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世界杯的时候,却似乎并没有年少时的**,熬夜也有些假模假样,看来还是应了那句老话,苍老是不可抗拒的,一切的一切,终将是时间的俘虏。世界正变得索然无味。四分之一赛事,还想着刚过的八分之一,亚洲没有一支球队入围。没有开始,结果就似乎隐约分明。
先须说说的卢的书。河北教育出版社出了本他的散文集子《灵兮》,他托一位朋友顺便捎我一本,接到朋友的电话,我一直没有时间去取,过了些天,另外一位朋友打电话说是书在他处,要我过去取或者他给我送。我终究还是没有看到书。不过欣慰的是,在我没有见到第二位朋友前,却是见到了第一位朋友,原来的卢的书,谁见了都是不想放手的。第一位朋友是周聪,第二位朋友是左大。的卢我是没有见过,但我喜欢他的文字,心里的欢喜,是要超于常要见面的朋友。我几乎天天流连于他的空间,在他的文字中感受种种不同的气场,逸气,豪气,霸气,鬼气,山野气,绿林气,才子气,高士气。他还年轻,正是热衷于耍枪弄剑的年龄,人生该要经历的,梦想或是超越,都于他不无益处。我是羡慕他的自由身,羡慕到要可怜自己,至恍然若失。身心的自由,总是人世的真爱。
这些天还是没有停下来买书,买书是生活的一种消遣,于我是打发日子的最好方式,我什么都干不了,只是对书有着特殊的感情。陈传席《中国绘画美学史》上下两册,人民美术出版社二〇〇六年就出版了,今年七月初才从万邦书城购回。其实他的那本《六朝画论研究》更好看,那是他的发轫之作,功夫下得深,心态也如当年的太史公一般,要写出一本《史记》的。至于《悔晚斋臆语》,多是狂放之言,臆想之语,消遣消遣,还是能充当心灵按摩器的。戴敦邦《画外之言》,上海书店新近出版,是画家的文字结集,亦有可看处。上海书画出版社出版茅子良《艺林类稿》,是一本酝酿已久的本子,扉页上有顾廷龙先生题写的书名,黄裳先生的序则是作于一九九七年,集子内容主要是对近现代金石书画、美术文献、木板水印等方面人、事、书的著录和考订,收有新旧文章六十余篇。还有山东画报出版社出版薛冰之《风从民间来》。
刘梦溪《书生留得一分狂》,作家出版社二〇一〇年五月出版,书的序言在《文汇读书周报》上浏览过,书名来自于一首《浣溪沙》词,是作者在哈佛做访问学者时,在女作家木令耆居所看到的武汉大学世界史专家吴于廑的书法作品,全词是,“丹枫何处不爱霜,谁家庭院菊初黄,等高放眼看秋光。每于几微看世界,偶从木石觅文章,书生留得一分狂。”
多时不写文字,写起来真感到作文的难,想起知堂老人多次引用《笑林广记》中的一则故事,说是一士子入考场长时不出,监考甲问监考乙:试题有多少字,他竟长时不出?乙答曰:五、六百字。甲疑惑:他腹中难道不记五、六百字?乙笑曰:有是有,只是一时不能统领得出。我无能作长文,偶尔写些短章,但不知为何,新近写字,却也像那士子一般,“只是一时不能统领得出”了。
2010、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