 她手忙脚乱的将脸上地泪水抹掉然后低眉顺眼的站到了花楹身后——想是花楹刚才地样子也给她留下了强烈的印象,潜意识里就将花楹当做她们这个暂时的小团队里的头儿了。
兰兰再次挨个儿将花楹等几个姑娘厉了一眼。 然后才敛了手柔声答道:“小丫头厥过去我拿水将她喷醒了,姨想必听到的是水的声音吧?”
春姨忙里抽闲的回过头用阴鸷地眼看了兰兰和花楹一眼,其中的嗜血与冷酷让花楹也生生打了两个激灵。
看来这会儿春姨也是抽的累了,而且挂在那儿的仙儿也是出气儿多入气少眼看着不行了,所以春姨用力将手上布满血肉的鞭子掷到了花楹她们的脚边,当啷两声吓得躲在花楹身后的小姑娘差点齐齐跳起来,当她们近距离看清鞭子上的血迹斑斑和星星点点地碎皮肉时无不惊惧的偏过脸去恶心欲吐。
花楹看到那鞭子时脸色也急遽变了几变退了一小步。 可当她感觉到兰兰正站在她身后轻轻捅她后腰的时候,她又挺直了脊背压下胸腹间的翻江倒海,竟然还弯腰将那条鞭子捡起来双手捧着送回了春姨的面前。
春姨没有接花楹送过去的鞭子,只是抱着胳膊翘着腿坐在一旁地椅子上微眯着眼盯着花楹看,好一会儿才讥讽的挑了挑唇角道:“你不害怕?早些时候你不还吓得六神无主了吗?”她说这话时眼睛又瞟向了兰兰,但兰兰面无表情的垂了眼敛着手站在原地,没有流lou出一丝的情绪。
花楹定了定神答道:“害怕,只是方才听过春姨教导方有恍然大悟之感。 花楹多谢春姨指点。 ”
春姨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花楹一眼,眼睛这么一转又有歹毒的念头冒了出来。 她随手抽下头上一根银簪递给花楹,又用脚尖指了指仙儿的方向冷笑道:“好吧,你说恍然大悟了,且让我来看看你是否这么有灵性。 我现在打累了歇息歇息,你就代我去惩治惩治那个寻死的小蹄子吧。 这簪子拿去刺她下部,必须得一刺一血,但别刺太狠,她可还是个雏儿,刺破了身价儿可就跌完了。 ”
花楹心里一凛,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捧着鞭子的手也剧烈颤抖了起来,春姨一脸“看死你不敢”的表情鄙夷一笑,伸手刚要去抓花楹手上的鞭子,但花楹竟然一咬牙就腾出一只手去拿过了春姨还没来得及重新cha上地发簪。
不就拿发簪戳个人么?她以前在府里不如意地时候还不是这么弄过小丫环来撒气?哼。 只要被刺的不是她就可以了。
花楹抓着发簪地手潮呼呼的。 所以她不得不非常用力的握住那只扁细的发簪,以至于发簪头部的珠花都紧紧嵌入了她细嫩的手心。 可是她现在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大量的分泌肾上腺素根本感觉不到痛楚。 她频频咽着唾沫走到了仙儿身前,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对不住了。 ]闭着眼就朝仙儿光裸的下部刺了一簪。
温热的**顺着簪子流入花楹的掌心,她始终不敢睁眼看看那到底是不是仙儿流出的鲜血,只是一味的在心里反复强调那是她自己手心的冷汗,以此来抵制心中强烈的罪恶感。
不知道刺了多少下,直到她纤细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的握住不让她再往前做出戳刺的动作,她才愕然的睁开眼偏过脸去看向来人。
春姨一直挂在脸上的讥诮和残忍不见了,她看着花楹的眼睛认真的吓人。春姨一根一根掰开花楹的手指取下那只几乎已经嵌进她肉里地银簪,冷淡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可以了。 我知道你的决心了。 虽然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但是亲眼看着你做出这种转变,我竟然就是对你喜欢不起来。 ”她说着推了花楹一把让花楹走开,花楹紧紧的抿着唇不发一语,直到口腔中弥漫起了血的气味,她才双手成拳僵着身子一步一步退回到兰兰身边。
那几个小姑娘亲眼看到花楹的所作所为比之前见到春姨逞凶还震撼,现在见到花楹退回来她们吓得更往兰兰那边缩去。 没一个人敢kao近花楹,就连视线都不敢往花楹这边转。
兰兰一脸复杂神色的看着花楹没有说话。 当花楹站定在她身边地时候,她才默默地拿出自己的巾子递到了花楹手中。
春姨地家法此时才进行了一半。 她走到仙儿面前揪起她的头发kao近她的脸用很轻的声音问道:“以后还敢不敢寻死了?”
