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权先生写文章之余,也本着人道主义及赚钱主义精神,为朋友写几个字画几张画。然则鄙人书画别具三大优点:其三,打死也不使用繁体字。夫简体字的好处,不言自明,早在1958年1月,周总理就在政协全国委员会作了《当前文字改革的任务》的报告,大力提倡简化字,而今,人类社会已进化到21世纪啦,倘还抱着古僵尸用过的繁体字大吻特吻,实等于背着石头游泳——活得沉重!其二,在老权的落款中,你见不到“法正”、“雅嘱”、“铭记”等虚伪恭维式的字眼。其一,你也无从找到“甲子”、“丁丑”、“辛未”等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时间词。
关于时间词,在一部二十四史里头,大至东征西讨,细至鸡鸣狗盗,不可谓不丰富多彩,然对于历史事件的相关时间记载,无非是些什么“天宝××年”、“庆历××年”,以花花绿绿的帝号高挂枝头,典型的“拍马主义”嘛!倘若我问你:“贞观五年至开元九年,相距几何?”你如何作答?我若换个问法,问成“纪元631年至721年相距几何?”就好办多了。由此可见,年号问题是阻挠咱们研究历史的一大顽症,要搞清历史,务必从史书上剔除他妈的“天宝”、“庆历”等帝王年号,而采用全地球统一的公元纪年。
回到书画落款问题,已知“六十甲子一循环”,我若题上“癸未年唐伯猫书”,你道是1943年、2003年还是2063年的唐伯猫?抑或清朝的、28世纪的?根据中国农历的怪癖,每60年就有一个“癸未”,一个包含着60年误差的“癸未”,岂能让人把握确切的时间?故,老权先生正经八百向书画界提议,尤其向那些起带头作用的“泰斗”们提议,为了不使后代一研究书画就晕头转向,请大家与虚附庸俗的“癸未”拜拜,老实本分地采用公元纪年,如“二○○三年唐伯猫书”之类——当然,这可能使考古学者丢饭碗。