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腹黑正太(1 / 1)

明月佳期 绵绵可爱多 1153 字 1个月前

写在前面:偶刚从重庆回来了,重庆的小吃真是无敌好吃(虽然偶吃了三天跑肚儿跑了三天……),重庆的MM皮肤都水嫩嫩的看着无敌诱人想去掐一把,重庆的天气又冷又热的冰火两重天……嗯嗯,还是强推重庆的小吃,真的好吃啊好吃~~》0※lt;

佳期乖乖的举起手,大大的吞了一口口水之后才慢吞吞的开口道:“那个,如果我说少奶奶是我的绰号你能相信不?”

回她的是两枚杀必死牌白眼。

佳期烦恼的抓了抓头发,她一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心里藏不住话也弄不来那些弯弯绕的东西,说话也是单刀直入直切要害,不过现在这个状况,她如果还是实话实说,眼前这个好不容易跟她有化冰迹象的小家伙会不会因此再度暴走哦?

“好吧好吧,只当我点儿背了,”佳期愁眉苦脸的抓了抓头,“不过你要记得你之前答应过的,十天内一切听我的,不能随便发脾气啊。”

卫央冷冷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佳期双眼翻着看向了天花板:“好像、貌似、似乎,嗯,从别人那儿听回来的哈,有个姓秦的、好像很厉害很了不起的人物来府里告诉老爷说,往我们村子那边走,找个二月初一的小姑娘娶进门冲喜就能让你身体好起来,平安康顺的长大。所以呢,那么巧的,我们那个村子二月初一出生的就只有我,而我家又那么巧的穷的揭不开锅了,那我就只好答应到你家来咯。”言罢一摊手,做了个莫可奈何的动作。

卫央依旧一脸酷样的瞪着佳期听她模糊带过,眼睛和脸上都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佳期提心吊胆的跟他对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没生气吧?”

卫央冷笑一声之后很干脆的答道:“有,我很生气。”

佳期长叹了口气,又把自己的头发往鸟窝造型抓去:“话说你能不能有点八岁小朋友的自觉啊?哪家八岁孩子知道冲喜啊成亲啊之类的东西啊?偶尔装傻一下才会更显得你可爱咩。”

卫央的嘴角抽了一下,接着他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佳期一番,尔后才摇头叹气的看向从进来就丝毫不敢吭声的芸儿:“我要洗澡。”

芸儿楞了一下,看到卫央不耐的皱眉了她才慌忙应道:“哦哦,奴婢知道了。”说着忙不迭的挽起袖子将一桶一桶的热水拎起来倒进大浴桶中,亦函也赶紧走了上去帮忙。

……诶?

佳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卫央——就这样?

“正常人难道在这个时候不该大吼大叫反对包办婚姻的吗?或者你应该怒气冲天的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滚,再或者你也该撂下狠话说‘我永远不会承认你的’之类的啊!”以前看过的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

卫央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佳期,忽而他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似得lou出了一抹微笑,他冲着佳期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此时的佳期还沉浸在永远像是处于火山爆发边缘的卫央“居然”没喷火的奇景中,见他招手,也就游魂似得飘了过去。

“哎哟,你干吗?”脑门上吃了一记,佳期这才捂着额头跳了开来。

卫央慢悠悠的将弹过佳期的手指在织锦被单上擦了擦,嫣然一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了我不像个八岁的孩子么?我这不是如你所愿?”

佳期被他噎的哑口无言,心里暗暗咬牙忖道:[腹黑,绝对的腹黑!]

“傻盯着我看干嘛?还不帮我宽衣?呆会儿水凉了你就去烧水去!”卫央的笑容宛如昙花一现,下一刻他又恢复成了之前恶质欠揍小孩的样子。

总算赶在阳光彻底离开卫央的房间之前帮他洗好了澡。佳期手里拿着一条厚实的巾子使劲儿帮卫央擦着头发,用力之大似是想要将之前的闷气全撒在他的头上。不过也真是亏得卫央这样都能昏昏欲睡,他的头随着佳期的力道忽左忽右的摆动着,洗澡前还清亮有神的大眼此刻已经变得迷蒙了起来,眼皮也渐渐往下沉去。

他的大脑已经提前进入了睡眠的状态,眼前不停的跳跃着一些画面。与以往他昏睡时做过的梦不同,这次他的梦里有一个很鲜明的人影:那个人有着微凉的手,轻轻的声音,以及很淡很淡的药香。

“娘……”卫央梦呓着叫出这个字,双眼彻底的合上,带着羞怯却欢欣的微笑。

“少官,少官。”佳期觉得手上越来越沉,双手越来越用不上力,艰难的往前探头看了一眼,看到的正是卫央带着浅笑沉沉睡去的模样,“真是的,头发都还没干呢。就这么睡着了,要是又感冒了怎么办?”

嘴上虽然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可佳期还是轻手轻脚的将卫央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从芸儿手中接过另外一条干的巾子继续给他擦着头发。

[这小鬼,也就睡着这会儿才像个孩子。]佳期冲亦函和芸儿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深深呼了口气,也在卫央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其实佳期她被卫央唬住了。卫央确实不知道什么是冲喜,什么是嫁娶,他之前之所以那么一叠声的问谁是少奶奶,是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曾经听过有人这么叫他娘——本来他对他娘亲的记忆就少之又少了,所以每一丁点都显得弥足珍贵。不过即使是卫央自己,对于佳期继承了代表他记忆中的娘亲的称号——少奶奶一事居然没有动怒,甚至心里一点儿火气都没有冒上来都感到奇怪,叫这丫头少奶奶不是玷污了这个名号么?可为什么他又觉得别人在这么称呼她时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天经地义?他只是在听到她语无伦次的解释时觉得很好笑而已。

这是为什么呀……这个问题太难,远远超出一个八岁孩子的理解能力,即使这个孩子总是表现出一副少年老成的天才儿童模样。此刻的他,正在梦中享受着几乎从未享受过的母爱;梦中的他,依偎在娘亲身边,任由娘亲微凉的手拂过他的脸和他的头。虽然娘亲的脸还是被一片蒙蒙白光笼罩着看不太清楚,但这样就够了,足以让他打从心底的笑出来。

“这小子,做什么美梦呢?笑的跟二傻子似得。”佳期喃喃自语着在他脸颊上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上戳了一下,摸着他的头发差不多全干了,她才将他的头挪到枕头上,又仔细的替他掖好了被子,然后拿着半干的巾子悄悄离开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