仙儿不知是因为受刑太过以致晕死过去还是拗着性子不肯回答,总之就是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春姨冷笑两声一手朝后向上摊开吩咐道:“兰兰,给我一撮头发茬子。 ”
兰兰低声应了声“是”,走到供桌前拿起一把剪子扯过自己一缕头发就剪了一小撮下来,然后再用剪子将那一小撮头发铰的极细微了才小心的倒在黄裱纸上送到了春姨手中。
“呵呵。 饶你是再冰清玉洁圣姑也似地贞女,受了我这一刑,定能让你煎熬不过欲仙欲死从此沦落欲海不得翻身!”春姨言毕竟然就将那些头发茬子倒入了仙儿被花楹刺得肿胀充血的下部再使劲儿地揉捏了许多下,原先一直像是在昏迷的仙儿终于忍不住颤栗了起来,嘴里也细细声吐出了呻吟。
至此春姨才得意的放开了仙儿拍了拍手,她看着仙儿不自觉的并拢了两腿交替着摩擦,哈哈笑了两声扭头冲小玉她们吩咐道:“行了,把仙儿解下来带下去上药。 哼,后天晚上就给她梳拢。 ”
一直闷声不响站在门边的小玉和另外一个小丫头忙走上去解下仙儿然后一左一右的扶着她下去了,春姨这才转到右边那个光着身子被五花大绑趴在长凳上的女子身边直接踹了一脚骂道:“养你这只晓得吃干饭的丫头有何用?看个人都看不住!如果这次仙儿真有个三长两短,便是十个你也赔不出她地身价儿来!”
那女子扭过头来哀哀哭道:“奴婢哪里晓得小姐是要寻死?小姐只说是练琴累了想吃碗桂花汤圆让奴婢去小厨房端来,谁知道奴婢去了小姐就上吊了?”
春姨听她辩解更是怒气冲天,上去再踢多几脚才继续骂道:“你是个猪脑子哩!再三跟你说了仙儿这几日便要开花会梳拢。 叫你好生看顾着莫要出什么岔子,她叫你去端汤圆你就不晓得叫别的丫头子去帮忙哩?就你能干是吧?今儿个不让你尝尝笋敲肉的滋味你还脑子不开窍!”
春姨说着就从供桌下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条阔且长的竹板儿来,不由分说就力笞那女子的右股,数十下那半边臀部就血红一片,逾百下已经肿地比左边高上许多,不多会儿血红就变成了紫黑,再继续打下去就是鲜血长流,皮卷肉飞。 那挨打的女子先前还可以呼痛两声,到后边就只能哼哼了。
春姨打了数百下手酸且大汗淋漓,她用袖子抹了把汗才将竹板儿递给兰兰道:“笞其左股。 须得两股刑伤相等才能放她起来。 哼。 累得我这一身大汗,我先回去梳洗梳洗再休息片刻。 ”
兰兰点点头接过竹板儿走到那女子身边就开始打其左股。 春姨看了一会儿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但当她走过花楹身边的时候还是用阴狠毒辣的眼看了花楹两眼,面上倒是没显lou出什么情绪,然后什么话也没说,春姨快步离开了这个小密室。
PS:哎呀,有亲为花楹求情咧,说好歹是个娇滴滴的黄花闺女,还是保她个清白好了,但是某绵是个很记仇的人哇,她以前那样欺负咱们家佳期来着……怎么样?大家表个态吧,是要花楹倒霉还是要保住她的清白哇?=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